姜梨陆宴洲强推全文阅读无弹窗-姜梨陆宴洲小说叫什么名字

xiaoe 2023-06-13 18:25:15

姜梨还在发愣,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她好像确实像是个别有用心的坏姐姐哎。

此时,岑墨站起来望向门外,天际已然降下夜幕,清冷的月被阴云遮盖,光线黯淡,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隐隐有下雨之势。

他道:“这一片治安不好,到了晚上很难打车,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去也不安全。”

岑墨说话间,姜梨向外面望了眼,原本酡红色的晚霞像是瞬间被泼上大量的墨般,天地间黑漆漆一旁,还有层看不到但能感受得到的朦胧薄雾。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小雨。”岑墨又说。

“若你放心的话,可以先住下,明日再离开。”

如此情况,姜梨确实难以回酒店。

如果秦北还在安城的话,她完全可以让秦北来接她,可是秦北下午三点参加完摄影比赛的评议后就匆忙坐飞机飞往帝京了。

听他说,老爷子召他回家。

虽然秦北没说过他的家世,但姜梨总觉得秦北也是豪门出身,毕竟能跟陆宴洲同桌吃饭,而且还只有两人,应该是不差于陆宴洲的。

秦北的矜贵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姜梨没说拒绝,岑墨知道她要留下。

“抱歉,家里只有泡面,我去给你买些别的。”岑墨语气有些暗哑颓郁。

其实他现在口袋里没多少钱,即使就二十块钱,也愿意花在姜梨身上。

毕竟,女孩子不能委屈。

外面天黑了,姜梨也不放心岑墨出去,而且他身上还有伤。

“不用,我吃泡面。”

姜梨走进狭小的厨房,十分自然的找泡面,两人竟真的像是姐姐在照顾弟弟,“你去把脏衣服换下来吧,我来烧热水。”

“想吃什么口味的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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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边问,边转身望向岑墨,突如其来的对视给岑墨看红了脸,结结巴巴道:“都...都行。”

岑墨去卧室换衣服,无人之处,他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这么多年,姜梨是第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

岑墨修长的手轻轻抚摸满是於痕的脸,细细回味刚刚姜梨的温柔。

等岑墨换好衣服出来,热水已经烧开,姜梨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我就煮了两包香辣的。”

厨房的灯光将姜梨的侧脸映衬得极其温婉柔美,让岑墨情不自禁的看失了神。

“你喜欢吃辣?”岑墨眸色微闪,问道。

姜梨边捞出煮好的面,边回:“一点点,太辣了不行。”

“我还煮了一个荷包蛋,夹在你碗里了。”

姜梨端着两碗面来客厅,见到岑墨换了身廉价干净的无袖白T和黑短裤,少年气扑面而来,颧骨上的黑痣别具韵味,刘海随意垂在额间,显得奶乖奶乖的。

看着自己碗里有鸡蛋,但是姜梨碗里没有,岑墨眉间微拢,不开心,他将荷包蛋夹到姜梨面前的碗里,“你吃吧。”

“我其实...”姜梨有些哭笑不得。

“不爱吃鸡蛋。”

于是姜梨又将荷包蛋给了岑墨。

岑墨觉得这顿泡面是他吃过最香的,任何山珍海味都比不过。

“你会一直在安城吗?”

“我不是安城人,后日上午我就要回容城了。”

岑墨低垂的眸眼里是无尽失落,嘴角泛起丝苦涩,“哦。”

大概遇上你,是此生所有幸运。

晚上睡觉时,岑墨把卧室让给了姜梨,自己睡沙发。

这个房子,第一次有女人住着,今夜不再冰冷没人气。

岑墨睡不着,透过掉漆的木门想着卧室里的人儿,三面之缘,不敢多求了。

昨晚的雨很小,第二天清晨,地上湿漉漉的水迹都被太阳照干了。

直到姜梨彻底离开这片穷人区,岑墨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回家。

他跟孟安然有约定,只要他在她身边待够三年,她就帮他还债,所以哪怕挨打,他也得受着。

其实孟安然说的没错,他想清高也得看看有没有清高的资格,以他的脸,只要肯陪,不出一年就能还清债务。

以前他被孟安然带去过夜店,可他嫌脏,真的接受不了。

岑墨望着远边淡蓝天际,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见到姜梨。

第四十一章祸害

帝京。

裴家老宅,极其庄严宏伟的中式四合院,上千平米的豪门大院。

裴家的佣人快步跑到正堂,禀告:“老爷,寒楼少主回来了。”

裴老爷子裴西城拿着龙头拐杖起身,年过半百的人依旧英俊非凡,身材高大威严,脸上也只不过多了点岁月的痕迹,声音沉稳:“让少主去祠堂见我。”

此次老爷子叫人回来,只怕不是好事。

上次美术展,席随叫走秦北,就是裴老爷子那边知道了点消息,很是不悦。

盛睿说:“先生,老爷好像是在为姜小姐的事生气。”

刚进大厅,秦北就被裴家管家蔺伯拦住了,“寒楼少主,老爷在祠堂等您。”

于是秦北穿过层层走廊,转而去往祠堂。

裴西城一身黑色唐装,站在裴家列祖列宗面前,在见到儿子裴寒楼时,吼了声:“跪下!”

父子俩长得特别像,都有一种清傲漠然的气质,又同样穿了唐装,说是兄弟都不为过。

秦北顺从的跪在裴家一众去世长辈面前,腰板自然挺直着,一言不发。

裴西城单手紧攥龙头杖,手背青筋迭起,隐忍怒意,声色俱厉地质问:“让杀母仇人的女儿天天在你眼前晃,你对得起你母亲吗?”

姜梨那张脸根本不用验DNA,就能确定是唐大小姐跟别人苟合生出的私生女。

那双浅棕的月牙眼几乎一模一样,风华惊世,星眸流转之间暗含媚态,最会勾人偷心。

“为什么不动手杀她?你在犹豫什么?”

裴西城恨唐茜是应该的,她让他失去了老婆,但恨一个小辈,让秦北一直不解。

秦北跪得笔直,像是山巅迎风而立的青松,姿态低而不卑,神色寂然,不急不慢道:“我的杀母仇人唐茜已经死了。”

至于谁杀的,是个谜。

每次听到唐茜死了,裴西城的双眸都会微微有所波动,但那情绪很快就让他控制住了。

倏尔,裴西城眸眼闪过极度憎恨的光,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母债女还。”

比起唐茜,老爷子似乎更恨姜梨这么个小姑娘。

秦北眉眼清冽,手中默默拨动佛珠,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比起杀了她,慢慢折磨不是更好吗?”

“让她先爱上我,在她最爱我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体会最极致的绝望。

闻言,裴西城爽朗的笑起来,莫名夸赞:“果然骨子里流着我的血。”

不过两秒,裴西城便敛起笑声,上扬的眼尾轻眯,“但愿你不是爱上了她,舍不得杀她。”

“她跟她妈一个样,天生的狐狸精,那双眼睛只会勾引男人。”裴西城莫名厌恶,贬低。

“唐茜是祸害,终有一日,她的女儿也会成为一个祸害,必须欲除之而后快。”

秦北面色寂静如水,浅茶色的眸仿佛两汪寒潭,清幽冰冷,深不见底,声音低醇坚定:“您放心,我不会爱上她。”

至于要杀她的事...

得再等等,等他找到姜梨能改善他失眠症的原因。

当年唐茜害死秦倾,让他从小没了母亲,留了这么个心病,多年来难以根治。

母亲的债,女儿来还,天经地义。

如此,裴西城稍稍散了些怒火,定下期限,“你想玩那个女人可以,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还做不到,就别怪我亲自动手解决她。”

秦北微微阖目,语气有些颤,“是。”

裴西城聊起别的事:“你跟陆宴洲合作,不就是间接和温家宣战吗?”

“我们裴温两族世代交好,若到了你这一代为此交恶,内争外斗,裴家家主的位置如何坐稳?”

当年秦北弃商从文,差点没把他气死。

大学期间主攻世界文学史、美术史,半点不修金融学、经济学的课程,当真随了亲妈,天生的艺术家。

“这裴家里里外外,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想取而代之。”

裴家内部,光是正统嫡出的就有三位少爷,裴寒楼夹在中间,上有裴修林,下有裴青曜。

“儿子心里有数。”秦北道。

事已成定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裴西城深叹:“罢了,别招惹温太子爷就行。”

秦北跟裴西城又聊了些别的事。

从祠堂出来时,正巧撞上了裴三少裴青曜,见他鬓发凌乱的样子应该是刚从马场骑完马回来,刚成年的男生最是爱玩的时候。

裴青曜欢喜的唤道:“二哥。”

秦北微微颔首示意。

刚刚里面的对话,裴青曜听了个七七八八,他疑惑不解:“二哥,三叔伯为什么一定要让你下手杀那个女人?”

秦北嘴角微扯,“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说罢,秦北带着自己助理离开了裴家老宅。

裴青曜站在原地,无奈耸了耸肩。

姜梨身边有秦北的人,随时能知晓很多事。

“姜小姐这两日的行程没什么特别,就是...”

“接触了个小男生,跟他住了一夜。”

盛睿已经提前调查过岑墨,将资料递到秦北面前,“他叫岑墨,父亲岑琛,至于母亲为何人,暂时查不到。”

“三年前,岑琛酒驾引起多辆车祸互撞,撞死一人,撞伤五人,法院判定巨额赔偿,但因他只有一个儿子,而岑墨又尚未到承担刑事责任的年纪,这些债务都被压到明年补还。”

秦北随意翻动资料,漫不经心问:“欠了多少钱?”

“差不多一百万。”

“既然她喜欢,就弄到她身边吧。”秦北说。

人越乱,越好。

以陆宴洲的性子,他一旦知道了姜梨的花心,定不会轻饶她。

盛睿大为惊愕,“先生,万一姜小姐真的爱上这个小男生怎么办?”

“她不会爱上他的。”秦北眉眼略显疲惫,语气异常肯定:“顶多是图新鲜感,一时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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