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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2024-09-18 20:37:25 1

口那人便扬鞭抽打,好似她只是一匹不肯听话不肯前行的马驹。

  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可一出声便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她不愿听见自己发出如此难堪的呻吟,因而死死咬着嘴唇。

  她心里的两个人亦在哭泣。

  一人在说,小琤,求公子啊,你求他,他会停下来。小琤,公子会怜惜你的。

  可另一人说,小琤啊,不要怕,再忍一忍罢。你是魏人,死也要死的壮烈,死也要死的有风骨。

  可小琤不知要忍到什么时候,她很痛,缚在背后的双手早就没了知觉,脊背的伤口随着他每一次的撞击尽被绳结反复磋磨。

  那里想必已经血肉模糊了罢。

  月色逐渐西斜,室内唯一的一点光线也消退了下去。

  她忍不住想,若再给她一次机会,再回到白日的扶风,那时候的小琤

  还会为他挡住那一刀吗?

  她不知道。

  他是待她好过的。

  他亲手做木梳,他送给她小狼崽,他也说过要娶她。

  若再回到白日的扶风,她确信自己依然还会做出一样的抉择。

  就为那曾经的好。

  可就为了那曾经的好,她上下皆遭着蹂躏,身心皆经受着煎熬。

  若不曾动过心,此时便不会痛心入骨罢?

  她能感受到有温热的血沿着脊背缓缓淌下。

  马鞭落在她的臀上腿间,如疾风骤雨。她依旧被按在案上,不知道鞭梢何时要落,又要落至何处,不知道那一鞭子是轻还是重。

  萧翎在惩戒她,在调教她,在驯服她,就如驯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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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驯服不听话的野兽。

  他的西林苑便驯养着青狼猎犬,他自然有自己驯兽的法子。

  如今她与兽也并没有分别。

  人用了万年千年才会使用的双手被他缚着,用了万年千年才穿上的遮羞布被他撕扯了个干净。

  她好似不再是姚小琤,只是一匹不听话的马,一只不听话的猎犬,一头野性难驯的狼。

  他就像那麻绳一样,始终嵌在她的身子里,猛烈进出,好像没有停下来过。

  也许何时停下来过,但她不知道。

  她数次昏迷,又数次被马鞭笞醒。

  她酸极痛极,再忍不住去乞求他,“公子......求你......”

  那人声音嘶哑,“求什么。”

  她的声音飘忽无力,“求......公子......赐死......”

  那人冷笑,“死多容易。”

  是了,是了,死原本是最容易的事。

  死了便解脱了,便什么都不必再想了。

  就死在燕土,死在青瓦楼里。

  死了便不必再受这一夜的磋磨。

  那人笑道,“你这身子,倒能一用。”

  小琤透骨酸心,泪干肠断,将将止住的眼泪吧嗒一下又垂了下来。

  他毫不怜惜,横冲直撞。

  他只不过在使用她。

  他把她当成了容器。

第142章禁脔

  怎么不是?

  再没有入夜时那温柔的轻抚和吻,她甚至都没有上过他的卧榻。

  东方已白,那人总算起了身。

  自子时以来,已是三个时辰过去了。

  她被索取了整整半夜。

  浑身的汗渍,混着血迹,小琤已如一团烂泥,从青铜案上堪堪滑了下去,摔在了他的羊绒毯上。

  脚踝间的铁链哗得一响。

  痛极。

  累极。

  乏极。

  她无力地蜷起身子,紧紧闭上了眸子,拼命控制住眼泪,她不忍看自己残破的模样。

  从前她用刀线穿透他的皮肉,如今他亦用自己的躯体穿透她的皮肉。

  那时她不知道这便是人间的酷刑,她不知道该还的都得还。

  那人亦是一身汗渍,却仍不肯放她,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垂眸冷冷地瞥来,“睁眼看清,你到底是谁的人。”

  她不睁眼,他便一巴掌轻甩过来,迫她睁眸。

  小琤惊惧交织,喉间发苦。

  她怯怯地望着萧翎,抖颤着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定是要她亲口说出“奴是公子的人”这样的话。

  但如今的小琤已说不出来。

  她已是个孤魂野鬼。

  他低沉地笑起,那双阴鸷的眼眸阴暗如这无边的黑夜,“既不愿做我的人,那便做个禁脔罢。”

  脔者,肉也。

  那人轻笑,“一块肉罢了。”

  他的话淬透了毒。

  小琤心中刺痛,好似被人抽走了三魂六魄。

  没能做成他的新嫁娘,却成了这兰台不见天日的一块肉。

  一块供他使用的肉。

  到底是谁错了,可好似并没有人有错。

  萧翎没有错,她也没有错。

  若一定要分个谁对谁错的话,错的是他们各自的立场。

  她有她的大义,他有他不容侵犯的君威。

  周身的血液都往胸口涌来,迫得她喘不过气,她的眸中支离破碎,旋即眼泪又一次决了堤。

  悲哉。

  惜哉。

  哀哉。

  天光大亮,有人在门外低声禀道,“公子,笼子带来了。”

  是裴孝廉的声音。

  那人披了袍子,衣袍微整,随口问道,“几寸高,几尺宽?”

  裴孝廉道,“禀公子,三尺高,五尺宽。”(一尺约等于三十厘米)

  小琤头皮发麻,周身瑟瑟。

  三尺高,五尺宽,那才多大呀。

  那人默了片刻,抬手扔来一床锦衾将小琤覆住,命着门外的人,“蒙眼进来。”

  门外的人应了,很快听见木纱门“吱呀”一声推开,有两人抬着笼子摸索着进了卧房。

  不久又听见重重的一声响,应是笼子落了地。继而又是木纱门掩紧的声音,脚步声远去,来人已悄然下了楼。

  身上一凉,锦衾被那人掀至一旁。

  缚了她一夜的麻绳这才将将被挑断,颈间顿时松快几分,紧勒的胸脯也乍然被放了出来。

  那人锁着眉命道,“起来!”

  小琤起不来,那被缚在身下多时的双臂早已失去知觉多时,岂止起不来,连动都动不了。

  她想求他,但他神色冷峻,目光苍冷,睨着她的凤目便似在看一块死物。

  或者如他所说,他看的不过是一块肉罢了。

  求饶的话便噎在了喉间,她将将背弃了他,她是怎么敢开口求他的,便是开了口,也只会引他嗤笑。

  她缓了好一会儿,双臂渐渐有了麻痛的感觉,继而似千万只蝼蚁噬咬一般,可这千万只蝼蚁的噬咬都比不过这一夜身下的肿痛。

  她试着将双手挪到身前来,看见那双手早就泛出了骇人的紫。

  她用那双又麻又痛的胳臂抱紧双肩,掩住胸口,她把自己蜷成一团。

  已是负恩背义的人,不起身便是忤逆,也许在他看来,这半年来这个叫姚小琤的人始终都在忤逆他。

  他是大公子,至少在燕国,从来无人敢这般待他。

  就连良原君那样的人,面上不也对他恭敬有礼吗?

  那人将铁链从案脚解开,那如青铜所铸的手筋脉毕现,将铁链挽在掌心,须臾拽住锁链将她拖起。

  那只脚被拽离了地面,她整个人都被拖着往屏风后去。

  她哪里还像一个人。

  若是个人,此时该挺立直腰。

  哪怕刑场赴死,那也该堂堂正正地行走。

  她被拖着,如一块破布人偶。

  这便是女细作的下场罢?

  那血肉模糊的脊背又一次在地上拖蹭,臀上被笞得皮开肉绽,此时也在冰凉的地上磋磨。

  到底是她心软,甫一开始便该将那把匕首刺中他。

  心软的细作能有什么好下场。

  小琤茫然失神,被拖拽到了屏风之后。

  那白玉雕珊瑚屏华贵无比,谁又能想到其后赫然置着一架赤金笼子。

  小琤从前极少到屏风后来,那里只有一堵墙,几只高大的漆花鸟纹的衣柜,墙上还悬挂着她的赤尾锦鲤纸鸢。

  她第一次见到那纸鸢挂在墙壁的时候便觉难过,如今她也似那纸鸢一样被困在此处。

  除此之外,再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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