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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2024-04-24 07:59:58

  “你误会了,他不是对我有感情。”

  我笑了笑,还算清醒地道:“他单纯只是钱多。”

  “我看了那么多结婚离婚的,不会看错的。你们啊,要是心里有对方,就趁着离婚冷静期好好想一想,后悔了就来撤销。”

  身侧,一直沉默的男人陡然开口:“随时都能撤销?”

  “对,三十天内,工作日来就行。”

  随后,将签好字的登记申请推过去。

  再走出民政局大门时,我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恍惚感。

  仿佛这三年,就只是做了一场冗长的梦。

  雨依旧噼里啪啦下个不停,岑寒州撑开放在门口的伞,嗓音如空气一样潮湿,“我送你上车。”

  “好,谢谢。”

  我礼貌而疏离地开口,在他伸手要揽上我的肩头时避了一下,试图当一个合格的前妻。

  他也没再勉强,雨伞并不算很大,但我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打湿。

  将我送到车旁,他忽然叫住我,我下意识“嗯”了一声,下一秒,便被他紧紧抱进怀里。

  很用力,用力得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我想到他在窗口最后问的那句话,忍不住确认:“岑寒州,你是一定会离婚的吧?不会中途后悔吧?”

第51章江晚漪 只是个外人

  “这么怕我后悔?”

  他声音很闷,“可是,我更怕你把我当陌生人。”

  周遭很冷,但他的怀抱和昔日的温度一模一样,是暖的。

  他的话,叫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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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替我打开车门,待我上车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隔着雨幕,我瞥见他挺拔的后背被淋湿了大半。

  心口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越来越空。

  原来,结束一段婚姻是这么的容易。

  抽出半个小时,来趟民政局,交个资料,签个字。

  一个月后,再抽空来一趟,两个人依旧达成一致,就能拿到和结婚证一样鲜红的离婚证。

  所有的一切也就随之被斩断了。

  昔日的同床共枕,相濡以沫,似乎只是一场梦。

  当然了,前提是岑寒州不要言而无信。

  回到江莱家时,没等我开门,江莱就从内打开了。

  “回来了?”

  “嗯。”

  我轻轻笑了下,好似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静静地看着我进门、换鞋,小心翼翼开口:“岑寒州给我发消息了。你们……真的办离婚了?”

  “算是吧,已经申请了,过一个月去拿离婚证。”

  我脱掉大衣,拿了根发圈将长发随意扎在脑后,“他给你发消息干嘛?”

  她迟疑着开口:“他说让我这一个月多照顾照顾你。”

  “怕我跳楼?”

  我自嘲地开口,“你让他别想太多,离了谁地球都得转。”

  “不是啊。”

  江莱否认,皱眉想了想,“我总觉得他这话,有点什么别的意思,他是不是没真的想离婚啊?只是先应付一下你,毕竟离婚冷静期内,只要一方撤回申请就没办法离了。”

  “不会吧……”

  我心里一个咯噔,难道岑寒州真想后悔?这确实可能是他的做事风格。

  但是转念,想到傅矜安肚子里的孩子,至少要几个月才生,哪怕是为了她,岑寒州也不会在这一个月内反悔吧。

  他早做好了选择,只有我还在一厢情愿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疲惫地走进浴室,“我先洗个澡。”

  “你还好吧?”

  “还好啊,离婚而已,我不是早就想离了?”我淡声开口

  “那就好。”

  江莱一边帮我带上门,一边道:“那你洗了好好睡一觉,我看你昨晚好像都没怎么睡着。”

  “好。”

  我笑着点头,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顷刻间浑身脱力地坐在了马桶上,弯腰任由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

  我不想哭的。

  盼了这么久的离婚,该开心不是吗。

  虽然离婚证还没拿到手,可是为什么心脏好像已经活生生被人挖走了一大块,空落落得不像话。

  可能感情这种东西,永远由不得理性。

  而人生,也没有几个八年可以这样挥霍。

  更难受又自责的是,觉得对不起孩子,让他还没出生,就没有了爸爸。

  他将来看见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会很难过吧……

  ……

  为了让自己快速从痛苦中脱离出来,我就在休养身体之余,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

  MS的设计稿,不能再拖了。

  一旦工作起来,人会忘记一切。因为工作的痛苦就足够让人费尽力气了。

  我一连推翻重画了好多次,都觉得不尽如意。

  直到,我想到明年的圣诞节,自己怀里就会多一个小团子了,便突然有了灵感!

  我刚落下几笔,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老宅那边打来的。

  怕是爷爷有什么事,我立马接通,“喂。”

  程叔急切开口:“少夫人!您快回来一趟吧,老爷子发了好大的火,要打少爷!只有您才能劝得住了。”

  “什么?”

  几乎是听见前半句,我就噌地站了起来,取了件外套挂在手上,就往外走去。

  倒不是担心岑寒州。

  爷爷虽不止岑寒州一个孙子,但说到底,最疼的还是他。饶是下手,也是有轻重的,要不了他的命。

  只是爷爷的身体,最好还是不要动气,否则容易出意外。不到万不得已,程叔语气也不会急成这样。

  程叔道:“您回来看看就知道了!”

  不管心里如何想,赶到傅家老宅的时候,我还是愣住了。

  书房内,往日风光霁月的岑寒州,此刻跪在地面,被打得直不起腰,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全靠手扶着黑檀茶几的边沿,才没有扑倒在地上。

  更意外的是,傅衿安也在。

  我原想开口,素来待我和善的爷爷却肃冷地看向程叔:“你给晚漪打的电话?”

  “……是。”

  程叔只能承认。

  “我看你是自作主张惯了!”

  爷爷怒喝一声,道:“都出去!”

  “爷爷……”

  我还是想劝,怕爷爷气急伤身。

  爷爷摆摆手,“放心,他们还气不死我,你出去等着。”

  闻言,我只能和程叔一起先离开。

  身后,听见爷爷冷笑一声,“你倒真是和你那个妈一样不识趣,还不滚出去!”

  傅衿安柔声开口,“爷爷,你这样打阿川有什么用,是江晚漪 自愿离婚的。而且,给了她一套房,已经很够了。阿川才是您的孙子,江晚漪 只是个外人。”

  “你给我闭嘴!”

  爷爷怒声喝止,恼怒地瞪着岑寒州,“这就是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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