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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2024-07-02 05:58:10

  让人无法怀疑他话中真实性。

  “我拒绝。”沈黎川深吸口气,压下心中千头万绪。

  蹲下身,将枪平放在地上,“每一种生命都值得尊重,我不会猎杀任何动物。”

  他话音未落,吉普车下来的人,哄堂大笑。

  而远在万里以外的国内,靳宁惜笑不出来。

  她刚下小巴,汽车站出口的隔离栏后,站了两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很熟悉。

  虽然只见过了了几面,但靳宁惜铭记于心。

  在她大学刚开始的两年里,最成功的两次逃跑,都结束在这两个人手里。

第52章他的另一个身份

  靳浮白检查手中的长狙,枪栓拉开关上,关上拉开,丝滑的顶针碰撞声,比微冲清脆得多。

  靳浮白的态度,也比沈黎川镇静得多,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

  “你这慈悲心肠,真正了解过脚下这片土地吗?地球上最具生物多样性的大陆,动物数量繁茂。新世纪后,像你这样的大量投资者,用工业快速增长人口,扩张城市,致使生态失衡。”

  “而合法的狩猎,只要不乱捕滥猎,在可控范围本身就是一种保护方式,还能通过狩猎活动为野生动物保护筹集资金,“取之于动物,用之于动物”。这才是真正的尊重生命。”

  沈黎川猛然间,竟找不到词句辩驳。

  靳浮白背好枪,一手攀在颈后,转动头颅,动作间从骨子里迸发的气场,打碎一切禁忌,肆意至极。

  “走。”他一挥手,当先上领头的吉普。

  梁文菲被安排在第二辆,与沈黎川同坐后排,后视镜里,他们的车被司机开着,夹在第三。

  车队掀起一片尘土,为首那辆,驾驶座是那个四十上下的黑人觑着靳浮白,“刚才那番保护尊重的发言,也只有BOSS这样有格局的人,才能——”

  男人坐在副驾擦枪,不耐打断,“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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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十分钟后,沈黎川和梁文菲如在梦中,恍恍惚惚下车。

  狩猎场有服务主楼,梁文菲不参与狩猎,被安排在顶楼VIP房间做spa,靳浮白没有进去耽误时间的意向,拎着沈黎川直扑建筑后方辽阔的草原。

  在一片不算茂密的丛林里,换上迷彩装束。

  沈黎川无法反抗,被他强硬塞进一辆专用专用猎车,正式开始寻找猎物。

  引擎声,轮胎粗暴地抓地声,在干燥的草丛惊起一片飞鸟,不乏非洲犀鸟,鹰隼类稀有保护动物。

  “瞄准,扣动扳机。”靳浮白朝不远处一只鸟,扬下巴,“你不是最喜欢放冷枪,今日放够。”

  他后半句别有深意,沈黎川不会听不懂。

  沈黎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放在膝盖上的枪沉甸甸,像是压在他心上,让他直白直刺,“所以你没有找到她对吗?”

  靳浮白斜睨他,“你很开心?”

  沈黎川攥紧拳,“我不止开心,我还——”

  靳浮白突然拔出手枪,直对准沈黎川脑门。

  黑洞洞枪口,扩散的死亡阴影,兜头笼罩下来,沈黎川手脚先是不自觉的抽搐,而后全身血液疯狂回缩心脏,那种炸裂的张力,上涌扩散至瞳孔,这一刻是麻木的,是呆滞的。

  眼睁睁看着对面一脸凛冽的男人,毫不迟疑扣动扳机。

  沈黎川甚至连闭眼都做不到。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子弹射出的那一瞬,声音像订书机果决穿透纸张的闷沉,轻易。

  沈黎川全身发冷,不受控的哆嗦,分不清生死之时,听见身后一声沉闷的肉体倒地声。

  他木讷投去目光,一只脖颈鲜血淋漓的野牛,倒在他们车外五百米的地方。

  “开心吗?”

  靳浮白云淡风轻收回枪,表情幽冷。

  沈黎川牙齿磕磕碰碰,发音稀碎不成声。

  靳浮白嗤笑,“那只野牛算你的。”

  沈黎川这次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需要。”

  “我给你的东西你最好要。”靳浮白继续开车,“特别是你的脸和我的耐心。”

  这幅架势,与国内深沉凛冽完全相悖,狂野中凶悍至极。

  沈黎川缓过劲儿,咬牙切齿,“你今天是准备恐吓我,逼出靳宁惜的下落?”

  他话音未落,靳浮白降速,“她没上你安排飞机。”

  “所以你是怀疑,我把她藏在其他地方?”

  副驾车门突然咚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力几乎将车辆掀翻,沈黎川抓紧安全,下一秒冰冷枪管贴在他鼻尖,瞬间升温,爆出音速,噗嗤一声子弹击进血肉的声音。

  车辆轮胎落地,他副驾玻璃上贴着两只黑褐色长角,视线往下,露出灰色的皮毛。

  “长角羚,又名剑羚。”

  靳浮白收回枪,意味深长,“跟你留在国内的秘书,长得很像。”

  沈黎川瞪大眼,恐惧,愤怒,两种人类最激烈的情绪在大脑交织,撕碎他的防线,“国内是法治社会,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是你做了什么?”靳浮白将车熄火。

  四目相对的一分钟,他面目深沉,眉眼阴戾,那副锐利森寒的攻击力。

  尖刻入骨。

  沈黎川瞳孔激涨密密麻麻的血丝,胸膛隆起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半响,勉强稳住。

  声音嘶哑,“体检那天,梁夫人说靳宁惜娇气忘恩,又叛逆尖锐。”

  “可我认识她二十年,她从不娇气,你妹妹怕打雷,怕天黑,怕虫子,怕一切传闻中女人应该怕的东西。”

  “靳宁惜不是这样。她说电闪雷鸣是雷公电母谈恋爱。黑夜没月亮,是太阳腻着月亮老婆,缠着她不让上班。她说毛毛虫是丑小鸭的翻本,爱天鹅就要爱丑小鸭,她喜欢蝴蝶就不能只喜欢蝴蝶,也要喜欢毛毛虫。”

  靳浮白声音不对劲,“不怕天黑?”

  沈黎川目光仇视,神色却不自主温柔,“当然不怕。她十六岁想晚上抓蝉,梁夫人不同意。她趁月黑风高翻院墙,管家在那边撑她,我在外面接。她跳下来才发现手电筒掉在墙内了,不敢回去捡。

  “蝉抓不了,她就带我去后山吹风。黑暗里虫鸣怪声无限放大,她又后悔了,说我长得太好,怕女鬼一见钟情把我魂勾走,她小寡妇哭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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