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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2024-07-14 13:37:41

我可以将它放在密室,虽然早上我曾见宇文邕从头密室出来,但若是我放在密室内,即便他以后发现了,或许也会认为是我一年前离开他,离开静鸿阁前留下的。

  我打开了密室的门,走了下去,七月的天,于密室之上是那般闷热,而在密室之下则是阴凉一片。我朝着内室走去,那黑色的幕布依旧挡着。站在这儿,我清晰地记得第一次,他和我在这里的情形。他是一个有着凌云壮志的君主,因为他曾经告诉我他要为黑布后那些逝去的人报仇。如今,他成功了,他成了一个真正君临天下的帝王。我低望着手中的凤环,拉开黑布。

  黑色幕布后成排的灵位,已不在其中,只剩一块触目于中——齐兰陵王高长恭之位。

  长恭,为什么这里会有长恭的灵位?指,颤颤地伸在灵位上空,唇,在抖张中唤着那个名字:长恭。

  我手紧紧地捏着冷冷的灵位,眸前那排字渐渐扭曲,愈加模糊,倚着高台,瘫软而下,手中凤环摔落在地,顺着青砖滚入一旁的床榻之下。金属落地的声音只是留住了我转瞬的眸光。滚去了,找不到了,那便是爱的终结,宇文邕,我与你的情就好比这只凤环一般,已经不再属于彼此。紧紧地,我抱着怀中的这块灵位,用着体温去传递那份回忆,那片温暖。

  午膳,晚膳,我都没有去唤小婵,因为我不饿,我只想抱着,抱着它,就好像他在我的身旁。

  长恭,你就在我的身旁,对吗?你,就在我的身旁,对吗?

  久久之后,我才将着灵位放回原位,拉上黑帘。长恭,我每天都会来看你,记得,我每天都会来看,明天我带小刺猬下来看你。

  离了内堂,离了密室,我出了静鸿阁。见着辘辘饥肠的小婵独自在外,守着静鸿阁的门,心里不免一阵疼惜与愧意。

  “他们人呢?”

  “嗯?文……”听着我的声,她转过身子朝向我,福身行礼道,“他们都被皇上喊回去了。”

  “喊回去了?”

  他撤了守卫,撤了牢笼,他不怕我走吗?也许他怕,可也许他并不怕。

  “你去用些晚膳吧。”

  “嗯,那您呢。”小婵是个乖巧的女孩,她知道我不想听见“文侍中”三字,便努力地克制自己的称呼。

  “我不饿,想到处走走,这些日子都被禁锢着,有些闷。”

  “嗯。”

  月如旧,天如故,只是君已不在我身旁。了无目的地走在静鸿阁前的小径上,我独自吸着带湿的热气,忽而,耳边响起一丝弦音,很是悲凉;以前,我听不懂曲声的意境,而如今,我竟莫名地读懂了。

  宛沁亭,一抹银白身影远远地,坐在其中,晚风拂起,衣诀飘飘,墨色长发,掠面轻扬。箜篌,那袖间长指拨弄的弦正是箜篌的灵魂。

  月夜漫漫路非长,那日别去成永离,问君现在何处逍,遥问星辰碧落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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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恭,是你吗?迷蒙的眼中,那抹银白的身影立起了身,朝我低低唤道,“兰儿,兰儿,和我一起看月亮好不好?”

  长恭,是你吗?我急急地跑去,我发疯地奔去,然而,那站起的身影忽而消失在我的面前,耳畔的弦声亦停了住。

  “兰儿,你来了。”

第116章 是别人妻子

  面前的幻影,不,这不是幻影,只是,着白衣的不是高长恭,而是他——宇文邕,那墨发而遮之后的面容同样绝俊天下,只是它的主人,是他——宇文邕。弹抚箜篌的手指同样颀长,只是它属于他——宇文邕。

  “不!”

  “兰儿,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弹箜篌?!你为什么要弹箜篌?!”我被着弦声,被着幻影击碎着那颗带着裂痕的心,歇斯底里的叫声,划破寂静夜空。

  “兰儿。”

  “我不要听——不要听——”挣脱他轻轻而扶的臂,我步上前去,猛地向着箜篌推去。“轰——”的一声,箜篌砸落而下,而我因着手中用力过大也向前扑倒去。

  “小心。”一抹白色的身影护着我的身,向后倒去,垫在我的身下,“兰儿,你伤到了吗?”

  恍惚间,我感觉到自己耳边是他心的跳动,在无名谷的那晚,我趴在他的身上,曾经感着同样的跳动。

  为什么?为什么我刚才会失控地推倒箜篌?为什么?我自问着一个内心深处不愿揭开的答案。因为我怕。我怕什么?我怕听不到他的心跳,我怕见不到他的霸道,我怕他也撒手而去。“他”,不是高长恭,而是身下的“他”。红色鲜血溅染在箜篌的那一刻,长恭倒落而下,永远地离开了我。而刚才他弹拨箜篌的刹那,再次唤起了长恭那曲之后在我脑中刻骨铭心的痛。若是他也像长恭一样,那我该如何?

  一阵细碎的脚步朝着宛沁亭走来,只是太监口中的话才起了个头,便隐了下去,也许来的人看到我与他此刻这副尴尬的场景,便知趣地退了下去。

  “我,民女。”我慌措地想起身,而腰背间被他环了住。

  “兰儿,陪我一会儿。”

  淡淡的檀香混着他的细语,让我的心难以拒绝。

  我靠在他的怀中,心,莫名地由着时才的混乱变得宁静,他的指穿过我的发丝,轻抚着,他的情,随着他指间的柔递过心头。

  “兰儿,记得那一年,你从屋顶上掉下来,我想给你垫着还没那机会,现在,你终是还了我一个心愿。”

  耳缘边被他略带冰凉的指揉着,他继续着话语:“兰儿,太白山开了好多花,很漂亮,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对了,遇见你那日,我刚从太白山回来。不过我什么猎物都没有打到。知道为什么吗?”

  他,淡淡地笑了笑,“因为我去了冰洞,知道吗?一年多了,你刻的字还在上面。那些字还在上面。知道吗?我独自在冰洞里,祈求上天给我再遇见你的机会,结果,结果真的让我在长安城外见到了你。虽然,你脏脏的,不过我知道一定是你,远远地,我就知道是你。”

  我,静静地听着,听着他的话语,直到半个时辰后,他提出要回寝宫,我同意了。然而,他又让我一同去,我拒绝了。可他还是带着我一起回了他的寝宫,当然,他用了他的方式——强抱。

  到了他的寝宫,他屏屏退了宫人,我挣扎,可他说他没有非分之想。

  “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

  “等等。”

  我看着他,一抹坏坏的笑投向了我,只是一个瞬间,他将着腰间的锦带扯落在地,白色衣袍伴着檀香蓦地褪了下来……

  “你——”

  虽然,我曾经和他有过一夜云雨,可是,此刻他突然褪去了身上的衣衫,让我不免一阵羞赧惊恐。

  侧脸望地,我呆呆地站着,热烫从着颈脖窜到了耳缘。

  “你……害羞啦?”

  我抿着唇,不知如何答他。

  “脸都红了。”

  望着地的眼眸余光瞥见他向我靠近的步子。

  “你想干什么?!”

  我慌措地退了几步。

  “兰儿,我说过不会动你,就不会动你。你就这么不信我吗?”

  “那你?”

  “这个,你拿着。”

  他一手伸过,递来一只白色的瓷瓶,我颤颤地从他手中接了过。耳边,听着他朝另一边走了过去。我这才抬起了眼眸,望了望,他已经趴躺在了御榻上。

  “兰儿,把药涂在伤口就好了。”

  伤口?他什么时候受伤了?为什么他会受伤?为什么他受伤了,会无人知晓?我捏着手中的瓶,微蹙着眉,走到他的身旁,烛光倒影在他小麦色的背上,勾勒着完美的线条,突出着他魅人的轮廓。

  “傻兰儿。”

  “啊?”

  “左肩后面,倒些药粉就可以了。”

  我循光而去,他的肩后露着几个血洞,虽不深,但却已伤及肉中。血未成流,但红色也已染湿了周围。他是刚才受的伤,难道是……?我的心,被着他的伤牵扯着。

  “你是不是被箜篌压伤了?!”

  “轻点声,你再吼大声点,整个皇宫今夜就全知了,而整个长安城明日就会传出我病重了。”

  “你干嘛”我低声继续道,咒自己。”

  “你整日地吟着先夫,不就是巴望着我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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