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倾夏迟寒柏新出一本好看的小说-孟倾夏迟寒柏小说免费阅读完整版_笔趣阁(孟倾夏迟寒柏)

tingfeng 2024-07-21 09:17:26

她从一出生就是脏的。

眼前突然发黑,迟寒柏双膝一软,‘咚’地一声瘫坐在地上。

阮母听到异样的动静,像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突然开始痉挛起来。

“求你们别打我,我自己脱,你们轻点……下面好疼……”

阮母拉扯着原本就破烂的衣赏,撩起了宽松的裙摆。

没了裙衫的遮盖,她大腿根部的烙印没有任何掩饰的展现在迟寒柏面前。

暗红的‘荡妇’二字,刺痛了迟寒柏的眼。

迟寒柏她慌忙将阮母的裙摆放下来,盖住那抹耻辱之字。

“阿娘……是我……”

迟寒柏试图让阮母清醒,握住她的手一遍遍唤道。

阮母有些浑噩的点了点头,又突然抽手揉了揉干瘪的肚子。

“好饿,阿娘要吃饭了。”

“吃饱了才能活着,去见我的宝贝女儿……”

阮母说着,将地上的泥巴、杂草和馊饭捡起来,一并塞在嘴里。

她嚼得津津有味,还放了一些放到迟寒柏手中。

“好吃……你也吃……”

迟寒柏感觉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了利刃在翻搅,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一把夺走阮母手上杂草馊饭。

“别吃这些,我去给你找吃的过来!”

迟寒柏给她擦完嘴,再拂手将地上的馊饭全都清理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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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到处找吃食的阮母,加快了去厨房的脚步。

皎月高挂,厨房四处无人。

迟寒柏找了一会儿,看到锅里还余着两个粗面馒头。

她将馒头揣在怀里,低着头快步往地牢走去。

拐角处,倏地撞到一个高大身躯。

迟寒柏下意识噗通跪地,怀中的馒头随着她的动作也滚落在地上。

“对不起,我错了……求您饶了我……”

三年的时间,让她的身体养成了遇事先跪地认错的本能反应。

头顶传来裴玄决清冷的声音。

“自家府上,行事跟做贼一样,成何体统!”

迟寒柏脸色发白,低头看着地上的馒头,没有说话。

她觉得又难过又无措。

厨房仅剩的馒头脏了,她拿什么去给阿娘?

她伸手想将那脏馒头捡起来,却被裴玄决一脚踢得更远。

“镇国公府是苛待你了吗,要吃东西不知道去叫下人做!”

迟寒柏从喉咙里挤出细如蚊蝇的一句话。

“不是我吃,是阿娘要吃。”

孟倾夏一顿,随即面色晦暗不明:“你去看那疯女人了?”

迟寒柏抬手比划了两下,嗫嚅道:“她不疯,她还记得我。”

看到她这幅样子,孟倾夏只觉心烦。

“你现在是镇国公府的千金,你只要记得你的娘只有母亲一人。”

“那种喜欢勾引男人,被千人骑的荡妇就该永生永世都在地窖待着!”

言语似利刃,刮得迟寒柏肝肠寸断。

一丝窒息的感觉从她咽喉呜咽出,被沉默吞噬。

如今裴玄决能这般说她的生母。

倘若他知道自己也日日被军营里的士兵凌辱又当如何?

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她只觉得漫天的绝望将她包裹,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别哭了!”

看见她哭,孟倾夏心底的烦躁更甚。

“和那种贱妇能学什么好!以后不要去见她了!”

他命侍卫将迟寒柏送回房间。

眼见两个高大的侍卫朝她走来,迟寒柏连连往后退。

她眼里满是恐惧,脑海里也浮现出自己在军营被男人禁锢着双手凌辱的模样。

“求求你们,别过来,我自己走。”

迟寒柏几乎感觉自己快要昏厥,面色惨白如同鬼魅。

她不敢再去捡地上的馒头,趔趄转身就想自己回去。

却不想刚转身,就看到柱梁后站着一个身穿粉黄罗裙的女子,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迟寒柏脸色倏地一白。

眼前的女子,是将她记载少女心事的诗文它公之于众的人。

也是孟倾夏的心上人,她未来的嫂子——贺婉樱。

第6章

“寒柏,好久不见。”

贺婉樱笑着走上前,跟迟寒柏打招呼。

迟寒柏却是后退着避开她的触碰,眼底布满痛色。

若不是贺婉樱之举,自己依旧是干净的镇国公千金,而不是个人尽可夫的军妓。

迟寒柏恨她。

但时至今日,她知道自己根本没资格恨!

不被爱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错。

她咬着唇,低着头跌跌撞撞的跑开,没说一句话。

“寒柏好像对我有意见。”贺婉樱有些失望对裴玄决说道。

裴玄决看着迟寒柏跑远的破碎背影,不由得拧紧了眉。

“她刚回家,还不太适应。”

不知为何,他心口莫名淤堵了什么,让他一阵心烦意乱。

另一边,清香阁。

迟寒柏蜷缩着躺在床上,却放心不下还在地窖的阮母。

自己苑子外守了侍卫,她半夜也无法再溜出去。

阿娘饿得难受,该如何是好?

迟寒柏浑噩想着,辗转反侧。

直到后半夜,她才睡了过去。

军中三年,她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时常会梦到有人强行脱她的衣裳,对她行不轨之事。

可怕的是——

醒来之后,却发现梦里的一切她正在经历。

清晨,东方升起丝丝光亮。

迟寒柏早早起来,想先悄悄去给阮母送些吃食。

刚走到小厨房。

她便听见里面有人在聊天。

“地窖里那个疯婆子终于死了。”

“昨天夜里一直鬼哭狼嚎,说要吃东西,又吵又烦人!”

“死了清净,咱们再也不用守地窖了……”

迟寒柏僵在了原地,一种无尽的苍凉感从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了她的咽喉。

阿娘,死了?

怎么会死呢,明明昨日还和她说了话。

迟寒柏揉了揉心脏,感觉快要喘不过气。

分明只见过一面,可为什么会那般难受?

“我还没给她送饭呢。”

迟寒柏轻轻呢喃着,鼻尖发酸。

她想进去问问那几个下人,阿娘是不是真的死了。

可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孟倾夏的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迟寒柏知道孟倾夏不喜欢自己的阿娘,不敢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对不起,我马上回房。”

她刚转身要走,孟倾夏立即拉住了她的胳膊。

迟寒柏几乎本能的缩回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孟倾夏的身体。

“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她眼里的恐惧,孟倾夏看得分明。

眼见她又要下跪,孟倾夏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抵靠在梁柱之上。

“迟寒柏,你究竟想干什么?”

“就算是怪我们送你去法相寺反省思过,也没必要做出这幅姿态!”

“老是耍这种小性子,只会令人反感!”

男人的靠近让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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