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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r 2024-08-12 13:53:33

了口说是让自愿,‌听说叶氏族中有一女子,自愿去往大齐和亲。”

  两人都默了默,女子多是身不由己,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极为不易。

  哪有女子愿意远离故土数千里,恐怕不是族中逼迫,便是留在此地已然活不下去,只想逃离,这样的境况,如何不令人唏嘘。

  孩子一天一个样,如今眼看都快要百日了。

  “百日宴都准备好了吗?”余晚之突然问。

  徐清婉说:“你哥和我商议过,眼下这局面不适宜大肆操办,排了上三五桌,叫上亲近的亲朋就行了,况且之后你和二公子大婚,后面还有锦棠,总不能一年办上几场,否则言官们该弹劾你哥借机敛财了。”

  余晚之笑了笑,如此也好。

  看过了徐清婉和孩子,余晚之离开。

  回到自己院内,新来的丫鬟便迎上前来。

  丫鬟是余锦安让她自个儿挑的,别家小姐都是丫鬟成群,她身边只有个坠云,有时被支去办事难免伺候不过来,便添了一个。

  “小姐。”丫鬟说:“宋大人送了东西来,指明是给三小姐的,丢下东西就走了,门房只好送到了咱们院里。”

  余晚之看向房中,地上摆着一个两尺见方的箱子,她走过去伸手打开,坠云连忙一拦。

  “这么大个箱子,都能装下人了,别是个死人吧。”

  余晚之推开她的手,箱子上扣着锁扣,钥匙插在锁上。

  她抬手打开,坠云往那箱子里瞧了一眼,立刻惊叹地“嚯”了一声。

  “这么多!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呀?”

  余晚之没有接话,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有些发愣。

  这是她出嫁时从信州带到汴京的箱子,里面平时主要装一些贵重物件。

  箱子里还有首饰盒,她一一打开,摆在桌上。

  有她平常用的首饰、银票、地契……全都是她的嫁妆,不过比她出嫁时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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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饰盒中有一封信,上書「晚之亲启」。

  那信封被涂抹过,上有一横,像是一个短短的“一”字,她几乎瞬间就明白,他提笔欲落“吾妻晚之”,却终究是将那个称谓除去了。

  她捏着信坐在房中,外边乌云堆积,像是快要下雨的征兆。

  思虑良久,她缓缓拆开信,只有一页,前面两行字体正常,到后面字越来越小,甚至写出了格子。

  余晚之诧异地看下去。

  「晚之:

  见字如面。

  初遇之时,你于春花烂漫处浅笑嫣然,只一眼,吾心便为你所系。

  而后红烛摇曳,喜结连理。

  犹记春日负暄,与你闲坐庭院;夏日炎炎,共赏红莲;秋来登高,携手同望山川,冬雪纷飞时,屋内炉火温暖,我们对坐弈棋……

  那些相伴的岁月,是我此生最珍贵的时光。

  曾以为能就此相伴一生,看遍岁岁年年花相似,奈何我行差踏错,终致分离。

  过往种种,与我而言,皆是刻骨铭心,此生有憾,却无怨。

  卿时无愧于天下,无愧于万民,唯独愧对于你。」

  啪嗒——

  眼泪滴落在信纸上,墨渍被晕染开了些许。

  信纸斑驳,除了她的眼泪,还有本就被晕花的字迹。

  她甚至能想到宋卿时独坐窗前,窗外玉兰已过了盛放的时节,郁郁葱葱,遮日庇荫,他于窗前提笔。

  眼前水雾弥漫,余晚之瞧不清字,她眨了眨眼,继续看下去。

  「既已行差踏错,悔过无门,望他能忧你所忧,愿你所愿,所有你我未尽之事,当由他来填补,伴你余生。

  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封家書,仅以一纸写下未尽之言,提笔才发现要说的话太多。

  晚之,我忘不了,割舍于我而言太难了,他日泉下,我不喝孟婆汤,我来找你,只愿求一个和你的来生。

  来生,定不相负。

  ——卿时書」

  信纸摊开在膝上,雨前带着湿气的风一过,信纸便被带到了地上。

  余晚之俯身捡起,忽然起身,“备马车,我要出门。”

第260章你的妻

  这几日建元帝身体愈发不行,沈让尘在宫中议事,回来时刚下马车,门房便迎了上来。

  “大人回来了,三小姐已经到了。”

  沈让尘脚下步子不自觉加快了一些,“来了多久了?”

  门房跟在身后,回道:“有小半个时辰。”

  沈让尘颔首,“用过饭了吗?”

  用没用过饭门房哪能清楚,正想说不知道,丫鬟接上来,“奴婢们备了饭菜,但三小姐说没胃口,让撤了,一个人坐在芙蓉苑里,没让人伺候。”

  沈让尘眉心一蹙,步子又大了些。

  他身上还穿着绯色常服,也顾不得换,径直朝着芙蓉苑去。

  沈让尘走到芙蓉苑,看见她的一刹,眉眼间的思虑换作了璀璨的光。

  “晚之。”

  她从石凳上起身,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三分委屈,沈让尘一怔,没等他反应,余晚之已拎着裙摆朝他飞奔过来。

  他下意识张开双臂,任她扑进怀里,将他撞了个满怀,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这一撞撞得沈让尘心肝发软,也撞出了忧虑。

  他抬臂将她拥在怀里,面颊贴着她的鬓角,连日繁重的公务带来的疲惫也因这一拥消失殆尽。

  沈让尘摸着她圆润的后脑勺,声音贴在她耳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余晚之只觉那憋回去的眼泪又有决堤之势,她吸了吸鼻子,感觉到他似乎想要退开,看一看她的脸。

  她便将他拥得更紧了些。

  立刻听见他问:“怎么不高兴了,跟我说。”

  欲哭之人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只觉心里异常的难受委屈,却不知委屈从何而来。

  她环紧他的腰,眼泪从脸颊滑落下去,浸进她绯色的衣衫里,那一块颜色加深。

  “可不可以不要负我?”

  沈让尘心口一缩,手臂收得更紧,想要将她箍进身体里,合二为一,他们便能永不分离。

  “永不相负。”他笃定地说。

  她哽咽道:“那我们种一片林子。”

  沈让尘抱紧她,“好,都种你喜欢的果树,你想吃什么?”

  她吸着鼻子,没有回答,“我们还要生好多孩子。”

  他的眼睛跟着红了,“我们只要两个,他们可以作伴,我们陪着彼此。”

  余晚之在泪眼中看向远处,洁白的云朵被染成了灰色,层层叠叠堆积在一起,天压得很低,空气中有些闷热。

  树叶低垂着,无精打采地挂在枝头,偶尔晃动一下。

  她终于,在此刻,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被他治愈了。

  雨来了。

  急雨如注,模糊了远天,淅淅沥沥打在院中,溅起的雨水浇湿了一半的廊子。

  矮榻边的窗户大敞着,湿气弥漫进来。

  沈让尘从身后抱着她,她和他讲从前,他和她讲不渡山,仿佛就这样抱着就能坐到天荒地老。

  两人就这样看着雨将天地浇得昏沉下来。

  淅淅沥沥地雨声催人入眠,沈让尘轻轻将她放在榻上,起身走出门。

  坠云坐在廊子下接雨玩,见状赶忙站起来,双手在裙子上蹭干。

  “二公子。”

  沈让尘轻轻掩上房门,往旁边走了几步,坠云跟上来。

  “今日发生了何事?”

  说到底,坠云还是余晚之的人,小姐没交代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她便挑拣着说了一些。

  “宋大人送了一箱东西来,有银票,首饰,反正乱七八糟一堆东西,后来……”

  沈让尘暼过去一眼,“后来怎么了?”

  坠云眼珠子转了转,“后来,后来小姐就来了。”

  事实绝不止于此,沈让尘知道,比起楼七,坠云更老实,嘴更严。

  他返身走回去,绕过屏风便看见她睁着眼,眼中毫无困意,看着他走来的方向。

  “你没睡着?”

  “没有。”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两人都未曾用过晚饭。

  “饿了吗?”

  余晚之点了点头。

  待沈让尘吩咐完丫鬟,余晚之坐起来,“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沈让尘垂着手,指腹摸了摸她的脸,“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哭?”

  他最关心的永远是她本身。

  余晚之握住他的手,她本就准备要告诉他,所以不用斟酌。

  “宋卿时送来一箱东西,是我从前的嫁妆。”

  沈让尘猜过,却没有猜准,“然后呢?”

  “他给了我一封信,他有轻生的想法,我去了一趟宋府,然后我便来等你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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