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乔阮静筠全文免费阅读_傅斯乔阮静筠无弹窗最新章节

qingyu 2024-09-20 15:37:49 1

  “少了一片。”

  他故意说。

  闻言,阮静筠立刻就反驳:

  “怎么可能?!我撕得很小心的,所有碎片都装在里……”

  话没讲完,便被傅斯乔悉数吞了下去。

  他吻得重且急切,她仰头承受了半晌,突然反应了过来,用力将他抵开,气呼呼着道:

  “傅斯乔,你存心骗我套话,是不是?”

  他不回答,只垂眸看着她,双目中漾着一圈又一圈愉悦的涟漪,莫名其妙的诱人心生绮念。被勾起羞涩的阮静筠脸渐渐地红起来,约是不甘心被他一个眼神便哄好,她抬手在他腰间拧了一下,脑袋乱糟糟的,瞪着他胡乱威胁道:

  “你信不信,我撕到粉碎,要你再重新拼一遍!”

  “可以。”

  傅斯乔应声,还是笑着。

  她根本不晓得,自己扬着绯红的面颊,嘟着微肿的唇,媚眼如丝地横他一眼,到底有多大的杀伤力。痒意钻入百骸,傅斯乔偏头在阮静筠耳边哑声讲了句什么,见她耳尖滴血似的烧了起来,又继续道:

  “不拼完整,即便你再求饶,我都不会结束。”

  话讲得这样露骨,可他到底怜惜她今日劳心费力,甚至还受了伤。

  不过,这一晚,傅斯乔还是不曾睡好。

  整夜,他一直用手臂和胸膛将阮静筠包裹在怀里,时不时低低哼着温情的调子,哄着屡屡被噩梦惊醒的她,重新归于安眠。

  傅大少实在「尽职尽责」,以至于阮七小姐次日睁开眼睛的时候,竟发觉天色已经大亮了。偏此时,即便再快收拾妥当,赶去码头,也已经来不及了。

  ------

  蒸汽机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不多时,汽笛发出悠远的长鸣,穿透辽远而湛蓝的天空。不得不说,今日,实在是个特别适合轮船起航的好天气。

  缆绳解开,「哗啦」作响,船员们在甲板上忙碌奔走,大声指挥。随着最后一声鸣响在港口回荡开来,越洋巨轮缓缓驶离码头,朝着遥远的法兰西而去。

傅斯乔阮静筠全文免费阅读_傅斯乔阮静筠无弹窗最新章节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轮船彻底消失在视线内,张幼韵这才收起了挥别的右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独自站了一会儿,她终于打算叫辆车回家去,回身时却意外看到不远处,林照文长腿交叠,倚在中央巡捕房的那辆标致汽车旁,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对她招手。

  张幼韵愣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了淡然的神情,缓步走到他身边,问:

  “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答得含糊,只讲:

  “有一会儿了。”

  可张幼韵却瞬间就明白了。

  他全都看见了,看见了她来送谁,为谁不停挥别,又是替谁彻底松了一口气。

枯捌

  理应有许多话要讲的,可坐进车内后,谁都没有先开口。

  张幼韵偏头看向窗外,高大而光秃的梧桐树在冬日难得的暖阳中肆意地伸着懒腰,她默默地在心中计数,打算数到第一tຊ百棵的时候,便主动同林照文搭话。

  「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

  视线剧烈地晃动了一瞬,汽车猛然刹住,猝不及防间,张幼韵的整个身体朝前冲去,眼见着就要撞上挡风玻璃,却被从侧旁伸过来的手臂揽住。

  林照文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待车前突然闯出的小狗悠悠然地穿过街道,再次踏下油门的同时,他将憋在心头的话说出了口:

  “周昌礼卧室缺的那把椅子,我已经找到了。”

  停顿的瞬间,他想去看张幼韵面上的表情,却又制止了自己险些要瞟过去的目光,只继续道:

  “椅子少了条腿,大概是打算丢掉了,所以便扔在了公馆后门旁不远的杂物堆里。虽讲上面压了许多东西,还「特地」盖了层油毡布,但形状在那里,有心便能看见。都怪我眼拙,竟一直没发现。”

  “是吗?”

  张幼韵随意应了一句,见他颊边的笑涡僵住,便又讲:

  “恭喜林探长,今日终于能交差了。”

  “为什么这样讲?”

  林照文假装不懂,张幼韵侧头看着窗外,继续数着「九十九、一百」,而后才开口道:

  “那把椅子难道不是制作延时装置的关键?

  “凶手将绳子拴在断腿的椅子上,再将它立成单腿着地的不稳定状态,而另一端则穿过房梁迫使已然被吊起的周昌礼咬在嘴里。如此一来,死者唯有颤颤巍巍的站在椅背的最高处才有一线生机。

  “布置好一切,凶手离开现场,去到某个……诸如赌场这种许多人聚集的地方,以获得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而当周昌礼坚持不住松口的那一刻,椅子倾倒,失去支撑点的他很快就会被吊死。”

  “非要是人员密集的赌场吗?”

  林照文压了压唇角,问说:

  “为什么不能是回家呢?毕竟,赶得巧的话,也有可能会被邻居目击。”

  “原因有二。”

  张幼韵面上毫无波澜,解释道:

  “其一,吊在周昌礼脖间的绳子悬挂的高度是有讲究的。

  “若是高了,他踩不到,或者踩得力道太虚,延时便失去了意义。当然,更有可能的石,若是放的低了,则会踩得太实,只要死者通过腿的力量找到平衡,让椅子不会倒,他就可以立刻松掉口中的绳子呼救。所以,要完成这样精准的装置,本案的凶手对这座公馆,最起码是这间房间里可利用的东西,要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其二,现场是被人动过。

  “兴许凶案发生的次日清晨,凶手返回周公馆,将断腿的椅子和多余的绳子处理干净,再佯装惊慌地报警。由此,他便可顺理成章地完成了身份转换,不仅被排除了嫌疑人的身份,甚至还有可能成为……「证人」。”

  “其三,”

  林照文替她补充道:

  “万一装置失败了,凶手还得保证,死者呼救时,住在楼下的保镖绝不可能上来救他。不过,如果凶手就是那个保镖,便勿用担心这一点。”

  平日里在张幼韵面前总是笑意盈目的人,眼中的温度渐渐冷了下来,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林探长讲:

  “很可惜,这个椅子延迟法看似有理,但它根本就不成立。

  “同样一把椅子,同样的吊绳长度,我与贵生试了整整一夜才发现,以周昌礼的身长,根本不可能支撑到十点以后。”

  他的语气是刻意的轻松,两颊的笑涡深而又深,林照文打趣道:

  “幼韵,没有想到吧,你的推理竟也是会出错的。”

  他在替她辩解,然而,握在方向盘上的缓缓收紧的手,却不停泄露着他真正的情绪。

  张幼韵收回停留在林照文手背上的视线,指尖将耳边的鬓发朝后刮了一下,面上不见任何意外,轻巧而淡然地承认说:

  “这样啊,那大概确实是我弄错了吧。”

  话落,车内再次浸入僵冷的沉默里。张幼韵偏头扫向窗外,恍神间,她似乎瞧见了玻璃上倒映着一双熟悉的,平和的,却不属于她的眼睛……

  二十日晚,周公馆内,座钟再次敲响。

  张幼韵扭头去看,时针终于指向了十一点。一次故意拉长的呼吸后,她说:

  “时间留足,小筠定然已经到家了,我们动手吧。”

  “好。”

  回答她的女声,温柔而妩媚。

  已经等了太久,可见张幼韵走向早已人事不省的周昌礼,她却侧身拦住她的路,说:

  “幼韵,你去门外望风,好不好。”

  “没必要,我们……”

  “不,很有这个必要。”

  语气坚定,她抬手将张幼韵鬓边的碎发勾到耳后,轻声说:

  “你出去吧。

  “最起码「杀人」这一步,让我独自完成。”

  张幼韵当然晓得,她是不想要她的手上真的沾上人命,甚至早在法国的时候,她也只允许小筠和自己为她出谋划策,却根本不同意将她们真的牵扯进来。若不是二人先后不打招呼,硬生生地闯进了她的报仇计划里……

  张幼韵最后还是被关在了门外,咬牙等待的时候,杂乱纷繁的思绪里,她突然抓住了刚才从后门进入时偶然瞥到的一把断了一条腿的椅子。

  彼时的情况是,周昌礼在二十一日清晨便会秘密离开上海的消息,她们知道的实在太晚,以至于原本三十日动手的计划突然完全用不了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阮静筠在接到张幼韵月前发出的「周已脱身」的电报后,匆忙提前了船票,在最后时刻赶了回来。可极其糟糕的是,需要她吸引住巡捕房视线的时间,骤然从一日增长到了十天。

  张幼韵晓得,如此漫长且难熬的时间,绝不能仅靠小筠自己独自支

2万+
1 点赞

相关阅读

精选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