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渺渺江知奂)小短篇小说免费阅读-强推林渺渺江知奂主角的小说

tingfeng 2023-04-18 01:12:00

进纪家,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纪远歌时,心里忽然痛了一下。

  有阵子没看见她了,她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林渺渺江知奂)小短篇小说免费阅读-强推林渺渺江知奂主角的小说

  仙气飘飘的裸色纱裙,穿在她身上却格外让人唏嘘——她瘦得根本撑不起衣服了。

  客厅的灯光是温暖的苹果光,在这种灯光下,佣人的脸都白瓷般细致。

  纪远歌的肌肤也如最细致的白瓷,可这白中,却隐隐泛出了青色。

  她的气色,真的很不好。

  江知奂闭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人生就是这样,永远有亏欠你的人,也有你不得不亏欠的人。

  “彦深,来啦?”杨婉玉的态度格外热情,拉着江知奂坐到纪远歌旁边,“你们先聊,我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得怎么样了。”

  纪正雄也找了个借口上楼了,客厅里只剩下江知奂和纪远歌。

  “远歌,最近还好吗?”江知奂关切地问她。

  纪远歌轻轻一笑,“老样子,说不上好不好。”

  “下午太阳好的时候,可以出去走走。穿暖一点就是了。”江知奂低头看着沙发上暗金的花纹。

  他不忍看纪远歌的脸。

  曾经,那也是一张明丽动人,青春焕发的脸。那张脸仰起来看着他,痴缠着他,跟他撒娇。

  “江知奂,反正我就是喜欢你。为了你,做什么都可以。哪怕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曾经,她是多么天真骄纵的姑娘。因为爱他,她做过多少疯狂的事。

  江知奂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可如今面对形容枯槁,失去了光彩的纪远歌,他才意识到,他从来没忘。

  在他人生灰暗的日子里,她曾像阳光一样照亮过他。

  他欠她的。欠了很多。

  对江知奂的建议,纪远歌并没有响应,她只是看着他,“你气色很好。最近过的很顺心吧?”

  她知道他并不顺心,林氏的内斗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林彦成磨刀霍霍,江知奂也只是略占上风而已。

  可是他气色那么好,看来爱情的力量能超越一切。

  “还好。”江知奂敏锐地察觉到她话里一点淡淡的嘲讽,又怀疑是自己多想了。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只听见墙壁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江知奂不说话,纪远歌也不说话。她安坐如山,等着江知奂摊牌。

  没什么好害怕的,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从她喜欢上江知奂的第一秒,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劫难。

  她更知道,这个男人从来没爱过他。这场命运的豪赌,她终究还是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命,一切都是命。躲不过的。

  纪远歌目光清淡地看着桌上的鲜花。该来的总要来的。她并不害怕。很快,她就要解脱了。

  在杨婉玉的指挥下,佣人有条不紊地摆好了饭菜。

  今天的饭菜格外的精美,许多菜式,是只有过年才会准备的豪华版。

  面对杨婉玉热情的笑脸,江知奂感到愧疚。

  他无法再若无其事地坐下去,无法若无其事地跟这家人共进晚餐。

  他只想快点把事情说出来,离开这里,好让自己良心不至于太过难受。

  “彦深,愣着干什么,坐啊。我特意让王嫂烧了好几个你爱吃的菜。”杨婉玉笑眯眯地拉江知奂入座。

  “伯父伯母,远歌,我有话想跟你们说。”江知奂刚开口,就被纪正雄打断了。

  “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雷都不打吃饭的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吃饭重要。”

  “就是就是。先吃,吃了再说。”杨婉玉殷勤地布菜倒酒,江知奂的酒杯里多了一些暗红色的液体。

  江知奂还在犹豫,纪远歌开口了,“彦深,先吃饭吧,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晚饭了。”

  听纪远歌这么说,江知奂只好坐了下来。

  “喝点酒吧,彦深,这酒世面上可见不到,是远歌爸爸从国外弄来的私酿,来,尝尝。”杨婉玉指指江知奂面前的酒杯。

  江知奂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酒的味道有点怪,红酒香醇的口感被另一种涩感冲淡了许多,酒入肚之后,头还有些闷。

  “怎么样,味道如何?”杨婉玉目光灼灼地看着江知奂。

  江知奂觉得杨婉玉的笑容热情得有些过分,眼睛也亮得有些过分。

  然而,这过分却并没有引起他的警惕,只让他内心更加愧疚不安。

  “我也想喝一点。”纪远歌伸手要拿酒壶。

  红酒装在一个金色的酒壶里,看上去颇有几分异域风情。

  “不行,你不能喝。”杨婉玉赶快夺走酒壶,“我和你爸爸陪彦深喝酒行了。你身子弱,不能喝酒。”

  杨婉玉给自己和纪正雄都倒了一杯酒,朝江知奂举起杯子,“来,彦深,干杯!”

  江知奂无意间看了那两个杯子一眼,觉得杯中酒液的颜色似比自己杯中的颜色要浅一些。

  可能是灯光的缘故,江知奂没有放在心上,和杨婉玉、纪正雄、纪远歌碰杯。

  “叮”的一声轻响,三杯红酒和一杯果汁在空中相碰。

  很久以后,当江知奂回想起这一幕,还记得暖黄的灯光,和杯中猩红的酒液。

  杨婉玉殷勤地劝菜,江知奂渐渐觉得身子变得很轻很轻,这种漂浮在云端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他开始失控地说话,大笑,眼神漂浮不定,就连脚步,都开始不稳了。

  纪远歌发现了他的异样,疑惑道,“江知奂,你怎么了?”

  他的状态太奇怪了,像磕了药的人,格外的兴奋和失态。

  “我……很轻,可以飞……”江知奂抓住纪远歌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道。

  杨婉玉一把拉开纪远歌,“远歌,彦深喝醉了,你别刺激他。”

  纪正雄朝佣人使了个眼色,“王嫂,去喊老张过来,林先生醉了,扶他上楼休息。”

都灰飞烟灭了

  两个体格健壮的仆人走过来架住江知奂,把他送上了楼。

  纪远歌疑惑地看看杨婉玉,又看看纪正雄,“妈,你们在搞什么鬼?彦深只喝了两杯酒,怎么醉得这么厉害?”

  而且,父母人还是比较传统的,以前她和江知奂关系尚可的时候,也见他们留宿过江知奂。

  今天实在有些反常。

  “远歌,跟妈妈到房间来。”杨婉玉拉着女儿走进了旁边的房间,纪正雄也跟了进来。

  “怎么了?”纪远歌心头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杨婉玉握住女儿的手,“远歌,你刚才不是问我和爸爸搞什么鬼吗,现在妈妈跟你说实话,我跟你爸爸,确实搞鬼了。我们在江知奂的酒里,下了毒。”

  “什么?”纪远歌失声惊叫,“下了什么?”

  纪正雄朝杨婉玉使个眼色,“婉玉,去把门反锁了。”

  杨婉玉锁好门,纪正雄对纪远歌说:“那杯酒里,有新型毒品,一旦沾上,就会成瘾!”

  “爸!你怎么能这么做!”纪远歌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深处,尽是绝望。

  见女儿这副模样,杨婉玉气得直咬牙,“远歌,你个没出息的!到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你护着他,他怎么对你的!他跟那个姓沈的,孩子都生了!江知奂这个畜生,忘恩负义的东西!他的脊髓还是你捐的呢!他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良心都被狗吃了!”

  纪远歌分辨道,“妈,这话我们说给江知奂听听也罢了,自己怎么还当真了?脊髓我不捐给江知奂,也会捐给别人的!他唯一的过错是不该答应我的追求,不该同情我,可怜我!”

  纪远歌呜呜哭了起来,“下毒!你们竟然给彦深下毒!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

  那毕竟是她爱过的男人啊。爱过,也许现在还爱着……

  纪正雄冷笑,“你当他答应跟你结婚,是因为同情你,可怜你?是因为他心好?不!他是为了我们纪家的财产!没有我们纪家当砝码,他能争得过心狠手辣的林彦成?你妈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纪远歌拼命地摇着头,双手捂着脸哭个不停。

  看女儿这么伤心,杨婉玉又心疼起来了,轻轻把女儿揽进怀里,“远歌,乖孩子,别哭了,为这种人,不值得。”

  纪远歌哭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要往门外冲。

  杨婉玉一把拉住她,“远歌!你要干什么?”

  纪远歌一脸都是眼泪,“我要上去找彦深,我要送他去医院,他刚喝完酒没多久,送到医院洗胃,再注射一些干扰素,说不定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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