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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徐斯衍带出去了。

——

七点钟，詹语白睁开了眼睛，仍然是一脸的虚弱。

在看到房间里的沈千臣之后，她咳嗽着坐了起来，“我睡了很久么？”

沈千臣：“一晚上而已，不久。”

詹语白：“昨天晚上……你没回去么？”

沈千臣：“嗯，旁边睡的。你吃什么，我让护工去准备。”

詹语白：“没什么胃口，喝点粥吧。”

沈千臣去通知了护工准备粥，詹语白从床上下来，要去洗手间，但身体虚，站不稳。

沈千臣给她搭了一把手，詹语白顺势挽住了他，“谢谢。”

沈千臣：“去洗手间么？”

詹语白：“嗯。”

护工送早饭过来的时候，詹语白刚好从洗手间出来。

护工也拿了沈千臣的那份，于是两人坐在一起吃饭。

詹语白：“昨天晚上我打电话，没耽误到你的正事儿吧？”

沈千臣：“没。”

詹语白：“那就好，我还怕耽误到你的应酬。”

沈千臣：“怎么发烧的？”

詹语白：“可能是空调温度太低了，昨天出了点汗，就调低了几度，没想到身体马上就有反应了……”

詹语白有些懊恼，“这免疫力也太差了，总是让你担心。”

沈千臣：“下次注意点，好好休息吧。”

詹语白轻轻点点头，她低头去喝粥，憔悴的双眼中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沈千臣对她的态度，实在谈不上关心，更多的像是敷衍的走流程。

——

程幸音在远茵庄园住了一晚，隔天一早，方沁阳来接了她一趟。

方沁阳第一次来远茵庄园，被这里的环境惊讶到了，回去路上和程幸音闲聊。

“这是沈千臣的房子啊，真豪华。”

程幸音：“可能是用来养小三的。”

看沈千臣那意思，以后是要和她在这边偷情了。

方沁阳：“他昨天晚上走了就不回来了？”

程幸音：“管他回不回来。”

方沁阳：“詹语白不就是发个烧，他至不至于这么急。”

还真是未婚妻啊，矜贵得发个烧都得他亲自飞奔回去。

虽然知道程幸音对沈千臣没得感情，但方沁阳还是有点替程幸音鸣不平。

提上裤子不认人就算了，去的还是詹语白那里，多少有些气人了。

不过看程幸音哼歌的样子，是真的不在乎。

快到市区的时候，程幸音接到了付晓芝的电话，约她逛街吃饭。

正好程幸音有点事情想和付晓芝打听，便顺势答应下来。

陪付晓芝逛街，和程幸音独自逛街，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画风。

付晓芝直奔户外运动用品店，买的都是运动服和运动鞋，她刚回北城不久，已经跟店员混熟了。

付晓芝不仅自己买，还送了程幸音两套。

用她的话说就是：“你这屁股和腰，就该多穿紧身裤，看了就想捏捏。”

付晓芝对程幸音特别热情，程幸音拒绝不了，为了回报她的人情，决定午饭亲自来请，地方由付晓芝来挑。

付晓芝选了一家火锅店，程幸音觉得她接地气得不像个那种家庭出身的人。

相处一段时间下来，程幸音也很喜欢付晓芝。

就算没有她和詹语白的那层关系也喜欢。

吃午饭的时候，付晓芝在微信上看到了什么消息，翻了个白眼。

“又他妈开始了，无语。”

看起来很不耐烦的样子。

程幸音：“怎么了？”

她记得，付晓芝好像只有在提到詹语白的时候会这么不耐烦。

付晓芝：“詹语白又发烧住院了，兴师动众的，我哥都得亲自去看她，不就发个烧么，至不至于啊。”

程幸音敏锐捕捉到了付晓芝话里的讯息，“她经常发烧么？”

付晓芝：“最近两年不知道，反正从她摘完肾以后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虚弱还是装出来的，总之每次发烧都得住院，兴师动众，所有人围着她转。”

程幸音捏紧了手里的筷子，目光渐渐冷却下来。

原来还有这一招。

难怪昨天晚上沈千臣匆匆忙忙就走了，又是因为那颗肾。

提起詹语白的这些事情，付晓芝吐槽不完，“有次我生日，裴四过来给我庆生，结果詹语白刚好就发烧了，你说巧不巧？老娘觉得她就是装病。”

“她有个屁得意的，裴四那是在跟她谈恋爱么，跟肾谈恋爱还差不多，没那颗肾她算个屁。”

付晓芝的话不好听，但结合一下她说沈千臣之前对詹语白冷淡的态度，程幸音觉得有道理。

程幸音：“如果那颗肾不是她捐的话……”

“裴四看都不看她一眼，你信么。”付晓芝打断程幸音，“要真不是她的，她等着吧，裴四能玩死她，他最讨厌别人骗他了。”

付晓芝这会儿只是嘴上说，并没有去假设那颗肾真的不是詹语白的。

但她的随口一说，却让程幸音心中有了数。

——

詹语白发烧住院的事情，终归还是传到了靳柔的耳朵里。

午饭之后，靳柔就拉着裴章回一起来看詹语白了。

靳柔关心了詹语白好久，还不忘数落沈千臣，“语白生病，你要负最大的责任。”

沈千臣：“您说得对。”

詹语白：“伯母，别怪沈千臣了，他照顾了我一天一夜，也很累了。”

靳柔：“你是他未来的妻子，他照顾你是天经地义。”

靳柔对詹语白偏爱，沈千臣几乎已经习惯，他也没有去反驳靳柔的话。

没多久，原野也过来了。

原野过来关心了詹语白几句，靳柔听后，笑着说，“原野现在有女朋友之后，成熟不少呀！”

原野：“……”

他偷瞄了一眼沈千臣的表情，他等会铁定完了。

靳柔还怕他不够惨，“今天周末，没陪女朋友么？”

原野：“……”

沈千臣：“妈，你陪语白，我有点事情和原野说。”

第072章她到底是谁

原野茫然得不知道如何回答靳柔的问题时，被沈千臣叫出了病房。

两人来到了安全通道。

停下来以后，原野求生欲满满地解释，“四哥，这可怪不得我啊，是伯母先说的，我都没提过程幸音！”

沈千臣：“你来干什么？”

原野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过来找沈千臣的目的。

“我昨天晚上去语白姐书房收东西，在她电脑上发现了这个。”原野从手机里调出昨晚拍的照片，交给沈千臣。

沈千臣接过来，俯首看清了屏幕上的内容，眉头皱了起来，眸色沉沉。

沈千臣：“语白电脑上的？”

原野：“对，她在查程幸音。”

沈千臣不说话。

原野：“我看过了，她查到的程幸音的资料，大都是她中学时期的，和我们查过的不一样。”

沈千臣目光闪动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讳莫如深。

原野：“四哥，语白姐和程幸音以前不会是认识吧？”

沈千臣：“怎么说？”

原野：“如果不认识，她怎么对程幸音小时候的事情这么感兴趣，肯定有点交集吧？”

原野说着说着，脑洞又开了，“之前不是说，程幸音也是福利院的么，说不定她们真的认识，还闹过矛盾，程幸音这会儿改头换面来报复了。”

沈千臣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原野的话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关于程幸音和詹语白以前可能认识这个可能性，沈千臣此前就有猜测。

但只是猜测，他手里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如今詹语白又找人查了程幸音，则说明她很可能也不确定程幸音的身份——也就是说，程幸音的身份可能是假的。

那么，她到底是谁？

——

傍晚时分，沈千臣让裴章回把靳柔带回去了。

人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了他和詹语白两个人。

詹语白：“你在这里陪了我一天一夜，今晚也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公司。”

沈千臣：“你睡下我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