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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2023-05-19 18:32:01

的冰雪,一张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

是银杏。今日已更新云鸢菀君鹤白小说免费阅读-云鸢菀君鹤白无广告

早上替她送信的银杏。

君鹤白也进了门,脸色黑得十分难看。

云鸢菀没有抬头看他,她摸着银杏冰冷的脸,视线被眼泪模糊。

她声音压抑:“你说她通敌卖国,证据呢?”

君鹤白眼神震怒,将那封信甩在地上:“你自己看看!”

云鸢菀捡起那封所谓的“通敌信”,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她抬头看向冯玉儿身边的君鹤白,心似被利箭狠狠扎穿。

这个人真的是与她同床共枕七年的人么?真的是那个曾经对她有一点点的不同也能瞬间发觉的男人么?

……是什么时候,这个人开始变的呢?

“君鹤白,你竟连我的字迹都不识了?‘药“字里缺的这一点,你说过我多次,我还是没有改过来……你全都忘了?”

她直直地看着君鹤白,那眼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爱意,只有满目的疮痍。

君鹤白的心突然空了一下。

他从她手中夺过那封“通敌信”,看了看,皱起眉头来。

“这件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药王谷是否谋逆,我们且看看,今日你爹究竟会不会来。”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吾儿,爹来看你啦!”

云鸢菀惊恐地瞪大双眼,心神俱裂!

第八章 买卖

唐父是孤身一人来的,他见一众人都围在院子里,不禁有些疑惑。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儿啊,爹这次云游回来,正好想着顺路来看看你,爹可想你啦!”

唐父对一切毫不知情,献宝似的将手里提的礼盒抬起来。

“诶?银杏呢,赶紧让她来拿东西啊!”

云鸢菀心情大起大落,心口便是一疼。

压住喉头的腥甜,她强行露出一个笑来:“爹,我和王爷还有事,你先下去休息吧。”

唐父疑惑地被小厮带下去休息了。

云鸢菀却呆呆地看着唐父有些佝偻的背影,心头仿佛压了重重一块石头。

她竟不知,爹爹原来早已老去。

云鸢菀回过头,冷冷的质问君鹤白。

“王爷,这样一个老人家,试问他要怎样才能谋逆呢?”

君鹤白眉头微皱,依旧冷着脸:“你当知我,宁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既然岳父着实没有反意,这次便罢了。”

云鸢菀冷笑,眼里都是讽刺:“罢了?那银杏的命谁来赔?”

死了的人,怎么赔?

冯玉儿见状不妙,立即哭得梨花带雨:“王爷,姐姐,这次的事都怪玉儿不懂事,误会药王谷通敌,玉儿已经知错了……”

云鸢菀没有理她,只直直看着君鹤白。

却见他摆了摆手,道。

“罢了,关你一月禁闭,下次不可再犯。”

云鸢菀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条人命,换一月的禁闭,好划得来的买卖!”

她捂着胸口,面白如纸,看起来摇摇欲坠。

君鹤白眉头紧蹙:“不过是一个丫鬟,本王让你再挑十个八个就好了!”

话说到此,君鹤白自觉已退让至极。

他看着云鸢菀虚弱的模样,不由伸出手去搀扶她。

云鸢菀却用力甩开他的手。

她愤怒地看向他,眼睛似在滴血:“我谁也不要,只要我原来的银杏!你这么有本事,那你能赔一个原原本本,活生生的人给我么?”

可他赔不起。

他赔不起这七年的感情,赔不起师兄,哪怕是在他看来毫无价值的一个小小银杏,他也赔不起!

君鹤白内心烦乱,他看着云鸢菀眼里的恨意,不由喝道:“云鸢菀,你看看你自己!无理取闹得像个泼妇一样。你就不能学学玉儿,稍微大度一点,不要给本王添堵不行吗?”

说罢,他冷着脸走了。

“咔擦”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云鸢菀的心里彻底碎了。

那个曾经和她山盟海誓的少年,彻底死在了她的心里。

恍惚间,她闻到一阵熟悉的药香,她惊然回头。

唐父竟不知何时返回,此刻正站在一棵树后。

他看了一眼屋中地上银杏的尸体,又转头看向了云鸢菀。

浑浊的眼里满是心痛。

那瞬间,云鸢菀就知道,爹爹什么都知道了。

“爹……”

云鸢菀心头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呐呐唤这一声。

她跌跌撞撞,走向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给她依靠的父亲,双眼逐渐模糊。

唐父扶住云鸢菀,眼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儿啊,你师兄呢?”

第九章 是你吗

直到现在,云鸢菀还记得师兄躺在她怀里,一点点冷却下去的感觉。

寒冷从脚底蔓延上来,仿佛抽走了她浑身的血液,让云鸢菀整个人都动弹不了,也说不出话。

唐父见她这模样,那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

他不再问了。

可云鸢菀的眼泪却刹那落了下来。

“先把这个孩子的尸首收敛了吧,总不能放在这里让她受冻,也太可怜了。”

闻言,云鸢菀看着地上银杏的尸体。

心口又如刀割般疼起来。

她掏出帕子,替银杏一点点擦净脸上的血迹,哽咽道:“她生前最喜欢装扮了,我得替她换身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黄泉路上,也要漂亮离开的。

替银杏收敛完。

她仰头半晌,道:“爹,我带你去看看师兄吧。”

凉山上,一座矮矮的坟茔前。

简陋的唐牌上写着“谢容止”,唐父反复抚摸着那唐牌上的字迹,佝偻的背影带着说不出的苍凉。

这世上,最悲惨的事之一,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满是皱纹的手颤抖着伸向腰际,解下酒葫芦,给坟前倒了些许。

“容止啊,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云鸢菀看着那两座并排的坟墓,眼里空空的。

寒风冷吹得她的衣袍翩飞,宽大衣衫下的身躯已十分瘦弱,可她却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寒冷。

有什么冷比得上心里的冷呢?

一口黑血吐在雪白的雪地上,像是朵黑色的花。

唐父见状一震,立马抓着云鸢菀的手腕替她把脉。

片刻后,唐父震惊地看向她。

就连得知谢容止死讯时也没有落泪的老人,却在此时红了眼眶。

“儿啊,你……”

云鸢菀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露出了一个笑来。

“爹,我想回家了。”

唐父用衣袖擦着眼里的泪:“好,好,爹带你回家。”

他最后摸了摸那唐牌上的字迹:“容止,师父知道你最听话。等安顿好你师妹,师父再来接你一起回家。”

父女两搀扶着回了王府。

唐父踱步良久,执笔写了封信回药王谷。

君鹤白,你不仁,莫要怪我不义!

谁知那信鸽还没飞出王府,就被侍卫拿下,唐父的信被送到君鹤白的面前。

他面色阴郁地看完信,良久,缓缓道:“灭了吧。”

这天的夜色,异常的黑。

云鸢菀心头莫名的不安,怎么也睡不着。

辗转反侧,她起身决定去看看爹。

刚走出院子,一匹枣红马竟飞奔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马上摔下来!

云鸢菀将人扶起来,才发现竟然是小师弟何小良!

何小良满脸血渍,遍体鳞伤,看见云鸢菀便紧紧抓住她不放。

“师姐……药王谷没了!”

云鸢菀脑子里“轰”地一声:“你说什么?”

何小良却呕出一口血来,他张皇地:“我找不到师父……师姐,师父在哪儿?”

云鸢菀连忙扶着何小良去了唐父的院子。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清冷的声音传来。

“岳父,是自刎还是鸩毒,你自己选吧。”

云鸢菀大脑一片空白,脚步竟活活冻住了。

不等云鸢菀反应,小师弟已经推门而入。

却见院里唐父居然跪在君鹤白面前,而君鹤白旁边的侍卫手里,正放着一把匕首和一晚药。

何小良气涌心头,指着君鹤白大骂:“君鹤白——你枉为人子!”

君鹤白看见云鸢菀,心中却是一慌。

他张了张嘴,这一次,连半点理由都说不出。

云鸢菀直直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如雪。

“药王谷,是你灭的?”

第十章 世间最痛不过爱你

“药王谷,是你灭的?”

她又问了一遍。

君鹤白的脸色沉得十分难看。

何小良却红了眼,抽出旁边侍卫手里的长剑就朝君鹤白怒吼着刺了过去。

君鹤白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本想一剑了结此人,却在看见云鸢菀的时候骤然收了手。

可这时,旁边侍卫却一剑刺来。

正中小师弟的后背。

浑身浴血的人忽然就不动了。

那个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的孩子缓缓转过头,眼中露出悲恸和不甘:“师父……”

跪在地上的唐父嘶吼一声,抓着红色漆盘里面的匕首就朝君鹤白扑了过去,却直直地扑在了地上。

云鸢菀这才发现,她的父亲……早被人挑断了脚筋!

她捂住胸口,再也没忍住,吐出一口黑血来。

唐父仍旧拿着匕首拼尽全力朝君鹤白刺去。

君鹤白侧身闪避,他的目光却不受控制的停留在云鸢菀身上。

他看见云鸢菀吐出一口黑血,看见她捡起剑来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小七!”

君鹤白心头突突地跳,他站着动不了。

眼见君鹤白就要被唐父刺中,那侍卫又扬起了剑一剑打飞了唐父手中的匕首。

君鹤白慌张的伸手:“小七,快放下!”

“你别过来!”云鸢菀大喊着,君鹤白的脚步生生顿住。

“放我们走。”

云鸢菀只说了这一句。

君鹤白这才发现,她竟然已经苍白消瘦至此。

他的心里骤然一紧,像是被紧紧扼住了似的难受。

那悬在她脖上的剑,让他骤然害怕起来。

“好、好……我放你们走。”

旁边侍卫连忙道:“王爷,药王谷通敌卖国,切不可放虎归山啊!”

“闭嘴!”

云鸢菀蹲下身,扶起了虚弱狼狈的唐父:“爹,我们回家。”

父女两一深一浅地从王府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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