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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不管你是什么，”白沈道，“疼夫人不是这样疼的。将军也是个普通人，你不要和你想象中的完人比，要和其他男人比，知道吗？咱们是夫人身边最贴心的人，有时候将军和夫人有小摩擦，咱们劝一劝可能就平息了，但是火上浇油，怕就闹大了，伤感情知道吗？”

　　白芷低着头不说话，用鞋底摩擦着地面，显然不服气。

　　白沈缓了口气，道：“你想想李承影，想想云扬，想想……”

　　白芷听她自揭伤疤，抬起头来满眼愧疚地打断她的话：“姐姐，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我自己反省。”

　　沈以茉掀开帘子出来，笑道：“对付你这个小辣椒，就你白沈姐姐最管用。”

　　说着，她把信递给白沈：“让人去送给我嫂子。”

　　她让秦祁去找沈明俊，那曹溦应该有办法把信交给秦祁。

　　白沈忙接过来，诧异地道：“夫人，您这就写完了？”

　　这不是沈以茉的风格啊！当初秦祁到边城，她哪封信不是厚厚实实的？这信封摸起来，里面绝对不会多于两张纸。

　　事实上，只有一张。

　　沈以茉笑嘻嘻地道：“纸短情长。”

　　白沈脸色微红：“夫人，您说话能不能别这样……”

　　她和白芷还是未嫁的小姑娘呢！

　　最主要的是，和谐社会，拒绝狗粮！

　　沈以茉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哈哈大笑道：“就喜欢看你含羞带怯的小模样。”

　　白沈转过去，把另一边脸凑上来：“要不您再摸摸这边？”

　　沈以茉捂着肚子笑：“白沈，你学坏了。”

　　这般说笑一番，倒是冲淡了刚才那件事情带来的沉闷。

　　白芷见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夫人，奴婢是不是太笨了？但是天地良心，奴婢可没有挑拨之心。”

　　沈以茉道：“行了，不用说了，我还不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吗？不过我心里总暗戳戳地想，等将来看，哪个男人能降得住你这个小辣椒！”

　　上官王妃带着紫藤进到院子的时候，主仆几人笑闹成一团，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难道沈以茉现在不应该凄凄惨惨戚戚，和贴身丫鬟们抱头痛哭吗？怎么还能笑得这般开怀！

　　疯了，一定是疯了。

　　沈以茉看见她如遭雷劈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却仍然大方有礼地道：“王妃有礼了。”

　　上官王妃这才醒过神来，讷讷道：“弟妹不必多礼。那个……”

　　她忽然语塞，总不能说，我害怕你在哭，想来劝劝你，顺便带着点教训的口吻，居高临下看你惨状吧。

　　怪不得她刚大方表态要来看望的时候，贺长楷露出些许赞同的表情，而老王妃的表情就有些难以描述了。

　　原来，她老人家知道，沈以茉就不是个正常的。

　　“你挺想的开的，”上官王妃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舌头，“这样好，挺好的。鹤鸣是个情深意重的，就算尚了主，也会把你放到心上的。名分的事情，其实不必太在意……”

　　说着说着，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底气，颇怕沈以茉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

　　还好沈以茉没怼她，她淡淡地道：“多谢王妃关怀，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老公才尚主呢！MMP！

　　“那就好。”上官王妃姿态摆足了，觉得可以对贺长楷交差了就松了口气，又胡乱找了几句话说后匆匆离开。

　　白芷气鼓鼓却一针见血地道：“看戏不怕台高。还想看咱们的笑话，做梦去吧！”

　　沈以茉笑道：“说得对！”

　　世子匆匆忙忙跑进来，脚底带风，脸上都是汗意，蹬蹬蹬地跑到沈以茉面前。

　　沈以茉从袖中抽出帕子替他拭汗，嗔怪道：“跑这么急做什么？”

　　世子见她面色如常，不由松了口气，笑道：“我担心娘生气，看起来是我多虑了。娘，我刚才也收到我的人传来的消息，京城中确实有表舅要尚主的消息传出来。但是好像也并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京城，都说皇上想要拉拢他，所以要挑一位公主下嫁。”

　　沈以茉若有所思，半晌后道：“那看起来，就是有人想让这消息散布出来，真假就难说了。”

　　忽然，有一道光从头脑中闪过。

　　这手笔，为什么这么熟悉！

　　沈以茉的心忽然沉了下去，道：“白芷，你去把温大夫请来。”

第516章沈以茉的猜测

　　温大夫本来应该随穆臣一起上京，但是他实在太想跟沈以茉请教，也幻想着还能见识一场手术，就厚脸皮跟穆臣婉转地提了提。

　　穆臣去问明珠是否同意，后者一脸傲娇：“你家的事情，问我干什么！”

　　穆臣道：“很快你也是我的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眼中丝毫没有调侃的神色，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应当，不容辩驳的事情。

　　明珠的脸霎时红了，心像被什么撩了一下，痒痒的。

　　原来这就是被人放在心间珍视的感觉。即使他说话很霸道，还是莫名觉得很甜。

　　“快说，温大夫还等我我答复他。”穆臣看见她神色的变化，心中也觉得很甜，却还要假装镇定地道。

　　“我大哥没事了，他好容易遇到知己，要不就同意了？”明珠试探着道。

　　“你说同意就同意。”

　　明珠抿着嘴唇笑，她现在觉得，穆臣说的每句话都仿佛在撩她，都带着莫名的甜。

　　天啊，她一定是病了。

　　所以，两人撒狗粮之余，温大夫就被同意留下来。

　　悲催的温大夫，之前被秦祁吓了一大跳，好在有惊无险，这些日子总算平静下来。

　　但是现在沈以茉又派人来叫，他也听说了秦祁要尚主的事情，心里暗暗觉得，现在沈以茉可能脾气不太好，现在叫自己去干什么？

　　他有点忐忑。

　　结果见到沈以茉的时候，就听她直入主题地问道：“温大夫，据您所知，牵机毒药，可曾有人能解？”

　　牵机毒性甚烈，当然若是初初服用，沈以茉自己有几分把握解毒，除此之外，并没有听说过旁人能解。

　　可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神医谷就名医遍布，而且号称绝不出世的他们，不也与穆家有往来吗？

　　所以从来没有万全之事，沈以茉现在后悔，当时没有看程宣断气就匆匆逃跑，以至于现在遇到事情，还要怀疑他。

　　不是她多想，这手笔，实在太像程宣了。

　　很多人想秦祁死，连带着说不定也想自己死，但是算计她腹中胎儿这么恶心，对旁人而言又没有太大意义的事情，她实在想不出来，除了程宣谁还会这么做。

　　所以，她请来温大夫，请教牵机之毒是否有解药。

　　温大夫听到这话就不忐忑了，捏捏胡子看向急切又紧张的沈以茉道：“据我所了解的，服用过牵机之人，只活下过一个——”

　　沈以茉的心，猛地沉了下去，立刻觉得，程宣一定是被人救活了。

　　如果那样的话，秦祁收到魏绅的信进京去处理事情，会不会是程宣的手笔？很大概率了！

　　沈以茉几乎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这一刻，她真的控制不住地想让人备车上京。

　　“但是，”温大夫继续道，“那人也只活了很短的时间，最后不治而亡。”

　　沈以茉的心情瞬时多云转晴，立刻追问道：“那活了多长时间呢？”

　　“三个月。”

　　三个月……够了，三个月足够程宣疯狂布局报复了……

　　可是到底是不是他？他到底有没有被人救活？

　　沈以茉觉得现在她快疯了。

　　送走温大夫，白沈见她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道：“夫人，您是想到了那人？不会的，您放宽心。温大夫见多识广，也只听说过一个人被救回来。那人做了那么多坏事，怎么会有这样的运气？”

　　沈以茉无奈地苦笑：“有道是祸害遗千年，说不准，他真有这样的运气。”

　　白芷看白沈安慰沈以茉，心里也跟着着急，便脱口而出：“夫人，程宣早死了。他的那些手段，有什么了不得的？别人怎么就不会？别人不说，魏绅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算计比他少？呃……我不是那个意思，魏大人不是跟我们一路的吗？”

　　白沈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按下葫芦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