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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只不过凤歌也是不好多问的，她点了个头就打算走人，温湉却喊住了她：“雪瓷姐，交换生的名额，我有一个。”

“你觉得，我应该不应该去读这一年？”

凤歌客观道：“如果你很想提升自己的话，可以去。”

温湉有些艰涩的说：“我怕他变心，不会等我。”

凤歌顿了顿，却是笑了，她说：“不会的，他那么喜欢你，又怎么可能熬不过这一年的时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觉得。

或许是因为，楚云渊跟温湉的相处，跟和自己的相处，比起来太不一样了。

男人到底有没有上心，女人其实很容易有判断。

往后几天也快要考六级了，温湉也就很少往学校外面跑，毕竟她心里还是想刷一个高分的。她不出去，楚云渊来学校的次数便多了些，每次来，都会给她送一些零食。

这天拿的格外的多。

“我一个人，可吃不下这么多呢。”温湉埋怨道。

楚云渊扫了眼两大袋零食，说：“有一份是给凤歌的。”

温湉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勉强当作是件小事，道：“好的，到时候我给她。”

“我去给吧。”他想了想，说。

温湉的情绪维持不住了，眼眶通红：“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楚云渊没明白温湉这情绪的突变：“我什么什么意思？”

温湉闷闷不乐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你为什么要亲自去给凤歌姐送零食？我真的不喜欢你接近她。”

楚云渊笑了笑。

“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想什么呢，凤歌有孩子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愧疚。”他说。

温湉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但到底是不好再说什么，显得她很小心眼似的。

凤歌对于这份零食，并没有拒绝，还跟楚云渊坐在她的办公室里面聊了会儿天，两个人自此，都对彼此谦逊有礼了不少。

坐了五分钟，楚云渊便起了身，道：“先走了。”

同办公室的老师往男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偷偷问凤歌：“这是温湉那个男朋友吧？”

“嗯。”她笑着点头。

“听说他是个超级富二代，真的假的啊？”

凤歌说：“真的。”

“那他当时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当收银员？”这个年纪了，也不可能说是来体验生活。

“他父母起先不同意温湉，他那会儿就跟家里决裂了。”

“那现在呢？”

“现在啊，现在他的家里已经开始逐渐接受温湉了。”

老师点点头，挺欣慰的：“这大概就是真爱的力量吧，说起来这个男人也算是个好男人了。”

凤歌说：“是的，他现在变成一个好男人了。”

老师又好奇的说：“温老师，你怎么对他们的事情这么了解啊，你跟那个男的什么关系？”

“我姑姑跟他家里认识。”凤歌笑着说。

老师说：“这样。”就偏头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去了。

凤歌的视线也集中到了电脑上，只是脸上的笑意到底是浅下去了几分。

晚上，苏志军来接凤歌吃饭，却看见楚云渊一个人在路上走着，旁边并没有温湉的身影。

凤歌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苏志军说：“刚刚我看温湉还在，小两口怕不是吵架了。”

情侣之间拌嘴，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好的关系，到底也有起矛盾的时候。

路过楚云渊时，他往他们车上看了一眼。

苏志军也就顺嘴提了一句，道：“我妈现在那叫一个喜欢你，好怕到后面，她接受不了我们没有在一起的事实。”

那天牌场上的举动，叫苏母恨不得立刻把凤歌娶进苏家，以后好帮她出气。

“到时候我们一起给你妈请个罪。”

苏志军大度道：“这倒是不用，最近楚云渊已经帮我们苏家签下好几单生意了，我妈看在这些钱上，也不会很生气的。我自己一个人耍耍嘴皮子也够了。”

凤歌笑着没说话。

她在苏家每次吃饭都是开心的，苏母在她准备走的时候又提了满满两袋养生补品给她：“雪瓷，你太瘦了，真的得多吃一点。身子骨好好养着，阿姨这边补品多，你拿去吃。”

凤歌道了谢。

相比起心情不错的苏母，薄母最近的心情就不怎么样了，哪怕是见到凤歌也提不起什么笑意。

凤歌自然也就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还不是楚云渊他们的事情，这两天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吵得很凶，两个没一个有好脸色的。”薄母抱怨道，“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这种人家小情侣的事情，凤歌听了就不做声了，不太方便评价。

薄母还是心疼儿子：“你是不知道，阿言这几天的状态有多差。”

“闹小脾气，很快就和好的。”凤歌安慰道。

楚云渊那边，倒是偶尔会给她送点吃的。

凤歌冷淡的说：“温湉跟你闹脾气，大概是因为你来找我。”

楚云渊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就渐渐不来了。

032

凤歌想，他俩关系这样稳固，闹不了多久，应该就快和好了。

只是没想到，事情却往严重的方向偏去。

不久之后的一天，凤歌就接到了薄母的电话，说是让她去找找楚云渊。

凤歌还没有问怎么回事，薄母就叹着气说：“温湉走了。”

她顿了顿。

“前几天她问我要了一笔钱，我只当阿言让她问我要的，没想到她拿着钱出国了。说是去完成自己的梦想，留学去了。”

凤歌想起交换生的事情，说：“她也就是出国一年。”

薄母道：“不是，她把阿言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把阿言……给甩了。我已经好几天联系不到阿言了，电话跟信息都不回。问了他身边的朋友，没一个知道的。雪瓷，你能不能尝试着去找找他？阿姨真的不知道，他会去哪。可是你之前还算了解他。”

凤歌拒绝不了，只能勉强试试。

但她把楚云渊平常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同样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凤歌翻出他的微信，不知道他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会不会牵连到自己，把自己给删了。她尝试着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没想到居然顺利发过去了。

并且几分钟后，收到了回复。

楚云渊：？

凤歌迟疑了片刻，回他：你在哪？

楚云渊给她发了个地址，说：要来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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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着实没想到，楚云渊一连几天，居然都在车上待着。

也从来没想到，他会颓废成这样，胡茬没刮，眼神迷离，身上一股子酒味。

见到凤歌的第一眼，他笑了一下，说：“她跟我分手了。”

她只觉得他这个笑容，都十分苦涩，带着说不出来的难过。

凤歌当时跟楚云渊分开的时候，大概就是他此刻的那种疼。只不过跟楚云渊被温湉甩了不一样，她当时有心理准备。凤歌没什么语气说：“你妈让我带你回去。”

楚云渊依旧在笑：“她说她跟我在一起看不到未来，跟你比较总是很自卑，说跟我在一起压力太大了总是不快乐。其实这都是借口，她只不过没那么喜欢我。你看一走，就巴不得跟我这辈子都不要再有牵扯。”

她想把他搬到副驾驶去，好方便自己把车开回去，可反倒一头栽进他怀里，楚云渊在她耳边蹭了蹭，冷笑说：“她没那么喜欢我，我其实也不喜欢她。”

大概爱到极致，才会这么倔。多爱一点少爱一点都要比较。

凤歌没有理他，默默的从他怀里出来，一低头，看见他脚边无数的啤酒瓶。

“回去吧。”凤歌抽纸替他擦了擦脸。

凤歌花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把他搬到了副驾驶，开着车子去了薄家。这会儿薄家安安静静，没什么人，她又花了很大的力气把他搬回了卧室，只觉得整个人累的几乎散架。

楚云渊说：“这是哪？”

凤歌没搭理他。

他翻身要起来，她无奈的阻止，最后却被他放倒在身下，他声音依旧暗哑：“老婆。”

凤歌看着他逐渐危险的眼神，喉咙发紧，“我不是温湉。”

楚云渊轻声说：“就真的，真的一点点都不喜欢我吗？”

他果然是听不见的，已经彻底沉浸到醉酒的世界里面了。买醉，还不是为了在梦里能跟心上人见一面么？

凤歌推了他两下，他凉凉的笑了一声，低下头来亲她，扑鼻酒味，惹得凤歌也昏昏欲睡。

她又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了，同样在这个房间里，他同样这样子抱着她，她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演戏，也能表现得那么忠诚。为什么还要说，一辈子会对她好。

凤歌当时虽然没有半点反应，但她是，信了的。

起码她那会儿，把一辈子都许给他了。

凤歌被他的小心翼翼亲吻，亲的鼻子酸涩，却始终不肯给他半点回复。眼泪一掉，倒也像是第一回那次的模样。

楚云渊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又亲亲她的鼻尖，小声的说：“老婆，你对我那样不好，还就知道利用我伤害我。可是我还是，喜欢你。”

凤歌苦笑，她就知道，他刚刚说不喜欢温湉，那是气话。你看转头，以为她在，就忍不住服软了。

楚云渊亲的越仔细，凤歌就越排斥。

她用力的伸手推了他一把，惹得他睁开眼睛茫然的朝她看过来一眼，却还是紧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