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姩秦傕无广告免费阅读-全文小说陆姩秦傕

qingyu 2023-06-10 23:02:33

糕一瞬间手脚甚至都麻了,可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人都已经找到了,他怎么能允许陆姩在自己眼前出事?

  “按他说的做,所有人都听他的。”

  他看着廖扶伤:“只要能把她救回来,朕允许你用任何法子。”

  廖扶伤低声谢了恩,眼见营帐搭建好了,连忙开口:“把人送进去,伤口要重新处理,外头太脏了。”

  秦傕立刻想去抱人,却再次被祁砚抢先,眼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来,尽量平稳地送进了营帐,他拳头狠狠攥了起来。

  “热水,火盆,剪刀,针线。”

  廖扶伤的吩咐一个接着一个,秦傕咬了咬牙,还是没和祁砚计较,连忙吩咐人去准备,自己则候在一旁等着需要的时候再搭把手。

  廖扶伤取了银针来为陆姩止血,等施完针,他要的东西都已经送了过来。

  “把老参汤给她灌进去。”

  秦傕连忙上前,却再次被祁砚截了胡,他眼底几乎有火苗要跳出来,可看着陆姩毫无生气的脸,所有的愤怒又都被压了下去。

  救人要紧。

  他将陆姩扶起来,配合着祁砚的动作给她顺着咽喉,帮助她吞咽。

  两人配合默契,一碗参汤很快被喂了进去,廖扶伤点点头,抬手就去解陆姩的衣裳,祁砚下意识拦了一下:“男女授受不亲……”

  “放手,”秦傕终于开口,他小心地将陆姩放回了床榻上,抬眼看向祁砚,“只要能救人,朕允许他做任何事。”

  祁砚指尖一颤,片刻后苦笑了一声:“也是,这种时候哪还顾得上计较这些……”

  廖扶伤最后却没能解开陆姩的衣裳,因为她流了太多血,衣服已经和伤口完全粘在了一起,如果硬要撕,只怕会生生扯下来一片血肉。

  他只能用剪刀剪开了那片布料。

  血肉模糊的血窟窿出现在眼前,廖扶伤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硬生生把箭拔出来才会把伤口撕扯成这样,太狠了,太狠了……”

  他震惊又佩服地看着面前的人,却不敢耽误时间,抖着手穿针引线,打算为陆姩缝合伤口,然而还不等他穿过陆姩的皮肉,围观的两人就一起扭开了头。

  眼看着陆姩的皮肉被刺穿,缝合,这种感觉太过痛苦,他们宁愿那伤在他们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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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若是有空闲,能不能处理一下陆姩姑姑脚上的伤,臣刚才瞧着,也有些严重。”

  秦傕一愣,陆姩脚上也有伤?

  祁砚也很惊讶,他也没注意到陆姩的脚,此时听太医一说,立刻绕过去看了一眼,却随即瞳孔一缩,惨白着脸后退了一步。

  秦傕快步走了过来:“她的脚怎么了,伤得很……”

  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脸色如同祁砚一般苍白了下去,却怔怔站着许久都没动弹。

  这只玉足不久前他才摸过,细腻光滑,让人爱不释手,可现在却是鲜血淋漓,磨烂的皮肉赤裸裸的露着,一点森白隐约浮现,那是陆姩的脚骨。

  她竟生生磨出了骨头!

  秦傕浑身颤抖,他不敢想象这一天一夜陆姩都经历了什么,如果他能早一些找到陆姩,她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么多罪?

  他不忍直视地扭开头,却又逼着自己去看。

  祁砚已经冷静了下来,拧干净了帕子上前来为陆姩清理伤口,一只手却伸了过来:“朕来。”

  这次祁砚没有争抢,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得去手擦拭,这简直比酷刑还要折磨人。

  然而更糟糕的是,他们做了所有他们能做的事情,陆姩却迟迟没有清醒。

第136章以后我会好好对你

  陆姩做了一个冗长而虚幻的梦。

  梦里她刚刚十四岁,陆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她有父母兄长护持,年少不知愁,哪怕朝堂因为夺位之事闹得腥风血雨,她却只顾着高兴新得了白鹿纸,兴致勃勃地要去梅林里作画。

  偏巧,那一日陆家家学休沐,众学子邀约要往陆家梅林里来赏玩,却被她的丫头沧海拦在了外头。

  陆家嫡长姑娘在此,自然陆不得旁人冲撞,学子只得退让,满脸的失望唏嘘。

  陆姩知晓他们难得有空,便松口允了他们进来,只不许靠近她所在的终秦亭,学子们仍旧感恩戴德,纷纷写了词赋来谢她。

  沧海嗤之以鼻:“他们这些心思,谁猜不透呢?以为这是民间说书人的话本子呢?不切实际。”

  陆姩也笑,不怪沧海刻薄,打从她年前为不得宠的皇后解了一次围,她的名声便起来了,及至这些年越发夸张,竟有人称她是贵女魁首。

  她心里不在意,却切实知道了这名声的坏处,求娶的人几乎要踏破陆家高高的门槛。

  沧海见得多了,自然会多几分戒备,连陆姩也有些意兴阑珊,可偏偏这样的算计里,却多了一点不一样,有人送了一支梅花过来。

  不留姓名,不曾讨好,一支梅花用作赔罪,赔今日,惊扰她之罪。

  后来她才知晓,那人叫萧傕,哦不,现在他叫秦傕了。

  陆姩在梦里缓缓苏醒,眼前有些模糊,让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耳边有人断断续续地喊她,她听不真切,越发觉得像是在做梦。

  她慢慢眨了下眼睛,视线不但没有清晰,反倒彻底黑了下去,好一会儿才重新清晰起来,连带着秀秀那张小脸。

  “姑姑,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秀秀呜呜咽咽地哭起来,陆姩却十分茫然,她……没有死吗?

  都到了那个地步,竟然还是活下来了吗?

  她怔怔地回不过神来,却还是张了张嘴想要安抚秀秀,只是大概她太久没说话了,一张嘴,只发出了一个嘶哑模糊的音节。

  秀秀仍旧听见了,失控似的伏下身紧紧抱住了她:“姑姑,姑姑……”

  陆姩被她稚嫩却温暖的怀抱笼罩着,活着的真实感终于清晰了起来,真的是逃过了一劫……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意识再次昏沉了下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变成了秦傕。

  “陆姩?你醒了是不是?你睁开眼睛看看朕。”

  熟悉的声音在轻轻喊她的名字,陆姩脑海里回想起来的,却是那一声声的“悦嫔娘娘”。

  好刺耳啊。

  她不是不自量力的想和萧宝宝比什么,只是她不想见到这个人,一眼都不想。

  可她不再是梦里那个金尊玉贵,什么都有的谢大姑娘,而是要靠卑躬屈膝,摇尾乞怜才能活下去的奴仆,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她闭了闭眼,这一刻对自己死里逃生的感受才清晰起来,原来这真的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尤其是还要继续面对秦傕。

  可她记得自己对母亲发下的誓言,她会好好地活下去,不管会遭遇什么。

  她逼着自己睁开眼睛,慢慢撑着床榻坐了起来。

  秦傕喜不自胜,一时间眼眶竟然烫了一下,他珍而重之地将人搂紧怀里,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陆姩,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在对方昏迷的这些日子,他真的是度日如年。

  陆姩安静让他抱着,许久之后才轻轻推了推他的手。

  她身上有伤,秦傕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十分听话地松了手,见陆姩还要动弹,还伸手扶了她一把,只是忍不住劝她:“你身上还有伤,不能乱动……”

  陆姩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跪坐在了床榻上,慢慢俯身,向他稽首:“奴婢,叩见皇上。”

  秦傕才浑身一颤,慌张地托住了她的肩膀:“陆姩,别这样……”

  他没想到陆姩劫后余生,看见自己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最寻常不过的见礼,此时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仿佛是在划清界限,是在说,她不要他了。

  秦傕有些慌乱:“你以后不用对我行礼,你不用对任何人行礼。”

  陆姩只垂下眼睛,神情寂静宛如死水:“奴婢不敢僭越。”

  秦傕心口一刺,不是僭越,陆姩和他之间,怎么能用僭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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