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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2023-08-09 15:09:50

怎么会有她?

“一定不是她,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杨睿谦呢喃着,将名单紧紧地攥着手中。

他绝对不相信是那个才和他离婚的梁恩瑶!

“夜辉!”陈烨惊叫一声,看着有些踉跄的杨睿谦往登机口跑。

他心中开始着急,杨睿谦赶去瑞士救援,可现在的情况他能定下心吗?

但是上了飞机以后,陈烨见杨睿谦始终都很冷静,如果忽略此次去瑞士的目的,他真的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飞行。

“夜辉。”陈烨看着面无表情的杨睿谦,心中也在打鼓。

“如果是工作以外的话就闭嘴。”杨睿谦冷着脸,看也没看他一眼。

陈烨顿时语塞,只能沉默。

杨睿谦眉头深锁,紧盯眼前的控制台。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

而且梁恩瑶去瑞士干什么,她还有一个患了老年痴呆的母亲,她绝对不会抛下母亲独自一人跑国外去的。

可越想心却越来越没底,甚至空落落的让他害怕。

杨睿谦眼角泛了红,握着的双拳微微发颤。

除非亲眼看到梁恩瑶的遗体,否则他绝不相信死亡名单上的那个人就是她!

经过十个小时的飞行,飞机落在瑞士机场。

杨睿谦才下了飞机,瑞士警方就传来消息,说飞机在迫降后着了火,所有遇难者的遗体都已被安置在机场的最近的医院里。

陈烨心一揪,下意识的看向杨睿谦。

此刻杨睿谦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那满是血丝的眼睛红的吓人。

“去医院。”杨睿谦嘶哑着声音,尾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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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只要没看到梁恩瑶,证明不了名单上的梁恩瑶是她,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一路上,杨睿谦始终一言不发,而陈烨也是苦愁着依譁一张脸。

比起杨睿谦打心底的否定,他却已经确定了几分。

从前梁恩瑶就说过,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环游世界,第一站便是瑞士。

加上她辞职之前说的话,陈烨的心已经渐渐沉了下去。

从机场到医院半个小时的时间,杨睿谦在警方的领路下到达医院的一栋楼前。

“已经确认身份的都在这边的房间里,身份还未确定的都停放在隔壁。”

警官说完,朝一个警员招了招手。

警员提着一个牛皮纸袋走了过来:“这是在机内找到的乘客遗物。”

陈烨正要接过,却被杨睿谦率先夺了过去。

杨睿谦抢过纸袋,走到一边将里面的东西轻轻倒了出来出来。

身份证、护照、钱包还有银行卡等等,但很多都已经被火烧毁了一半,只能勉强确认一些信息。

陈烨蹲下身,帮忙分拣着。

杨睿谦喉结不停地在滚动,满是血丝的双目红的吓人。

他不想在这里面找到关于梁恩瑶的一点东西。

遗物越来越少,杨睿谦的心却没有一点放松。

直到剩下最后一章被反扣在地上残缺的身份证,杨睿谦和陈烨的心不约而同的揪了起来。

杨睿谦粗粗喘了几口气,将身份证拿了起来。

第十三章 难以返航

身份证的被烧的只能看见照片的上半张脸。

但足够让两人看清。

那就是梁恩瑶。

“夜辉……”陈烨虽说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了,但面对这样的结果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前几天才和他坐着聊天的人突然间死了,任谁都受不了。

“不是她!”

杨睿谦站起身,猛地将残缺的身份证砸在地上,剧烈起伏的胸膛和沉重的喘息显得他像个垂危的病人。

陈烨捡起身份证,也缓缓站起身,哽咽道:“夜辉,接受现实吧。”

“什么现实?”杨睿谦冷着嗓音,就连听不懂中文警官都不由得被他此刻的气势所惊住。

“梁恩瑶她很早就说过,她有机会就会环游世界,而且第一个国家就是瑞士。”陈烨低下了头。

杨睿谦死死瞪着陈烨手中的身份证:“只是和她有几分像而已。”

陈烨诧异地看着他。

他那眼底明明翻滚着刻骨的悲痛,眼角都已经泛开了泪,可嘴上却不肯承认。

陈烨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睿谦朝警官走了过去,用英文道:“请将他们送往机场,我们要带他们回家。”

警官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夜辉……”

“住口!”杨睿谦剜了陈烨一眼,“三年前的事情,等我回去找到梁恩瑶后再慢慢跟你算账!”

陈烨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对杨睿谦这样的心境感到担心。

回去还有十多个小时的路途,他们时差还没有倒过来,杨睿谦现在的状态,他真的担心会出事。

陈烨秉着性子,沉声道:“返航我来吧。”

杨睿谦冷笑一声:“怎么,先是想要梁恩瑶,现在想要机长的位置了?”

陈烨闻言,脸一阵红一阵白:“你是不是疯了?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我不是在跟你在跟你争什么,我们是要送我们的同胞回家!”

他真的觉得杨睿谦理智都快丧失了。

杨睿谦没有搭话,只是眼中的寒冰让陈烨不寒而栗。

在修整了一天以后,一百五十三人的遗体全部被运上飞机。

杨睿谦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像是从未得到梁恩瑶死讯一样平静。

陈烨也一句话不说,两人带着耳机谁也不看谁。

杨睿谦看着控制台上的航线,紧绷在脑中的弦有一瞬间的放松却立刻又恢复了原样。

他紧紧握着拳,连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凸了出来。

他想这条航线再久一点,给他多一天的时间思考怎么去找梁恩瑶,怎么去向她解释三年前的事,怎么去告诉她,他心里有了些后悔……

但他又想下一秒就降落,下了飞机后立刻打个电话给梁恩瑶,确认她平安。

这样的矛盾加上隐隐作痛的心,压得杨睿谦喘不过气。

他从未这么讨厌过这么封闭的驾驶舱。

直到一天后,上午十点,搭载着遗体的飞机降落。

杨睿谦交接了任务,急匆匆地赶到机长休息室,将手机开了机。

与梁恩瑶的通话记录中还是停留在她要公寓钥匙那天。

杨睿谦看着手机中“梁恩瑶”两个字,眼眶不觉一涩,竟又想起三天前那份死亡名单。

他指尖一颤,久久都没有按下拨通键。

犹豫了将近五分钟,他咬咬牙,按下了那一小块绿色。

第十四章 逃避

杨睿谦将手机贴在耳边,还没拨通,他就已经仿佛听到了梁恩瑶那温软的声音。

然而下一秒,他紧绷的唇线一僵。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机械般的女性提示音此刻听的杨睿谦心口冒了火,却更为落寞。

他挂了电话,再次打了过去,依旧是提示对方关机的声音。

一遍一遍,杨睿谦像是魔怔了一样不停地打着。

“叩叩叩——”

“进来。”杨睿谦头也没抬,声音却已经嘶哑的不像话。

门开了,陈烨拿着手机走了进来。

“夜辉。”他叫了一声,

听到陈烨的声音,杨睿谦眉头一蹙,将手机攥在手中看着他:“出去。”

从他得知当年事情真相开始,他对陈烨就多了几分厌恶。

最重要的是,陈烨明明知道当年的事,他不仅没有说,居然还肖想梁恩瑶。

陈烨脸色难看,但并不是因为杨睿谦的刻薄,而是梁恩瑶的短信。

“梁恩瑶走前给我发了条短信。”陈烨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他,“东西应该放在我家信箱,你要跟我一起去看吗?”

杨睿谦在听到梁恩瑶的名字时眼眸亮了一下,但在看清手机上的字后脸色猛然一变。

什么叫只有陈烨一个朋友,希望陈烨不要恨她又是什么意思?

“出去。”杨睿谦依旧是冷冰冰地态度,就差没亲自上手把陈烨轰出去了。

陈烨收回手机,声音渐渐拔高:“杨睿谦,连警方和公司都已经确定梁恩瑶就在飞机上,你还要逃避吗?”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一百多具遗体,大部分都被火烧的面目全非,除去可以分辩的遗体,剩下的就算分辨不出来,梁恩瑶的出境记录和身份证已经是铁证了。

杨睿谦难道非得要看到梁恩瑶的遗体才肯相信她已经遇难了吗?

“说完了?”杨睿谦眼底的怒火蠢蠢欲动。

陈烨紧了紧拳头,咬着牙:“但愿你不要后悔。”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杨睿谦靠着桌沿,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恰好遮住了他的双眸,让人难以看清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他又看了眼手机,似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去换了身便服,出了机场。

杨睿谦开车至公寓楼下,曾有几日看到晾晒衣服的阳台已是空空荡荡,肉眼可见的清冷。

他下颚一紧,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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