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夜空徐婉宁贺舟小说全文无删减版

xiaor 2023-06-22 15:45:18

大概是灯光太刺眼了,蛰得我满眼是泪。

「等下我让司机去医院接你,其他人都没你照顾得周到。」

扔下这句话,傅钧挂了电话。

当初,他为救徐婉宁伤了腿和耳朵。

徐婉宁抛下他出了国,而我代替她嫁到傅家。

因为傅钧双腿残疾,我们甚至连夫妻生活都没有。

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不过是贴身照料他的护工。

深夜我到家时,徐婉宁已经睡下了。

傅钧在书房等我。

他喝了些酒,有些迷蒙地看着我:「钱已经转到你卡里了。」

「好。」

「静静,你别怪我,阿宁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委屈,她和你不一样。」

我吸了吸鼻子,轻声说:「我都明白的。」

「傅总,下个月我想去国外看画展,可以吗?」

傅钧就笑了:「当然可以。」

「静静,你看,你所谓的梦想,也不过只值这么一点钱,是不是?」ץʐ

我说是。

大概是醉意上涌,他靠着轮椅椅背,困倦地阖上了眼。

看着那张和我记忆中那个人三分相似的脸。

我伸手摘下他的助听器,哑着嗓音开口。

凛冽夜空徐婉宁贺舟小说全文无删减版

「贺舟。」

只一声,眼泪就抑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已经是第七年了。拜托,下个月让我找到你,可以吗?」

5

也许是因为要出去找他了。

这天晚上,我又梦到了贺舟。

我们是在同一家福利院长大的。

他胆子一向很大,又有正义感。

后来当了特警。

我想学画画,走艺考的路,他就把收入都打给我。

「去好一点的画室,画材也不要省。」

他来学校看我,摸摸我的头,塞过来一张卡,

「你只管去实现你的梦想,其他的都交给我,静静。」

我想成为有名的画家,让贺舟以我为荣。

但这一切,都被徐婉宁毁了。

我手指被敲断的第二个月,贺舟任务归来。

他差点疯了。

队里的神狙,几千米之外射击,子弹都不会偏离轨道。

可抱着我的手,在无法抑制地颤抖。

他压不住嗓音里的愤怒:「我去杀了他们。」

「别说气话,贺舟。」

我伏在他肩窝里,疲倦地阖上眼睛,「好累啊。」

「我要睡一会儿了。」

这一个月,伤势愈合缓慢。

傅钧又不断地派人来,精神折磨我。

我每天都在疼痛和噩梦中反复惊醒。

直到靠在贺舟怀里,闻到熟悉气味的这一刻。

才终于放松下来。

徐家的势力太大了,还有傅家的结盟。

他们出具了徐婉宁的精神疾病诊断证明。

又付了我一大笔医药费。

贺舟光风霁月,出生入死地保护着大家。

但他拿徐婉宁没办法。

等到我伤好后,他归队。

临走前,抱着我承诺:「总有一天,我会让徐婉宁被绳之以法。」

「你相信我,静静。」

我流着眼泪,拼命点头。

我一直都相信他的。

我只是,没等到他。

6

有傅钧不遗余力的帮助,徐婉宁回国不过半个月,就完美地融入了圈子。

我出国的前一天晚上,送了他们去谈生意,就准备折返。

「明天一早的机票。」

我轻声对傅钧说,「傅总,我先回去休息了。」

他神色淡淡地点头。

一旁的徐婉宁却突然开口:「站住。」

她端着一杯红酒,微微歪头看着我,「听说,你要去国外看画展?」

「手都废了,画笔都拿不起来,周静,你还在做什么大艺术家的梦啊?」

我没理她,继续往门口走。

她直接把酒杯砸在我背上,酒液泼出来,弄脏了后背的衣料。

「我准你走了吗?」

徐婉宁沉下声音,「滚回来,今晚帮我挡酒。」

「反正你们这种下等人,生来就是伺候人的。」

我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傅钧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又纵容地对我说:「听阿宁的话,静静。」

「不然明天的机票,我只能帮你退掉了。」

这一瞬。

我突然又想起了贺舟。

当初在画室里,我第一次被徐婉宁当众羞辱。

她捏着鼻子,在离我好几米远的地方大声说:「好臭啊。」

「你这种下等人,怎么好意思和我们待在同一间画室?」

那天晚上,我给贺舟打电话。

「人生下来有高低贵贱之分吗?」

那时他正在出任务的路上。

车窗开着。

旷野的风,顺着听筒钻入我耳中。

贺舟的声音微微模糊,可好像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静静,人生而平等。」

「无论生在哪里,长在哪里,譬如此刻,照着我们的都是同一轮月亮。」

7

在傅钧的庇佑下,没人再提起徐婉宁狼狈离婚的事。

都在夸她。

「听说徐小姐在国外,是赫赫有名的大画家、艺术家。」

「一幅作品千金难求,连各国皇室都抢着出价。」

徐婉宁很满意,笑容优雅:

「大家过誉了,只是有点画画的天赋而已。」

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都由我来帮她挡。

这天晚上,我去卫生间吐了好几回。

起了一脖子的红疹。

回去的时候,恰巧听到有人在低声议论。

「徐婉宁带着的那个女的,就是傅家的夫人吗?和她长得好像。」

「什么夫人,就是个佣人。为了钱把自己卖给人家当替身,脸都不要了。」

「这山寨货很快就要被逐出家门了吧?」

几个人笑起来,眼底满是轻蔑。

我后背冷汗涔涔,靠着走廊的墙壁喘了两口气。

打开手机。

傅钧又打来了一百万。

「我把《旷野月光》挂在了画展上。阿宁心情不好,你别怪她。」

我知道。

最近她在办画展,有人出高价,想让她再画一幅和《旷野月光》一样的画。

可那不是徐婉宁画的。

是十七岁的夜晚,和贺舟打完那通电话后。

我熬了一个通宵,画出的作品。

后来为了筹钱,我两万块卖掉了它。

和傅钧结婚后,我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匿名的买家。

旷野的风有形状,月光平等地照着每一块土地。

这是一口一个下等人的徐婉宁,永远也画不出来的东西。

8

第七年。

我终于找到了那张照片的拍摄者。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他摇摇头。

见我满脸失望,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

「其实,半年前我又拍到了这个人。」

我陡然僵住。

「但是拍照的地方很危险,如果我暴露给你,就必须马上从这里搬走,远渡重洋。」

「你想要的话,就出高价来买吧。」

我手里的钱,还差了两百万。

回国后,我找到傅钧。

没等他说话,他身边的徐婉宁就笑了。

「还真是厚颜无耻,你觉得你值这么多钱?」

我没理她,只是牢牢地盯着傅钧:「傅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他对上我孤注一掷的目光,微微愣了下。

却还是说:「静静,阿宁最近不开心,我要哄哄她。」

「这件事,由她来决定。」

徐婉宁看着我,慢条斯理地笑:

「周静,你不是自恃天赋比我高吗?不是最看不起我们这些有钱人吗?」

「想要钱,好啊,那就跪下来求我吧。」

我跪在她面前的时候。

嘴唇被磨出斑斑血迹。

徐婉宁突然大笑起来。

「还真信啊,怎么这么蠢?」

她弯着眼睛,「骗你的。」

「当初弄断了你的手,你那个哥哥也是这样去找我小舅舅,说要把我绳之以法——他不知道,他那样低声下气地求人的时候,我就坐在隔壁看好戏啊。」

「你哥哥和你一样,都是天真到蠢的下等人。」

「听说他死了?那还真是——」

她微微俯下身,笑容甜美得像是浸出毒液的花朵,美艳不可方物。

「大、快、人、心。」

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骤然断裂。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揪着她的头发,把人死死按在了桌沿。

咬着她的肩膀,恨不得撕下一块肉来。

徐婉宁没吃过这样的苦,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惜她养尊处优惯了,怎么也敌不过我的力气。

「周静,你疯了吗?」

她拼命想推开我,歇斯底里地叫,「你这条疯狗!」

最后,是坐在轮椅上的傅钧叫来了管家和佣人。

他冷着脸,头一次在我面前卸下温和的虚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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