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简新筠(又不是真的爱)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又不是真的爱完整版最新阅读
而出简新筠被他的这股气势震到,不自觉地将头扭到一边。 一瞬间,狭小的客厅陷入无边的寂静,寂静到可以调整呼吸的程度。祁遇喘了几口粗气,好不容易压下额头乱跳的青筋,便听身下的女人发出哽咽的声音。 他吓得一愣,连忙去看简新筠,只见她闭着眼睛,却无法阻止眼泪的滑落。 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这么溢出她的眼角,滑过颤抖的面颊,在紧绷的下颌悬挂一会儿,再啪嗒一下落进脖颈深处。 而她咬紧牙关,整张脸都在用力,却还是无法自控地呜咽出声。 “我……”祁遇立刻从她身上坐起来,惊慌失措地看着她。 而重获自由的简新筠,第一反应就是用手背捂住自己的嘴,甚至不惜用力咬住手背,以防自己越哭越大声。 祁遇顿觉得心底一阵抽疼,连忙掰开她的手,再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拢在怀里。 一分钟前还禁锢着她的大掌,此刻正在温柔地拍打她的后背。他像哄小孩一样,却显然不够熟练,手忙脚乱中只能用挺直的鼻梁轻蹭她的发顶。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祁遇衬衫的肩膀处被泪水湿透,简新筠的情绪才终于缓和了一些。 见她不哭了,祁遇松了口气。他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沉声道:“双十二的项目,其实都怪陈方达。我的确给他发过信息,要他减少你的工作量,但我是看你太累了,想让你喘口气。是他自以为是、自行理解、自作主张地把项目全给了桑怡。” 解释姗姗来迟,而他满脸颓唐,“至于乔然……真心话大冒险那晚,我不是不帮你,我只是……” 只是气急了,眼里只有你和何夏平卿卿我我的画面。 那种情绪太陌生了,他不知该如何表达,于是叹了口气,继续道:“周六我就给陈方达打了电话,让他找理由开除乔然,并且把双十二的项目还给你。” 而祁遇说得这些,其实简新筠早就猜到了。 可猜到了又怎么样?她与他之间的根本问题,不是这些。 哭过之后,简新筠的大脑清醒了不少。她吸了下鼻子,推开他的肩膀,用平静的声音回道:“你走吧。” 他方才的解释就像黄昏隐没于丛林,仿佛从未存在过。祁遇一脸急色地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又听她旧话重提道:“骨气这件事,今天提或许是有些迟了。但再迟,也迟不过明天,迟不过下周,迟不过下个月。祁遇,无休止的纠缠没有任何意义——不管你要追求谁,我要接受谁的表白,我们这样纠缠着,对他们来说都不公平。” 说罢,她仰头看他,眼底一片死灰。祁遇嗫嚅着嘴唇,还没想好该如何回应时,他的手机就响了。 手机早在二人拉扯的时候,便掉在了地毯上。简新筠闻声看去,就见屏幕上跳动着“傅遥”的名字。 她闭了闭眼睛,却又无法自控地露出嘲讽的表情。 这副表情刺激了祁遇,后者只能直愣愣地盯着手机,没有接,也没有挂。 而傅遥显然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主儿,一通电话没接,她又打了第二通、第三通。 “祁遇,恭喜你啊。”就连简新筠都被她的这股毅力折服了,只看着他的手机屏幕,嗤笑道,“我听说,傅家和桑家的背景不相上下。” 垂在两侧的双手握成拳头,祁遇忍无可忍,捡起手机就想关机,可它又响了。 这次,屏幕上显示的是“傅逍”二字。 他微一怔愣,仿佛握着个定时炸弹,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他就这么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喂?” “祁遇,你怎么回事?”手机有点漏音,简新筠听到一道男声自听筒里传了出来,“你又把我妹一个人丢在聚会上了?” 就在她感慨对方的语气有够盛气凌人的时候,傅逍又道:“上次你一个人走掉,她闹了多大的脾气,你还记得吗?她的病……我是说她的个性,你就不怕她气急了,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来?” “我知道了。”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祁遇妥协道,“我喝多了,想出来透口气,我现在就回去。” 他说着,便挂了电话,接着,径直走过那个满满当当的纸箱,站在玄关处。 “我明天再来。”他一边穿外套,一边说着,还侧目看了简新筠一眼。 “祁遇,”而她只是满目寒霜地看着他,“你别逼我搬家。” * 简新筠上次搬家,还是在半年前。 那时,她刚从唯信离职,每天都在投简历、等电话、面试,却一直拿不到新的 offer。 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向唯信的老领导丁泰初求助,希望对方帮自己介绍工作, “竹子,不是我不帮你。”丁泰初的声音在听筒里显得有些模糊,“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帮你争取到‘自动离职’的说法吗?但圈子就这么大,你泄露客户资料,导致客户上市失败的传闻,传得到处都是。我想帮你推荐工作,也找不到好的切入口啊。” 他说着,语气一顿,“要不……你先别急。就当是给自己放了个假,休息上个把月。等风声过去了,我再帮你物色合适的工作机会。” “老丁,我也想放假……”简新筠咬着下嘴唇,一脸难色,“但 B 市的生活成本这么高,我每个月,光房租就要六千多。” 北漂的生活压力,作为过来人的丁泰初又怎会不知道。他略作沉吟后,又道:“那你和祁遇还有联系吗?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原来他是 FULLin 基金的副总裁,本名叫祁遇,就是‘祁连山’的那个‘祁’。他进唯信的目的,就是为了干扰 Moon Light 上市的。当初负责招聘他的 HR,虽然也被唯信开除了,可她拿了一大笔钱,还跳到大甲方去了。” “以她的水平、资历,怎么会有大甲方肯要她?显而易见,这个工作机会也是祁遇开给她的条件。”丁泰初说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说白了,你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和祁遇脱不了关系。我听说他好像一直在找你,可能是想给你点‘补偿’……” 补偿?简新筠听着,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物质上的损失,她可以靠金钱赔偿解决,那感情上的伤害呢? 她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穷小子”动心,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老天爷真是爱甩她耳光。 她想着,揉了揉鼻梁,道:“老丁,工作上的事就麻烦你了,哪怕降职降薪也没关系。等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喝酒吧。” 见她刻意避开了和祁遇有关的话题,丁泰初心下了然,他沉默片刻,应了句“行,那我尽量”,便挂了电话。 这电话一挂,简新筠就打开了租房 APP。 她现在住的是东三环边上的一个单身公寓。以她在唯信的工资来算,月供六千的房租不成问题。但眼下她失业了,并且短期内很可能找不到新工作……稳妥起见,还是先换个房租便宜点儿的地方比较好。 而她看来看去,只有五环边的老公房性价比最高。不到五千的价格,能租到地铁周边的一居室,缺点就是房子老,物业差,还可能有治安问题。 可她现在没资格挑挑拣拣,约了中介看过几次房后,就立即搬家了。 搬完家的当天,她对着满屋子的纸箱和行李,全然提不起收拾的兴致,只在乱糟糟的客厅坐着,盯着不知被哪一任租客涂花的白墙看了一会儿,便拿着手机下楼了。 小区的后门有条美食街,天黑以后,不少店家都在门外的步行道上加了桌椅。简新筠想找间顺眼的餐厅解决晚餐,却总被门口光膀子喝酒的大汉劝退。 她走了好一段路,才发现一间门庭相对冷清的日料馆,想着进去吃碗拉面算了。 结果菜单一上来,她一眼就瞥见了酒水栏里的“倾诉虐恋”。 虽然不明白日料馆里为什么会有鸡尾酒,但她被这个名字吸引了,脑子一热,点了一杯。 威士忌混着苦艾酒滑过舌根,再滑过她心底的伤口,伤口被酒精刺痛了,却给了她“我还活着”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鲜活了,她恍若沙漠旅客找到绿洲,马上又要了第二杯,第三杯…… 当她的脑门重重砸向桌面的时候,余光里满是服务员惊吓的神情。神志不清间,她感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试图将她叫醒。 我没醉啊。她的意识在回答,躯体却毫无反应,紧接着,服务员抽走了她的手机,用她的指纹解了锁。 没一会儿,她便听到有人在打电话:“你好,请问是‘信女愿一生吃素以求下辈子不再见到你’吗?” 这个备注名冗长又荒唐,简新筠听着,大叫不好,却根本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