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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恒晟最近的那些新闻，都是我和谢骆做的？”

助理被她骤然冷沉的神情吓了一跳。

但还是强撑着解释：“我查到那些消息的来源是美国……家族势力强大，又和封律不对付的人，只有谢骆先生了。”

苏蔚然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话不能乱说你知道吗？这件事你查清了吗，就说是我和谢骆做的？！”

助理吞了下口水：“苏律师……要是没查清的话，封律怎么会宁愿道歉都不澄清呢。他不肯澄清的原因，就是怕别人查到和您有关，怕伤害到您。”

闻言，苏蔚然身形一怔。

她怅然若失地盯着虚空，脑中乱成了一片。

怎么会是谢骆……他明明向她保证过的，绝不会用这种龌龊的手段对付封穆寒。

可只有是他，才能解释封穆寒异常的行为。

如果封穆寒以为是她想要搞垮恒晟……现在的他，的确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

苏蔚然的反应让助理也一头雾水。

他本以为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但现在看来，似乎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和封律都误会苏蔚然了？

如果是误会，那这一切……都是谢骆的杰作？！

那苏律是不是会原谅封律？

助理赶忙乘胜追击：“苏律师，既然这些事都和您没关系，那您是不是可以劝封律不要再那么做了？他对您真的是真心的！”

苏蔚然没说话。

助理以为她在考虑了，继续说道：“这几天封律都没有睡好觉，颓丧得不行，您应该也知道恒晟是封律的心血，如果恒晟完了，那封律……”

“他不会有事。”苏蔚然淡淡打断他，“他是封穆寒，他不会让恒晟轻易地倒下。”

不等助理回神再说些什么，她转身，嗓音薄凉：“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如果真的和谢骆有关……我会给封穆寒一个交代。”

“但在此之前，你不必告诉他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你也应该不想让封穆寒知道你来找过我吧。”

助理顿了顿，瞳孔微缩：“苏律师，你不打算和封律解释吗？”

苏蔚然双唇抿紧：“有什么好解释的，现在的我，的确和谢骆站在一边不是吗？”

就算她不知道，谢骆也是为了她才这样做。

她不是主谋，也是从犯。

说完，苏蔚然深吸了口气，调整好情绪，这才走出楼梯间。

谢骆还等在原地，连一步都没挪动。

他的长相算是很出众的，眉眼深邃明亮，鼻梁挺拔，双唇透着健康的红色。

不论谁见到他，都会被他身上那种温和的气质所吸引，从而放下本能的警惕。

苏蔚然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敢相信那些事情都出自他手。

她最讨厌被人欺骗。

攥了攥手心，苏蔚然向谢骆抬步走去。

闻声，谢骆转眸看来，嘴角笑意淡而温柔：“回来了，封穆寒的助理找你来说什么？”

恒晟的那些事都是你做的，对吗？

想问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苏蔚然望着面前的男人，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一样，怎么都问不出口。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敢面对这件事的真相。

如果真的是谢骆做的，那他和封穆寒又有什么区别？

那她还能相信谁？

沉默间，苏蔚然抿紧了唇。

这是她第二次对谢骆撒谎：“没什么，他是来给封穆寒当说客的。”

谢骆点头，没放在心上：“理整家獨費付那我们快点赶去餐厅吧，快到时间了。”

苏蔚然应了声，跟着他往车子那边走。

但看着他的背影，她却在心里想——

只要谢骆承认……她可以再原谅他一次。

坐上车，苏蔚然缓缓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眸，语气平淡。

第四十四章

空气泛着淡淡的凉意。

谢骆侧眸，对上苏蔚然淡凉的双眼，身形一顿。

她平时心里在想什么，他只要看一眼，就能猜个大概。

可此刻，苏蔚然的眼睛分明还是清澈的，却像是蒙着层雾，让谢骆看不清。

寂静在车厢里蔓延。

许久，谢骆拉回思绪。

他扯出抹笑，却别开眼去拧车钥匙：“我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不要胡思乱想。”

听着谢骆轻松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语气，苏蔚然的心狠狠坠落。

她掐着手心收回视线，竭力压着声线：“我随口一问而已，别放在心上。”

打着火的那刻，谢骆回道：“不会。”

之后前往餐厅的路上，两人再无言。

而原本应该是很开心的一餐晚饭，似乎也在这沉默中变得寡然无味。

苏蔚然在两天后受邀参加了一个宴会。

宴会上聚集的都是全国各地有名气的律师。

所以在看到封穆寒时，苏蔚然并不惊讶。

但她也不想面对他。

趁着封穆寒还在与人交谈，苏蔚然提起淡金礼服的裙角，握着酒杯从后面走去了花园。

但她忽略了封穆寒对自己的关注苏度。

还没走几步，苏蔚然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头，看着意料之中的来人，眉眼落下无奈。

“你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吗？”封穆寒在她身侧站定。

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有些伤心。

苏蔚然别开眼，故意讥讽地开口：“我把你坑那么惨，你还想和我说话？”

封穆寒怔了一瞬，眉眼间的神情像飘荡在水里的水草无所依，想要缠绕到苏蔚然身上去。

“应该的。”

闻言，苏蔚然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应该的？什么是应该的？

苏蔚然强撑着镇定：“我记得封先生最重利益，现在怎么成了应该的？”

听着她的话，封穆寒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握紧。

那件事只是引爆线，苏蔚然在意的，恨的，都是结婚最后那几年，他的不耐烦，和淡漠不上心，理所当然的态度。

光线不均匀地落在封穆寒脸上，一半在光里，一半在暗处，显得他神色黯然得没那么明显。

他眼下的淤青在光那边，周围的肤色冷白，因此那块面积不大的淤青显得刺眼又突兀。封穆寒抿了抿唇：“你想要恒晟，我把它给你就是。”

苏蔚然怔住。

恒晟就算受了这几次新闻的影响，但律所的名声和律师们的能力还摆在那里，再背靠封穆寒这个活招牌，怎么样都不会糊得太难看。

他竟然说送就送？

“你疯了？”苏蔚然定定望向他，眼底划过抹诧异。

她压低声音：“封穆寒，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是真喜欢我，还是觉得我脱离了你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