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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又问:“以渊,你真的要辞职吗?现在的江阮阮哪里还是你记忆中的江阮阮,她刚刚那个样子,我见了都害怕。” “我还记得我参加表弟的葬礼的时候,她是那么温顺,而现在,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真的是你记忆中的江阮阮吗?” 厉薄深垂眸,江阮阮不是对谁都凶巴巴的,她对厉薄深说过,小时候受过欺负,所以对他人都抱着很重的戒心。 他们还没交往的时候,也有别的男人追求过江阮阮,江阮阮都是礼貌拒绝。 树大招风,也有人看她不顺眼,把她堵在巷子里。 厉薄深经过,正要报警,就听江阮阮说:“我学法医的,不仅鉴定遗体,也鉴定伤情等级。你们敢动我一下,我肯定把你们送进局子。” 听到这话的厉薄深有些吃惊,也记住了这个学妹。 她的温柔,只留给她爱的人。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恕不奉陪。”说完,厉薄深离开了咖啡厅。 次日,厉薄深回到下图市,刚进家门,就见叶爸爸一脸怒容:“你给我跪下!”第16章 夜色沉沉,厉薄深的家中却是不得安宁。 叶妈妈拦着他:“他刚回来,你干什么?!” 叶爸爸怒火更盛:“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干脆飞到龙门市?你心里还有我们这个爸妈吗?” 厉薄深放下行李,跪了下去:“不管跪几天,我都会辞职。”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叶爸爸火冒三丈:“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气硬,还是膝盖硬!” 说完,重重地甩上了房门。 叶妈妈心疼道:“别听你爸的,先起来,我再和你爸好好说说。” 厉薄深还是没起来:“我不跪,他会用尽办法把我留在这里。” 客厅里的灯开了大半夜,厉薄深就一直跪着,想了很多很多。 江阮阮来鉴定所的第一天,桂花开得正盛,空气里弥漫着桂花香,她笑容灿烂:“学长,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那个在巷子中放狠话的学妹,竟然就是面前这个春风满面的女生。 江阮阮就这样闯进了他的生活。 叶妈妈从卧室出来,见厉薄深还跪着,忙上前:“快起来,腿不想要了?!” 厉薄深纹丝不动,叶妈妈又道:“要是跪一夜,你这腿就废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想想轻语啊!你的腿要是真废了,还怎么去找她?” 听到这话,厉薄深的眼中终于松动了,他刚要站起身,却又摔了下去。 他跪的时间太长,双腿血液不流通,已经没了知觉。 见到此情此景,叶妈妈再也顾不上厉薄深的洁癖,把他扶到了卧室里。 第二天,唐婉得知厉薄深跪了大半夜,硬是把三天的工作压在一天完成,火急火燎地赶回下图市。 叶家。 厉薄深一打开门,就看到满眼担忧的唐婉,皱眉:“你来干什么?” 叶爸爸从卧室出来:“婉婉来看你,你什么语气?人家本来在外地出差,特地为了你赶回来的,这么好的媳妇上哪找去?” 厉薄深没说话,转身就要回房间。 唐婉看到他不稳的步伐,心中一痛,下意识地上去扶他,却被厉薄深一把甩开:“别碰我。” 唐婉的手僵在了半空,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 叶爸爸瞪着厉薄深:“厉薄深,你是没跪够?!” 唐婉强忍眼泪:“没关系,伯父,以渊有洁癖。” 怎么没关系? 唐婉清楚地记得,自己和厉薄深在鉴定所重逢的时候,她明明是厉薄深的例外。就算是依偎在厉薄深的怀里,厉薄深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自从江阮阮失踪,厉薄深的洁癖就越来越严重。 江阮阮。 想到这三个字,唐婉就一阵愤恨。 是她让厉薄深变成这样的! 几天之后,江阮阮下班,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眉眼间尽是笑意。 纪泽琛下周就要回来了。 却听一道女声:“轻语,现在有空谈谈吗?” 江阮阮抬头,面前的中年女人好像在哪见过,却又毫无印象。 见江阮阮一脸警惕和迷茫,中年女人恍然大悟,再次开口:“不好意思,我忘记你失忆了,我们之前见过。” “我是厉薄深的妈妈。”第17章 咖啡厅。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叶妈妈搅了搅面前的咖啡:“轻语,你应该和以渊见过面了吧。” 面对叶妈妈的亲密称呼,江阮阮有些不适应:“叫我全名就好。我们见过了,我也告诉过他,我现在有男友了,我和他没可能的。” “你非他不可吗?” “什么?” 叶妈妈看着江阮阮,又重复了一遍:“你非你的男友不可吗?” 此话一出口,江阮阮就明白了叶妈妈的目的,她是来做说客的,江阮阮的脸上瞬间露出了几分厌烦:“这是我的私事。” 咖啡厅里还放着惬意的音乐,两人之间却没了开始轻松的氛围。 叶妈妈喝了一口咖啡:“你大概不知道,以渊有洁癖。” “洁癖?”江阮阮回想了一下两人共事的场景,在她的印象中,厉薄深就是爱干净了一些,根本谈不上洁癖。 叶妈妈叹了口气,眼神中有一丝哀痛:“以前还没有这么严重,可是你失踪的这三年,他的洁癖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影响到了日常生活,就连作为父母的我们碰他,他都会不舒服,更别说其他人。” 江阮阮愣了一瞬,很快反驳:“可是我碰到了他。” 他们共事的时候,厉薄深本就自带气场,他人都敬而远之,可是面对江阮阮,厉薄深可没有表现出半分洁癖的样子。 “以渊不反感的接触,只有你。” “以渊非你不可,你呢,你是非你的男友不可吗?” 叶妈妈的话很轻,却是重重砸在了江阮阮的心里,之前的厌烦消散得一干二净。 全世界茫茫人海,厉薄深也只认一个江阮阮。 “非你不可”这四个字实在是太重了。 在叶妈妈期盼的眼神下,江阮阮还是摇摇头:“对不起,但是我必须要为现在的恋人负责。如果我是因为责任和可怜和厉薄深在一起,之后也会因为这个和他分开。” 这位优雅的中年妇女,听到这番话的瞬间,瞬间红了眼眶,颤声道:“就当是阿姨求你了。” 一位比自己大得多的阿姨,红着眼眶求人,任谁都会心软。 江阮阮狠着心站起身:“抱歉,我帮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