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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2023-08-24 14:02:13

  过一会儿,简单气喘吁吁地回来,“那个,我手机忘这儿了。”

  “嗷,在这儿!我就等你来拿呢。”

  简单接过来,道了声谢。

  看了眼手机这会儿都已经两点多了,页面上有个未接来电,她爸打的。简单回了一个回去,那边接的也很快。

  “爸,你打电话了?”

  “小单!”简父那边语气很焦急,听到简单的声音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你林外婆…去世了……”

  “什么?”简单大脑宕机,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脚步顿住,像扎在了地上,迈也迈不动,脑子里都是那句话,怎么会?

  怎么会……心底这个生音反复响起,挥也挥不去。

  “什么?”简单情绪一瞬间涌上来,眼泪砸在地上,声音都在颤,却还是不死心问了一遍。

  简父也是刚知道的消息,把事情给她重新说了一遍,下葬日期在明天下午。

  事情解释通了,为什么沈洛不见了,联系不上,外婆出了事,她一定昨天晚上知道了,外婆出了事,那沈洛现在一定……

  简单猛然想到什么,憋着一股劲儿往前跑,速度很快,到门口的时候江衍已经到了。

  “江衍!”

  江衍听到一声喊,侧头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简单声音很急,隔的有点远,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秦述大老远都看到她跑着过来,叫她有些横冲直撞的过马路,没忍住骂了句脏话,“靠,看着车啊!”

  秦述大步走向前,简单直接扑过来,急刹车导致惯性不稳,秦述扶住她胳膊,帮她稳住身子,蹙着眉,“跑这么快干什么。”

  简单喘了口气,“沈洛……沈洛回南城了。”

  “什么?”江衍走上前,沉声问了句。

  “外婆出事了,昨天晚上洛洛应该知道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回去的。”

  简单把刚刚她爸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秦述还处在震惊之中,他没见过沈洛外婆,但南城的,再加上简单这个样子,八成对沈洛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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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衍没说话,打开手机开始看机票,招手拦了辆车,秦述叫住他,“你去哪?”

  “机场。”

  “我也去!”简单立马跟上。

  三人很快到了机场,路上江衍买好了去南城的机票,最快的航班是四点半的,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

  ……

  时间倒回到凌晨五点,沈洛和关稚敏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凑合了一晚,这几天都是林晨再熬,再强大的身体也熬不住,被关稚敏强制性按到隔壁病房里休息。

第72章 找到

  手术结束外婆就被转到重症监护室,现在还不允许探视,沈洛一晚上给合眼,根本睡不着也不敢睡,女生此刻仿佛又回到两年前的样子,眼底没有光,整个人很颓。

  沈洛眼底血丝很明显,关稚敏不忍心看她这样,哄着她睡了一会儿,沈洛不想让她担心,闭上眼却无睡意,整个人精神高度紧张。

  早上五点,医生护士风风火火进了监护室,沈洛听到一点动静猛地睁眼,林晨此刻也从隔壁出来了,“怎么了?”

  沈洛站起身,问了同样的话,医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神色焦急进了病房,沈洛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指甲陷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半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摘下口罩,告诉他们老人清醒了,可以去探视,只能一个人进去。

  “做好心理准备。”

  沈洛一颗心仿佛沉入了海底,连呼吸都很困难,快要窒息的感觉……

  “……小洛……你先去吧。”林晨拍了拍她的肩膀,哑声道。

  沈洛换上无菌服,进入病房,脚上像灌了铅,无比沉重。

  入眼是医院冷白的墙壁,床上的人平躺着,插着呼吸器,明明上个月还偷偷跑到京城看她,明明上个月还要给她做排骨汤,明明再有一个星期她就可以拿着成绩单回去见她……

  外婆手指动了动,沈洛看到了,立马上前握住,“外婆……”女生声音哑的厉害,一直隐忍着,不让自己流泪,“我回来了。”

  外婆眼睛没睁开,努力开口,“小洛……”

  沈洛把耳朵靠近,听到外婆断断续续地说,“小洛……别哭……我知道我撑不了太久了。”

  “外婆……”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只是想你妈妈了,想去见见她……”

  “小洛,你的人生还有很长,才刚刚开始,不要被这些困住……外婆希望你变更好,朝更好的方向走……”

  “……上次那个男生……外婆很…满意,但是千万不要自己受委屈,有事找舅舅,不要自己扛。”

  最后一句说的无比坚硬,“答应我……”

  沈洛眼眶很红,整个人都在发颤,好半晌,才出声,“……好”女生声音嘶哑。

  外婆很轻的笑了声,“乖……我不会离开你,我只是太想你妈妈了……”

  沈洛跪在病床前,紧紧握着外婆的手。

  “去叫你舅舅进来吧。”

  沈洛退出去,让林晨进去,自己靠着冰冷的墙壁,一点一点滑坐在地上。

  十几分钟后,一批医生护士再次进去了病房,林晨被推了出来,沈洛听到了里面心电复苏的声音,掌心已经掐出了血印子,她像感觉不到疼似的,仿佛只有靠这样才能让自己撑住。

  过了一会儿医生退了出来,留下句节哀。

  关稚敏没忍住哭出了声,沈洛撑着墙站起来,眼神看向病房,床上的人被白布盖着……

  沈洛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林晨让她先回家休息,剩下的交给他。

  女生走在路上,不少路过她身边的人都会忍不住看她,因为她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女生就一件单薄的卫衣,脸色惨白,走路时仿佛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南城可以说是沈洛成长的地方,即便她父母没有在身边,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南城有舅舅,有外婆。

  沈洛不知不觉走到了梧桐路,这条路夏天是林荫大道,秋季树叶纷纷落下,引得无数年轻人来拍照打卡,而现在光秃秃一片,路边都是枯落的叶子,静静地躺在路边。沈洛小时后经常和外婆在这里散步,沈洛每次都要吃这附近的糯米糕,她喜欢这种甜糯的口感,这家是个老店了,味道很不错。

  沈洛看到了那家店,没经过大脑,腿不自觉往那走,老板是个爷爷,对沈洛还有印象,“呀!小姑娘啊,你都多长时间没来了,还来个和之前一样的?”

  沈洛看着面前的糕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没反应,正好被大爷看到了,大爷笑了笑,“没电了啊?”

  紧接着,大爷用塑料袋包起来,爽朗地递给她,丝毫不在意,“你拿着吧,回头再过来给也行。”

  沈洛道了声谢,接过来,在一旁的长椅处坐下,视线落在腿上才发现,南城下雪了,黑色裤子上落下来片片雪花,沈洛盯着它出身了好久……

  江衍是晚上七点才到的南城,飞机延误了,出来的时候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机场门口有人看到他便上前递上车钥匙,他提前让人送了辆车过来。

  秦述挑眉问,“你驾照到手了?”

  “嗯。”江衍一成年就先去办了驾校,以后有车比较方便,不过高中离家近,车一直没开过,估计都积灰了,这是让南城这边公司里的人送过来的,江衍也没细问。

  “知道住处吗?”少年眉眼冷淡,泛着点燥郁,这话问的是简单。

  “知道,往新区方向走。”

  三人很快上车,江衍开的有点快,一时间简单也忘了他刚拿到驾照,心思都在沈洛上,也没说害怕什么的。

  雪越飘越大,少年始终冷着眉,期间打过许多次电话,都是关机,戾气几乎破骨而出,他不敢想沈洛现在怎么样了,他知道南城对她的意义,也知道外婆对她意义,她已经没有母亲了,现在外婆出事,他很难想到她怎么一个人撑过来,一个人……

  江衍现在发了疯了想见到她,亲眼确定她没事,少年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爆起,车内气氛压抑,秦述侧头看了一眼驾驶座的江衍,他还是了解江衍的,现在的情况他也不好出口安慰……

  忽然车子猛地一刹车,停在路边,秦述猝不及防身子往前倾,简单勉强稳住身子,地上有雪,以为是轮胎打滑了,忙出声,“怎么了?”

  秦述也疑惑,准备说什么就见江衍快速扯下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危险啊!你去哪?”地上有雪,车还没停稳就跳下车。

  江衍根本没回头,快步向后跑,他刚刚余光扫了眼后视镜,就看到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肩膀上落了雪,一动也不动地坐着。江衍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车子还没停稳就直接下了车。

  距离沈洛还有几步的距离,少年步子慢了下来,轻声在她面前蹲下,眼底被狠狠地刺了一下,钻心的疼,他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沈洛,他第一次看见她就看到小姑娘把三个人男人撂趴下,后来发现她的故事,她也依旧能坦诚平静地跟他讲,甚至有时候还能和他调侃开玩笑,他其实知道女孩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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