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媮岑砚礼知乎小说桑媮岑砚礼已完结版全文章节阅读

tingfeng 2024-04-01 17:05:48

他走过去,记起上次在家里撞见她画季洲时的场景,心里仿若被刺痛。

在她画板的角落里堆着垃圾桶,那里面是她很多的废稿。

桑媮向来懒散惯了,废稿基本上要囤积很久才会扔。

岑砚礼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上方。

里面有撕碎的画纸,从角落里能看出熟悉的画面,正是那次他撞见她时的画。

可她那般珍惜季洲,怎么会舍得撕碎画季洲的画纸?

眉心忽地一跳,莫名意识到什么。

他不由自主地蹲下来,伸手将那副废稿从里翻出来。

放在地面上拼凑。

拼凑完成的瞬间,岑砚礼的瞳仁骤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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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季洲……”

他不可置信地低喃出声。

是的,这幅画根本就不是季洲!

那天她在画的,就是他!

岑砚礼细细观摩,生怕又是自己错认,可他在她的画室里看过那么多季洲,已经再熟悉不过她画笔下的季洲是什么样的了。

但这幅画,没有季洲的影子。

岑砚礼心里隐隐升起什么来,他将画纸收好,莫名进了桑媮的房间。

环顾四周。

直觉让他将视线落在了房间角落里的保险柜上。

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去发掘。

第34章

输入密码时,心里闪过异样,但岑砚礼已经能够平静地将季洲的生日输入进去了。

不出所料,她的保险柜密码也是这个。

他轻而易举打开。

看见里面放的只有一沓医疗记录,还有几瓶药物。

脑中的弦倏地绷紧。

沈嫣然说的话响彻在他耳边:“她得了骨癌晚期,活不过三个月……”

他拧紧眉头,拿出医疗记录。

只见上方赫然是半年前的时间。

确诊结论上写着:骨癌晚期。

而另外那一沓病历上则确诊的是:重度抑郁。

轰的一下,耳边好似有什么炸开来。

岑砚礼怔愣在原地。

半年前?

那个时候,她还在他身边当桑媮,甚至还没有怀孕。

掏出手机,他将里面的药拍照发了过去。

“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

那头的回复很快就过来了:“两瓶是抑郁用药,还有三瓶是抗癌药,治疗骨癌的保守用药,一般是用来治疗骨癌发作时止痛的,你怎么会有这个?”

岑砚礼的眸色又沉了几分,紧接着将病历单全部的发过去。

再度得到医生朋友的确认后。

他的心也霎时仿若掉入冰窟,第一次从心底感受到寒意升起。

岑砚礼的声音嘶哑几分,将药瓶里的药物倒出来。

最后问了一句:“你能看得出,她的药是吃到什么时候吗?”

这回那边停了一会儿。

然后告诉他:“没吃多久,好像是最后一次病历单开药时间后的一个月之内吧,就停药了。”

“好,谢谢。”

岑砚礼没有再多说什么。

目光紧锁在病历单的开药时间。

按时间推算,那个时候似乎正是她发现怀孕的时候。

岑砚礼靠在墙壁上,眼底透着浓切的不解。

为什么……

她既然能够为了他们的孩子停掉抗抑郁药,甚至停掉抗癌药,也曾经一度跟他表示过想要这个孩子的决心。

可是在如今,她又为什么能够轻易说出放弃孩子的那句话?

岑砚礼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桑媮。

他收好所有的东西,起身离开。

路过客厅时,他的脚步停了一瞬,但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离开。

一夜无眠。

天光大亮的时候,岑砚礼驱车直接去了医院。

隔着病房门,他远远看着仍在熟睡的安凝。

当知道她只剩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时,他心里那些对她的恨意和不爽仿若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的心会揪起般抽痛,他会想和她回到那三年间的相处模式。

他甚至想要冲进去跟她说,他不在意她把他当替身……

但这些想法转瞬即逝。

来到病房前,看见她那张脸时,他发现他还是怨她的。

一门之隔。

安凝悄然转醒,抬起眼便正好对上门口那双漆黑的眸子。

他看起来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有那么一刻,她几乎都要忘了他的混蛋性子。

两人就这么静静无声对视着。

而后,是岑砚礼先反应过来。

他伸手推开门走进来。

“你怎么会过来?婚礼的事不是说等我出院后再说吗?”先公事公办开口的人,却是安凝。

岑砚礼没有吭声,径直在她病床前的位置上坐下。

安凝撑起身子,眉头轻蹙。

岑砚礼好像不太对劲。

就在她打量他之时,岑砚礼轻声开了口——

“你骨癌晚期的事情,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第35章

刹那间。

仿若五雷轰顶,安凝怔住。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这跟你并没有关系。”

“没关系?我马上要成为你的丈夫,你告诉我你得绝症跟我没有关系?”岑砚礼轻声笑了出来,他深深凝视着病床上的人。

安凝却是眉头再度皱起,她平静地望着面前的人,思考顷刻,突然仿佛明白过来什么,眉头舒展开来,缓声告知:“如果你是担心我的死会影响到你,那我可以不跟你领证,等我死后,你可以……”

“你觉得在跟你说这个问题吗?在你心里我会是在意这种外界东西吗?”岑砚礼不屑地冷笑出声,眼里隐隐冒出怒火来。

然而安凝却恍若未闻,她似乎是有些不太理解,抬眼看他:“那你是想跟我说什么?”

岑砚礼怔住。

她的问题反而问到了他。

他想跟她说什么呢?

甚至他自己都还没有想明白这股想法,身体已经先脑子一步做出了决定。

在他的心底深处有个强烈的想法迫使他过来找她,让他必须多看她几眼,想将她带在身边。

不然……他一定会后悔。

心底的那个想法这样告诉他。

他沉默许久,最后只说:“你的病,还能治吗?我可以帮你去请国外找顶尖的医疗专家。”

病房内在他这话过后陷入一片寂静当中。

安凝愣了一下。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她看向岑砚礼,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丝毫关于内心想法的情况。

然而她没能找到,没能看见岑砚礼问这话时一丝一毫的其他隐晦情绪。

沉默片刻,安凝摇摇头,轻声告知:“没有用的,我哥哥已经找过各种权威医生来看过了,我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没有一丁点治愈。”

说这话时,她其实是释然的。

但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久后,她那些抑郁症状似乎已经好转很多了。

因为她知道最多不过三个月,自己就可以解脱了。

到那时,她就能去见季洲了。

岑砚礼抬眼看见的就是她一副准备赴死的坦然神情,心脏仿若被揪起一般疼。

可脑中灵光闪现,他竟然在这瞬间明白她在想什么。

瞬间,岑砚礼脸色冷沉下来:“你是想去死,然后去陪季洲是吗?”

“这跟你没有关系。”安凝冷淡开口。

她真是脑子病糊涂了才会认为岑砚礼今天正常了。

安凝叹了口气,“如果你是过来说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不想跟你争吵。”

她实在是累了,不想跟他就这种问题上多争吵。

医生也嘱咐过,她现在的身体最好要保持情绪稳定,不能有太过激烈的情绪。

好在岑砚礼在她这话过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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