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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2023-11-15 17:41:06

当然书都是医书,字都是药名,晨跑蹲马步也是为了保持良好的药性。

可到了今年,通过考核的人只剩下不到十个。

殿下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何?”

“因为有些人受不了每日吃草皮、喝药汤,便会趁着长老们不在堂里时偷偷溜出去打牙祭。

口腹之欲是满足了,可血,也不纯净了。”

十五年。

那带着泥土气息的干瘪味道,不是谁都能忍受十五年。

其实我很能理解他们。

都是半大的孩子,有谁能拒绝阳春面、牛肉饼、和鸡丝小馄饨呢?

恐怕只拒绝一次,就要用光全身的力气吧。

太子看着我。

准确地说,是从头到脚地看着我。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我还是读懂了他的意思——

你这个体格,真的没和他们一起偷吃吗?

我的袖子顿时就撸起来了。

“嘿殿下!你这可就不对了!

你可以嘲笑我的肥硕,但不能质疑我的操守,我可是将药人视为毕生职业的!”

他到底败在我凶恶的眼神中,藏在拳后的嘴角微微勾着,似在憋着笑。

“是孤不好,孤不该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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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可我知道,他还是不信。

坦白从宽,这是审讯嬷嬷教会我的。

“那什么,其实,我也吃过的。”

“嗯?”

“我说,我也偷偷吃过……”

一瞬间,太子的眼睛里就换上了“我就知道”的揶揄。

我连忙解释。

“只有一次!

真的!就一次!

那是我十岁生辰那天,我阿娘偷偷带了一碗长寿面过来。

阿娘告诉我,这东西是用麦子磨成粉,再加水揉成的。

面条叫软,汤底叫鲜,那上面堆着的叫鸡丝,就是我平时在后山看到的、两条小细腿撑着硕大一只身子的咕咕怪。”

我没忍住,舔了舔嘴角。

五年过去了,那味道都像是还留在我的嘴里。

后来哪怕是梦里,我也再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阿娘起初和我一起笑,可笑着笑着,她便开始哭,最后竟哭晕了过去。

我割血救她,却发现我的血无用,只能去求长老救命。

长老没有丝毫犹豫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我看到那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疤,蜈蚣一般,狰狞而可怖。

后来我才知道,那上面的每一道疤,都是长老救过的一条命。

他看到那空碗后什么都没说,而我,也再没有吃过其他东西。

我抹了一把脸,湿漉漉的。

“你看,虽然平时是苦了一点,但若在关键时刻能救回我爱的人,我还有什么可怨的呢?”

殿里安静地只剩下烛火的哔啵声,我抬起头,近乎是虔诚地看着他。

“殿下,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吃我?”

那双漂亮的唇瓣掀了掀,明明是想同我说什么,最后却又抿成一道线。

许久后,他才起身朝殿外走去。

“玉竹,以后莫要再用‘肥硕’来形容自己了。”

“啊?”

我还没想明白他怎么会把话题跳到这里,便条件反射地问,“那应该用什么?”

太子以手抵唇,轻轻咳了一声。

“可以用,肥美。”

我书读得少,请问对一坨胖胖来说,“硕”和“美”有什么差别吗?

……

太子走后,我在床上躺了许久。

想我娘,也想灵药谷。

入宫后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惶恐和不安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任我怎么眨眼都堵不住,很快就打湿了枕头。

嬷的,丢人。

“哭个屁!”

我吸着鼻子,腾地跳下床,“月桥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呢!”

阿喜追出来。

“姑娘,让奴才陪您一同去吧。”

我懂,他是担心我被月桥抽。

可床上那人虚汗满额,恐怕连拿鞭子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抽了。

“你还敢过来!?”

月桥挣扎着撑起身,脸上红晕未褪,气势倒恢复了七八成。

“来人啊,给本公主把这颗肉丸子拖出去!

蒸了!”

第3章 唉,我不纯了

没人动。

除了我。

噗通——!

饶是垫了跪的容易,两膝仍是一阵钝痛。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那么狰狞。

“臣特来向公主请罪!臣已获太子应允,这就取血奉与公主!”

手起刀落,阿喜甚至没来得及阻止我。

月桥的脸刹那变得扭曲。

“你说,太子应允?”

“是。”

“太子应允?”

“是。”

“太子应允?!”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她已经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惊愕,我也同样。

“臣不敢欺骗公主,的确是太子应允呀!”

我虽然是他的药人,可月桥是他的亲妹,又因我中了毒,他有什么不应允的理由吗?

月桥盯着那碗血,脸上缓缓绽起一抹笑,血色下尤显诡异。

“行了,你回去吧。”

她放过了我,我却更担心了。

临走时我一步三回头,几次都想冲回去盯着她把那碗血喝掉,却被阿喜架着离开。

“姑娘快走吧,月桥公主喜怒不定,千万别又反悔了!”

“阿喜,太医有没有说,公主是中了什么毒?”

进门时还让人把我蒸了,没到一刻钟又饶了我。

竟能在短时间内让人的性情发生这么大变化,这毒性,都可以和《毒物妖妖灵》上排行第一的“永炎”比肩了。

阿喜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替我裹了手腕。

“姑娘下次莫要动不动就割腕了,伤口这么深,瞧着怪骇人的。”

骇人?

我狐疑地看着他,“你是新来的吧?”

“奴才从小就在承乾殿伺候。”

“那你没见过这类伤口吗?”

“未曾。”

咦?

难道从前的那三个药人,连取血的过程都没经历,就直接被送进蒸屉了?

药人血乃大补之物,太子这么做,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呀!

我再次跪了下去。

不是为我那三位前辈的可悲命运哭泣,而是有人拿石头打了我的膝盖窝。

我是被打跪的。

“就是她!那个害了皇姐的药人!”

“别瞎说,她哪是什么药人,分明是药猪!”

“对对,是药猪!哈哈哈哈!”

我攥紧了拳头。

阿喜急忙在我身侧蹲下。

“姑娘且忍忍,这几位小祖宗是皇叔家眷,可惹不得啊!”

我懂,奚落谩骂,乃属皇族特权。

我死死按着腕子上的伤口,血色弥漫,疼得我笑出来。

我朝这几位小主子恭顺行礼。

“药人玉竹,见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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