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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这个意思也正常，入军自然是要谨慎些的，”许涵并未感到被冒犯，他摆摆手，“但陆姑娘放心，许某家世清白，经得起查！”

萧云廷忙道：“许兄莫要误会，阿洛绝不是这个意思。”

“对，我没有要怀疑许……公子的意思。”沈洛曦笑了笑。

只是若有所思地再度打量了下面前这位许公子。

如果她没能认错的话，这位许公子……或许应该称为许姑娘才是。

旁人看不出来，却瞒不过沈洛曦。

当初逃路时，沈洛曦和清月两人常受人不怀好意打量，后来为行方便，她们只能女扮男装才能安全不少。

而这个许涵，便与她们当时的扮相十分相似。

只是不知她为何要扮男装，还想参军。

沈洛曦细细打量着许涵，反倒是让萧云廷吃味了，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阿洛，当着我这位未婚夫的面，你看其他男子未免太过入神，我知许兄长相俊俏，但我也不赖吧？”

这话一出，沈洛曦脸色噌的一下红了些许。

“乱说什么？”

许涵也有些忍俊不禁，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弯弯眉眼真心感叹：“萧兄与陆姑娘的感情真让人艳羡。”

萧云廷大咧咧拍拍许涵的肩膀：“许兄日后定也能寻到属意之人的！”

许涵便看了看沈洛曦，只是笑笑，没有应话。

三人聊了一会儿。

沈遂离的声音却陡然从不远处传来。

“这军营重地，刀剑无眼，陆姑娘还是少来为好！”

沈洛曦的笑容便生生僵在了脸上。

她不知沈遂离这个时候出现，将是打着什么目的。

第25章

见到沈遂离。

萧云廷的神色也淡了几分，他下意识站在了沈洛曦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千岁特意过来，是有何事寻我？”

谁料沈遂离却是笑了笑，将目光落在沈洛曦的手上。

“陆姑娘的手可还好？昨日是晏某冒犯了，可陆姑娘实在冲动，一言不合竟能伤了自己？”

他这话说得含义不清。

听在不知情之人耳里，倒像是沈遂离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沈洛曦才会伤了手。

沈洛曦的脸色白了一白：“千岁的话说清楚点，我是如您所愿才割了手献血！”

“什么割手献血？”萧云廷听了，脸色登时变了，他眉头紧紧蹙起看向沈洛曦，“你不是说是在家里做饭时不小心割到的吗？”

要不怎么说人别轻易说谎呢？

被当面揭穿的滋味属实不太好受。

沈洛曦脸色白了又红，一时语塞。

沈遂离却笑了出来：“原来陆姑娘是这般同世子爷说的。”

沈洛曦被他那笑惹得心烦，当即冷下脸来。

见状，沈遂离眉梢往下压了压，而后又道：“陆姑娘，可否移步，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谈谈。”

“有什么事直接在这说即可。”萧云廷缓声道。

可沈遂离却不言，只定定看向沈洛曦。

两人的视线无声交汇。

静默片刻。

沈洛曦从萧云廷的身后站出来，“千岁想去何处谈？”

“阿洛？”萧云廷不可置信地看她。

沈洛曦却不敢对上萧云廷的视线，她只扯了抹笑算作安抚：“无碍的，世子放心，千岁不是那般无理之人，定不会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听了这话，沈遂离笑了出来：“真是好耳熟的话语，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沈洛曦脸色微僵，她听得出来他是在讥讽她，也看得出来，沈遂离根本是已经认出了她。

沈遂离先踏步朝军营帐内而去。

沈洛曦跟着进去。

身后，萧云廷静静伫立许久，眼看着她跟着沈遂离离开，双眸一点点泛起猩红。

而许涵在一旁看了许久，忽地拧眉出声：“萧兄，你这位世子妃同九千岁之间……”

“许兄慎言jsg。”萧云廷倏地冷声打断了许涵。

许涵愣了片刻，没有多言。

萧云廷神色冷冽警告：“许兄，今日你听到之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该清楚。”

“萧兄竟能为陆姑娘做到这般地步？”许涵神色一怔，有些疑惑，“可若是陆姑娘日后非你良配，你当如何？”

萧云廷眸色沉沉：“从年少之时，我心目中的妻子便只有她一人，我等她等了这般久，是怎样也不愿放手的。”

这话倒叫许涵诧异，她不知他们相识这般久。

“陆姑娘与您，不是才相识不过半年吗？”

萧云廷却不肯再多张口了。

他只沉沉望着那军帐，许久不曾动身，许涵见状只能先走一步，但离开之前，却莫名回头看了一眼。

军帐内。

沈遂离站在前方，沈洛曦在后方。

安静片刻。

沈洛曦先开了口——

“千岁今日过来，又想取民女的什么？”

第26章

沈洛曦的问话尖锐又直白。

颇有几分当初萧霓凰的架势。

沈遂离听着却莫名心安笑了出来，“你倒是胆子大，怎么如今不装了？”

“民女不知千岁何意，但我想着，千岁昨日那般逼迫我割血，今日再过来，定是民女的血有用处，那既然千岁认定我是您的亡妻，如今定是要再同我要什么的。”

话倒是不肯退步，她怎么都不愿亲口承认。

沈遂离看了她许久，并不恼。

“陆姑娘莫生气，我并非过来为难你的。”

沈洛曦并不信，“那千岁过来作甚？”

沈遂离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递过来：“你手上的伤口，用这药好得快。”

他竟这么好心，是来给她送药？

沈洛曦却并未接，依旧防备地看着他。

“就当，是那日灵松谷你给本千岁的药水还礼了。”沈遂离只这般说。

沈洛曦神色松动，但依旧没有接过来。

“不劳千岁费心了。”

见她始终拒绝，沈遂离也不再强求，他将金疮药随意放在桌上。

默了片刻，他才再次开口：“陆姑娘，以后我不会再提萧霓凰了，你若是想当沈洛曦，便继续当下去。”

这种话听起来不像是沈遂离口中能说出来的。

沈洛曦难免戒备，“千岁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不必这般惧我。”沈遂离声音中竟透出些许可怜之味。

但很快，沈洛曦将这个荒唐的念头从自己脑海抛了出去。

她对沈遂离冷声说：“千岁多虑了，民女不敢惧您。”

相比于惧，她更想与他再无干系。

沈遂离怔愣片刻，并不揭穿她，只说：“陆姑娘，晏某亡妻之妹的蛊毒，以后不会再麻烦你，我已经命人去寻别的法子了。”

听见这话。

沈洛曦反倒露出惊讶之色，脱口而出问：“还有别的法子？”

前世，楚水瑶中了蛊毒后，沈遂离便定期让她去以血做药引。

那时自己还天真得很，以为不过是几日那点点手血罢了。

直到最后，沈遂离用剑杀了她，她才知原来从一开始，他要的就是她的心尖血！

可沈洛曦从未想过。

这蛊毒竟是还有别的解法的。

沈遂离见她神色大惊，眉头不觉微拧，他点头道：“还有别的法子，麻烦了些，但无碍，我会寻到的。”

沈洛曦却再听不下去了。

她恍惚走出了军帐。

脑子里始终盘旋着沈遂离刚刚那句‘麻烦了些’，沈洛曦这会儿才忽地意识到，原来前世自己的死因，不过是因这句‘麻烦’。

因为太麻烦，所以他不愿去寻别的法子；因为太麻烦，所以他才会选择以她的命来换楚水瑶的命。

沈洛曦身形踉跄了下，被守在外面的萧云廷伸手扶住。

“阿洛，你怎么了？”萧云廷神色担忧。

沈洛曦稳了稳身形，勉强扯了抹笑摇头：“没事。”

“你脸色看起来不好，沈遂离同你说什么了？”萧云廷的眉头紧紧锁着。

沈洛曦垂眸，并未回答他。

“没什么，云廷，我只是身子有些许不适，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必，我……想独自静静。”

推开萧云廷，沈洛曦独自上了马车。

一路回到家。

却见楚水瑶正等在院门口。

第27章

听见马车声。

楚水瑶大抵是知晓她回来了，冷哼一声。

“你便是那勾引千岁的……”

那高高在上的话还没说完，楚水瑶却转身在见到沈洛曦的面容时，整个人脚下一软，险些倒地。

还是身旁的侍女扶住了她。

或许是因为中了蛊毒在身，楚水瑶的脸色带着苍白。

“你你你你！”她结巴指着沈洛曦，‘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沈洛曦往她身前动了一步，楚水瑶便吓得往后瑟缩了半分，“你是人是鬼？！”

这话说出口时都带着颤抖。

送沈洛曦回来的军中侍卫当即冷斥：“胡说什么！这是南境未来世子妃！”

楚水瑶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

她细细打量着沈洛曦，半天不吭声。

沈洛曦便主动上前去，沉声开口：“这位姑娘有何事寻我？”

楚水瑶拧着眉，原本准备的那些警告话语很快消退。

早上醒来，她从督军府的下人口中得知在南境有位女子让沈遂离另眼相待，这让楚水瑶当即危机感十足。

自从楚家落败，爹爹将她当物件送到千岁府那刻起，楚水瑶便自知无人可依，可她没想到沈遂离竟然拒绝了她！

楚水瑶心灰意冷，以为自己要同楚家一起流放之时，却得知自己被沈遂离安顿在了别处。

那一刻，她乐滋滋心想，或许沈遂离还是喜欢她的，如今的自己也无法挑了。

就是沈遂离是个太监，也总比嫁进落魄家来得好。

楚水瑶以为他总有一天会明媒正娶她回千岁府的，于是就这么等啊等。

可她没等到沈遂离接她回千岁府的消息，反而等到了他出发南境，要在边塞督军半年的消息。

得知这个消息时，沈遂离已经出发七日了。

楚水瑶不晏府中下人阻拦，带了几名侍卫便追着过来了。

可她向来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