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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bei 2024-01-13 09:43:24 1

财团出去的优秀职工,他们的办事效率出奇的高。

  钟兆平提着一个公文包,在一楼大厅门口等待着何氏集团的董事长。

  何知许眼睁睁看着自己平日里呼风唤雨的父亲,此时竟然主动小跑到钟兆平身边。

  在北萨尔,谁不知道何鸿波家财万贯,何家几乎富可敌国,可偏偏因为何氏集团的高层在与丹希财团的一个执行总裁谈北国区合作项目时犯了致命的错。

  丹希财团直接单方面终止了合作。

  何氏集团想尽快打通在北国区的营销渠道,同期竞争的公司太多,在国外迅速打通名气的捷径只有一个。

  那就是依靠Duciy这棵底蕴深厚的大树。

  毕竟,Duciy这个接近百年的老字号顶奢品牌世代传承,从未出现过信誉问题,早已在全球消费者心中根深蒂固,纪晏深前些年又做了锦上添花之举,打破了丹希以往只针对顶奢层级消费者提供优质服务的商业战略。

  现在的Duciy在很多领域都会针对不同层级的消费者制定相应的周到服务,取得了消费者的广泛认同,拥有着极高的信誉和庞大的受众群体,能与Duciy达成在北国区的合作,百利无一害。

  无奈在最后签约的时候,何氏集团高层内部出现了内鬼,对丹希财团北国区执行总裁赵简出言不逊。

  -

  何鸿波在钟兆平身边微微俯身。

  他递给钟兆平一根烟,道歉的态度十分诚恳:“钟特助,不知道纪董今天有没有空,你看,我已经来了三次了。”

  钟兆平没有接那根烟。

  他垂眸看了一眼手表,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丝毫善意:“跟我来吧,何董,您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好的,辛苦钟特助。”

  何鸿波将烟收了回去,回眸瞪了一眼何知许,示意她跟上。

  何知许实在看不下去了,滚烫的眼泪砸落,喉咙里好像卡着一根鱼骨头。

  董事长专用电梯里,钟兆平扫向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他不禁感慨,这一次何鸿波手提着两大箱要自罚的红酒,诚意倒是很足,毕竟,为了向丹希财团赔罪道歉,竟然都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送给纪晏深任意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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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架势,何鸿波是做足了准备来让纪晏深消气的。

  -

  “叮咚——”

  电梯门缓缓打开,1号大厦的整个顶楼是董事长专区。

  钟兆平率先走出门,带着何鸿波和何知许走向董事长办公室,恭敬地敲了三下门。

  “进。”

  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何知许瞬间感觉到窒息,就连背脊都开始发麻。

  钟兆平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何鸿波走进纪晏深的办公室。

  何知许实在是怕惹怒里面那个恐怖如斯的男人,可也只能强忍泪水,跟在父亲身后走了进去。

  她的牙齿都在打颤。

  何知许往里面看去,有些瞠目结舌,本以为父亲的办公室就过于宽敞了,没想到Duciy董事长的办公室建造的更是磅礴大气,比父亲的办公室气派多了。

  此刻,里面并非只有纪晏深一人。

  几个宽阔的真皮沙发上还坐着四五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应该是丹希财团的一些高层。

  他们手中拿着一些文件,正在商议着什么。

  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是坐在老板椅上的纪晏深,不过,他似乎有些疲惫,在支肘侧头看着手中的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钢笔。

  纪晏深身上穿着一件定制的黑色衬衫,领口微敞,衣袖挽起。

  窗外夜色衬得他分外清绝,男人眉宇间有在商海磨砺沉淀下来的稳重与高深莫测,他一丝不苟办公的样子颇为严肃,有种不近人情的沉冷,像寒冬深夜下的一片海。

  办公室内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第9章 他身处至高位,不可一世

  见纪晏深没有搭理何鸿波的意思,钟兆平只好走到董事长身边,毕恭毕敬地俯身,低声开了口:“纪董,何董到了。”

  纪晏深视线从文件上移开。

  男人抬起眸子,淡淡的扫了对面的两人一眼。

  何鸿波不自觉地吞了吞喉咙。

  年仅二十一岁的何知许一激灵,被纪晏深那个审视的冷漠眼神吓得立马低下了头,她浑身都在发抖,上下两排牙齿不停地打架,怪不得他这么年轻就能当上Duciy董事长以及东国商联协会的总会长。

  在以前,历届总会长都得是六七十的老前辈。

  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气氛的压迫感很强,纪晏深明明一语未发,却有种逼人的威慑力。

  何鸿波握紧红酒箱的提手。

  饶是他这个年纪,看到纪晏深竟然也会有些发怵,感叹安女士的儿子果然名不虚传,青出于蓝胜于蓝。

  年纪轻轻竟比他母亲的气场还要厚重狠厉。

  何鸿波曾跟纪晏深打过几次照面,主动走到办公桌前面,微微俯身,道了歉:“纪董,实在对不起,是我们何氏的人办事不利索,签约的时候得罪了赵总,我已经在第一时间开除了那个鲁莽的总监,连他的整个团队都开了,您看...”

  说着,何鸿波直接打开了红酒箱。

  如此一个老商贾,在纪晏深身前也只能放低身段赔着笑:“是我驭下不严,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懊悔,知道纪董您喜欢品鉴红酒,我就立刻把珍藏几十年的老酒拿了过来,也不知道这酒入不入得了您的眼。”

  纪晏深并未开口说什么。

  何鸿波吞了吞喉咙:“知许,还不快给纪董送酒。”

  满屋坐着的都是集团高层领导,他们好整以暇地瞥向何鸿波身后那个穿着吊带裙的小姑娘。

  何知许顿时感觉羞耻万分。

  她面色惨白,卑微地从父亲手中接过红酒瓶,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纪晏深身边。

  她好像掉进了冰窖里。

  整个人从心顶凉到了脚尖。

  今天就是来赔罪的,她这个素日里娇生惯养的小公主,此刻也只能卑躬屈膝,在纪晏深身边俯身,两手恭敬地把红酒递给面前这个气场强大又沉稳的男人。

  何知许泪眼模糊,讨好:“纪董,请您消消气。”

  纪晏深将文件放在一旁,两条修长的腿微微交叠,男人气质华贵优雅,并没有接那瓶红酒。

  来自他身上的低气压不容置喙地压迫着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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