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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bei 2024-04-24 05:58:18 1

完用那只脏手,意味不明的在厉云铮脸上摸了一把。

厉云铮绷着小脸,用力踢了男人的小腿一脚。

男人吃痛,一脚踹开他,又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起来,扔在马桶边,“给老子弄干净!”

“砰”的一声,浴室门被男人用力关上。

为了惩罚他,男人还把门反锁了。

“不弄干净不许出来。”男人骂骂咧咧回了卧室。

顾明烟看的心头火起。

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拳打脚踢,是不是人。

厉云铮用力拍打着门。

门被拍的“砰砰砰”。

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顾明烟的心脏上。

她想起了自已小时候,和现在的厉云铮差不多大,舅妈把她关在小黑屋一天一夜,她也像他这样绝望的拍过门,希望有人把她从黑暗里拉出去。

现在的厉云铮是什么心情?

绝望吗,害怕吗?

卧室里传来男人和女人嬉笑的声音。

她的儿子在向她呼救,那个当母亲的女人,却视若无睹。

顾明烟除了恶心,表达不出此时的心情。

她站在浴室门口,不知道能做什么安抚他。

虽然长大后的厉云铮很讨人厌,但现在的他只是个孩子。

还是一个正被虐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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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烟头抵在门上,轻声说:“别怕,厉云铮,你别怕……”

她知道这样做没有用,他们看不到她,听不到她,这只是她的一个梦。

但她还是这样做了。

突然,厉云铮停止拍门的动作。

顾明烟还以为是他放弃,然而,她听到他带着警惕和戒备的声音弱弱的响起:“谁在外面?”

顾明烟整个人一愣。

他……能听到她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

顾明烟不可置信,下意识的打开门,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然后令她更加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她竟然打开了被反锁的浴室门。

门忽然打开,吓到了里面的厉云铮。

他坐在地上,往后退了几步,小小的脸蛋上,被打过的地方已经红肿了。

他看着顾明烟的方向,脸上有些惊恐。

顾明烟现在的心情不比他差,她指着自已问:“你能看到我?”

厉云铮表情茫然。

顾明烟以为他没有听到,又问了一遍,他还是一脸茫然。

顾明烟发现不对劲,蹲下身,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一动不动。

“……”

这下轮到顾明烟茫然了。

明明看不到自已呀,那他刚才怎么会问“是谁在外面”?

难道是他出现幻听了?

顾明烟试探的开口:“厉云铮,你能听的到我说话吗?”

厉云铮爬起来,直接无视她,疑惑的走出去,看了看。

顾明烟:“……”

这不像是能听到自已说话的样子啊。

刚才他真出现幻听了?

顾明烟不信邪,伸手去碰他,她的手如烟似雾,从他身体里穿过去。

果然是他听错了。

而站在门口的厉云铮,看着空荡荡的外面,满眼的疑惑。

他刚才,明明听到了有个声音……

虽然很轻,如梦似幻,但他很确定,自已听到了有人在外面说话,说让他别怕……

可是怎么没人呢?

他小小的脸上全是茫然。

**

顾明烟叹了口气,这个梦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她在这个梦里,过去了一天又一天。

知道了那个全身都是纹身的男人叫阿炳,他是阿玉的男朋友,是个不务正业的混混。

厉云铮已经五六岁了,但是他还没有上学。

他被阿玉留在家里当苦力,没有朋友,无人关心他,他也很少出门。

顾明烟每天跟在他身边,很少见他笑,很少见他有开心的时候。

也不对,阿玉和她的男朋友出门时,顾明烟就觉得他挺高兴的。

因为那个时候他是自由的,他可以看电视。

顾明烟不知道他小时候竟然这么聪明,跟着电视就学会了读书认字,虽然不多。

但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进过学校的孩子来说,已经很厉害了。

顾明烟醒不过来,又无法离开这里,只能陪着他看无聊的动画片。

看到她已经开始打哈欠了,他还津津有味。

顾明烟坐在他身边,叹了口气:“看点别的吧。”

突然,厉云铮仿佛受惊般站起来:“谁?”

顾明烟这下来了精神:“你真能听到我说话?”

但厉云铮只是睁大了眼睛,四处看着。

顾明烟又试着说了几句话,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眉头渐渐拧起来,“你究竟是什么?声音好遥远,我听不清楚,你是不是鬼?”

太奇怪了。

顾明烟又试着大声说了几句。

厉云铮脸上渐渐失望:“什么都没有,一定是我听错了。”

顾明烟无语,她都已经吼着说话了,他还听不到吗?

想到刚才说第一声时,离他很近。

所以这次她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厉云铮,听的到我说话吗?”

厉云铮惊讶的侧过脸,“你真的是鬼?我能感受到你的呼吸。”

顾明烟:“……”

你才是鬼。

瞪着这个小鬼头,顾明烟突然凑过去,又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几口气。

小小的厉云铮,抱着膝盖坐在沙发的角落里,脸都白了。

顾明烟忍不住笑起来。

你也有怕我的一天?

但时间长了,厉云铮就渐渐的不害怕她了。

不管她怎么吹气,他都不怕,甚至看起来还挺高兴。

顾明烟见吓不到他了,觉得没意思,就不吹气了。

小云铮感受不到她的存在,有些着急的跟她说话。

“你还在吗?你叫什么名字?是男鬼还是女鬼?你是什么时候死的?你多大了?”

顾明烟更加不想搭理他了。

但他会一直说。

顾明烟被他说烦了,就会在他耳边吹一口气,算是回应他。

告诉他,她还在。

得到回应的小云铮,会抿着嘴,害羞腼腆的一笑,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每当阿玉和她男朋友回来时,开心的小云铮,就会变的不开心。

这对男女肆无忌惮,几乎当他不存在。

顾明烟有几次都能听到他们在房间里过份的声音。

而当他们吵架时,就会拿厉云铮出气。

有一次阿炳喝醉了酒,把厉云铮叫过来,故意把啤酒倒在脚边,“小子,地板上脏了,跪下擦干净。”

长年被打压的生活让厉云铮不知道反抗,或许反抗也没有用,他太小了。

而身为母亲的阿玉,却是冷眼旁观看着。

这个女人,冷漠自私无情到了一个地步。

她的纵容和默许,让阿炳越发猖狂。

一个酒鬼加赌鬼,人生失败破烂,他把自已的无能发泄在一个小孩身上。

甚至有一次喝多了,他冲进厉云铮的房间,把正在睡觉的厉云铮揪起来毒打一顿。

暴力让他感觉自已重振雄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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