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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2024-06-17 03:27:20 1

外孙去公园里玩,结果她一个没注意,外孙就从滑梯上摔了下来。

  本以为只是轻轻的一摔,谁料到这一摔,竟然让他昏迷不醒,进了医院。

  她的女儿女婿匆匆赶到医院,医生拿着报告单告诉他们:“小安得了白血病。”

  余老人这半辈子都没听过这种病,但看见女儿女婿的脸色,她的心也慢慢凉了。

  她不敢多问,只是每天守在小安的病床边,摇那只拨浪鼓。

  她记得,小安最喜欢听她摇拨浪鼓,和他妈妈小时候一个样。

  拨浪鼓一发出“拨咚”声,他就会咯咯地笑。

  小安醒过来,看见她摇鼓逗他,惨白着一张脸笑了。

  余老人却久违地落下眼泪。

  她是个坚强的女人,死了丈夫,也可以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但此刻眼泪却如断线的珠子不断坠落着,砸在拨浪鼓上,砸在她的手指,滑进她蜷紧的冰冷的掌心。

  阿云和女婿变得忙碌,他们拼了命地赚钱,为小安的手术筹钱。

  但后来有一天,阿云却突然失魂落魄地告诉余老太太,她的丈夫在外面有人了。

  他外面的那个女人逼他离婚。

  他对阿云说:“这些年,你只记得小安,却看不见我的苦,我的累。”

  多荒唐的话啊,阿云气极反笑。

  他们闹离婚,打官司,僵了好几年。

  好在阿云争到了小安的抚养权还有大部分财产。

  阿云很聪明,她抓住商机,用积蓄去投资,办厂,在之后的一两年大赚了一笔。

  小安也找到了匹配的骨髓,手术可以顺利地进行。

  阿云也又碰上了一个可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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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没料到小安的手术失败了。

  偏偏祸不单行,阿云交往的那个男人竟然是个骗子,他几乎卷光了阿云所有的钱。

  那两年经济不景气,阿云又面临投资商撤资,她没有积蓄,工人跑光,工厂彻底地倒闭了。

  前日的希望与生机,都仿佛是浮梁一梦。

  阿云倒下了。

  “对不起,妈,我没有勇气亲眼看着小安离开。”这是阿云在意识难得清醒的时候,在苍白的病房里给余老人留下最后一句话。

  她选择了先离开,她用花瓶的玻璃碎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永远倒在了血泊中。

  这是余老人最后一眼见到她的女儿。

  她的阿云,用母亲的身份,做出这一个选择,却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她也是她的女儿。

  老人的话语很平静,她时不时夹杂着几句方言,扬手挠挠后脑,仿佛在回忆,目光总定定的,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视野里的东西凝视着。

  林芜抽完烟回来,重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包厢里静默地如同山间的深夜。

  没有人出声安慰,也许说一句:“都过去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有些东西,是过不去的。

  老人说:“安排好阿云的后事,我就天天待在医院里了。医生说小安的手术失败,只能慢慢耗着了。我知道他的意思,小安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我拿政府的补贴,每天变着花样给小安做他爱吃的东西。”

  叶犹言看着老人,她稍微仰起脸憋回了从眼角渗出的泪。

  老人比划出一个“二”的手势,用方言说:“小安多活了两年。那两年我每天都陪着他。”

  她看着病床上那张小小的稚嫩的,泛着青白色的瘦削的脸,像饱满的气球一样,被钝针磨着漏气,一按,瘪下去,最后皱成一团了。

  老人没说这些,她只絮絮叨叨地说小安多乖,多听话,还有小安最喜欢她自己亲手做的甜草糕,事无巨细的,他们那两年在病房里的生活。

  小安是倒在阳光下的,余老人推着他坐轮椅去室外晒太阳,小安就那样闭上了眼睛,平静地睡着了。

  余老人说,她的小安,下辈子一定投个好人家,活泼灿烂,就像那片阳光,永恒的明亮着。

  佛前,梵钟下。

  老人一遍遍地祈祷与诉说。

  叶犹言对老人说:“一定会的。”

  话题又重新回到那张相片。

  老人说,当时她拿着拨浪鼓,其实是觉得鼓面褪色得太严重,想要找师傅重新漆一遍。

  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绿灯只剩五秒,但老人想着急赶回家煮晚饭,结果自己走得太慢,路还没走一半,旁边的车就呼啸而过。

  等灯处有人喊住她:“老人家,小心!”

  她举着拨浪鼓惊慌失措地回首,然后撞进林芜的镜头。

  老人的故事说完,包厢里一片寂然。

  对桌的唐顾林忽然起身,他走到祝衡身边,低低耳语了几句,然后戴上自己外套黑色的帽子,快步走出了包厢。

  外头风很大,急流一般地呼啸进来。

  但包厢的门很快被掩上。

  叶犹言的目光追随唐顾林的背影,最后滞留在棕红色的皮门板上。

  身边的祝衡敲了敲桌子说:“快结束了,我们继续吧。”

第五十三章 见月(13)

  对叶犹言的采访很简单,只是她心不在焉。

  她尽力地集中注意力,但除了一些基本问题,其他有针对性的问题她都回答得模棱两可。

  祝衡看出她的失神,但也不追究,他已经决定,这次期刊的笔墨,会着重放在余老人和林芜身上。

  采访结束后,众人都各自回到民宿。

  夜晚七八点钟山间的天空,并不是纯粹的黑,浮云被风吹散,露出其后完整的琉璃绸缎般的紫灰色。

  叶犹言一个人走在窄小的坡路上,想起刚才采访后她遮遮掩掩地去问祝衡,唐顾林怎么先行离开了。

  祝衡带着调侃神色回答她说:“他说觉得包厢里闷,身体不舒服,想出去散散步,会晚点回民宿,叫我让老板给他留个门。”接着又毫无顾忌地捅破她的遮掩,“刚刚录视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怎么,你很担心他?”

  “没有。”她迅速地违心回答,但心里想的却是,让老板留门......唐顾林要在外面待到民宿关门的时间么,那会很晚。

  山里夜间的风,很凉,正呼啸着顺着叶犹言脚下的坡吹上来。

  遥木村有一条游客街,村里的许多人常会带自己做的本地特产到游客街摆摊。

  乡人从游客街回来,就必须经过这条山坡路。

  坡比较窄,前几年闹了不少事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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