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龄陆洵之正版小说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小说殷九龄陆洵之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mengmeng 2024-02-17 15:52:47 1

“还称呼一声师兄吧。”

他放下筷子,“这里没有外人,你们松快些,我也松快些。”

褚言停忙道:“师兄,我给你倒酒。”

“让他倒。”

他看了唐见溪一眼,“按从前的师门规矩,最后入门的那个,还得给咱们铺床叠被呢。”

唐见溪那会胆子多大,脾气多傲,哼哼道:“我还没给师傅铺过床,叠过被呢。”

言外之意,你们俩个师兄算什么?

话说完,唐见溪见褚言停神色变了变,这才意识到自己话没过脑子。

哪知,他半点没生气,抬手拿起酒壶,给唐见溪、褚言停倒了半盅酒。

“咱们师门还有个规矩,做师兄第一次见着师弟,要给师弟们斟酒。”

唐见溪一听,当真了,忙一口把酒干了,把酒盅往前一送:“是只斟一次,还是可以很多次?”

他忽的笑了,问褚言停:“这小子是怎么进的师门?”

褚言停忙道:“师兄,见溪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什么眼力劲儿,说话做事都跟个孩子似的,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

他抬手又替唐见溪斟了一杯,微一沉默,“小师弟,你慢些长大吧。”

唐见溪一下子僵愣住了。

从小到大,他各种调皮捣蛋,各种不务正业,爹娘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没辙了,就戳着他的脑袋骂: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人?”

有时候他把褚言停惹急了,褚言停还跺脚唏嘘:你小子什么时候能懂点事?

他却让他慢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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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见溪看着殷九龄,叹了口气,“前头也和你说过了,先生把我们引荐给他,一是为着我们的前程着想,二是想让他身边多几个得力的帮手。”

“他却说了那样的话……”

殷九龄眉头紧皱:“可见这人小的时候,过得不错,他颇为怀念,这是其一;其二,他身为储君,情绪太过外露,也可能是因为他把你们当了自己人。”

唐见溪哪怕已经见识过殷九龄的本事,却还是被她这几句话给惊到了。

分析的丁点没有错。

但他当时却什么都没有想,只觉得这个贵为储君的大师兄,还挺善解人意的。

再想到戏台前的事,他被小师妹婉拒后,只是淡淡一笑,也没摆出储君的派头,甚至还给了小师妹台阶下……

唐见溪忽然觉得太子还挺让人亲近的。

这时,先生走进来。

他和褚言停忙起身相迎。

太子跟着站起来,扶先生坐下了,他才坐下。

先生笑笑,说:“你我君臣,何必如此?”

太子摇头,“今日家宴,没有君臣,只有先生和学生,师兄和师弟。”

褚言停一听这话,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唐见溪见了,心里那根反骨又露出来,暗道言停师兄也太好哄了,比他还像小孩子。

师生四人喝了点酒,吃了些菜。

先生放下筷子和太子聊起了政事。

彼时的太子,在朝中已经站得很稳,他是皇后亲生,又是嫡长子,很早就被立为太子。

陛下也信任他,很多朝事都交由他处理。

先生让他多出去走走看看,听听民生民意,不要困在宫城里,只看奏章,只听官员的奉承。

先生还叮嘱太子,和陛下相处,要先尽人子的孝道,再尽臣子的本分。

“这话,你们的先生教错了。”

殷九龄忽然插话,“正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首先他们是君臣,其次才是父子,本末倒置了。”

唐见溪看着殷九龄,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当时,他和褚言停都觉得先生的话,说得太对了,丝毫没有想到有句老话叫天家无父子。

“唐岐令这个先生,是谁为太子选的?”

“据说是陛下亲自为太子选的。”

唐见溪:“陛下读书不多,就盼着太子能学通古今,而我先生恰恰一肚子诗书,这才有了这段师生情分。”

殷九龄:“太子的性子呢,像谁?”

唐见溪:“像皇后多一些。”

殷九龄拧眉:“看来,皇后倒是个仁慈的人。”

“皇后的确是个仁慈的人,她对我们朱家好像也有恩情。”

朱远钊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殷九龄不禁反问。

“什么恩情?”

第六百四十章误他

“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好像听祖父说起过的,记不大清了。”

朱远钊见所有人的视线都向他看过来,忙道:

“我就是刚刚听薛姑娘说起孝贤皇后,忽然间想到的。”

殷九龄把目光偏向唐见溪:“继续说下去。”

“薛姑娘刚刚说的是对的,我先生光有一腔诗书和治国的道理,却不知一切皆为社稷,一切皆向王权。”

唐见溪苦笑道:“我第二回见到先太子,是在太子宫中。”

那年太子侧妃生下男婴,百日宴的时候,太子送来请帖,先生便带着他和褚言停去M.L.Z.L.了。

彼时的太子,比着几年前更意气风发。

百日宴上高朋满座,贺礼一波接着一波,京城的王侯将相,文武百官来了一大半。

他们师生三人就算坐在角落里,也有人走来频频向先生敬酒示好。

再有几月便是春闱,先生被礼部推选出任春闱主考官,多少人想来巴结。

他和褚言停怕先生喝多,不得不挺身而出,为先生挡酒。

但先生还是喝多了。

太子把他请到书房小憩,他和褚言停跟过去侍奉。

就这样,师生四人又重新聚在了一处。

先生只是薄醉,喝了几口浓茶便清醒过来,拉住太子的袖子仔细叮嘱。

“烈火烹油,繁花似锦,容与啊,这个时候你要小心了。”

太子的酒显然也有些多,一点都不避讳我们,握住先生的手,叹道:

“母后走后,他有些变了。”

孝贤皇后是在三年前走的。

皇帝悲痛万分,罢朝三日,追封谥号起了几十个,最终选定了孝贤二字。

太子没有再往下说,他们却清楚的知道,皇帝哪里变了。

孝贤皇后走后三年时间里,京城发生过两桩大案,杀了几万人,十几个世家被抄没,其中还有一直追随皇帝的谋士和将军。

先生沉默半晌,道:“陛下最近行事太过狠辣了些,你身为儿子,又为储君,要在边上适当的劝一劝。”

太子垂下眼,苦笑,“劝几回,跪几回,这膝盖都跪出老寒腿了。”

那些人都是看着太子长大的,事发后求上门,太子心软了,便去求皇帝。

皇帝的用意天下皆知。

飞鸟尽,良弓藏,不杀一批功臣,赵家的江山又如何坐得稳?

但卸磨杀驴,是要让人寒心的。

更何况赵家能有今天,仰仗的都是这些功臣。

先生拍拍他的肩,无奈道:“对得起良心便好,别的,不必强求。”

“这是我第一次来太子宫,也是最后一次。”

唐见溪回忆道:“我扶先生上车时,转身看了眼送到门口的太子,他站在夜色中,一身玄色冬袍,头戴玉冠,背手而立。

他的身后,是太子府深深宫殿,深得一眼望不到头。

我当时就觉得他向小师妹示好,不是有多喜欢小师妹,而是想身边可以有个说话的人。”

听到这里,殷九龄不知为何,心口有隐隐的痛。

但比起这一点痛来,她心里最大的感触便是:“你家先生又误了他。”

要坐稳那个位置,没有铁腕是不行的。

祖父曾经和她说过,君弱臣欺,君强臣弱,朝政就是天平,很多东西都要讲究一个平衡。

陛下要杀人,只可劝一,劝二,不可劝三。

劝多了,便失了帝心。

“所以我先生的春闱舞弊案一出来,陛下就没有心慈手软,直接抄了家。说到底,也是给太子一个教训,只是这个教训实在是太大了。”

唐见溪皱了皱眉头,沉默片刻道:

“先生深陷牢狱,才悔不当初,太子探望的时候,抓着他的手说了一句:殿下,群狼环伺,你要学着狠一些。”

“这些话,你是如何知道的?”

“很久以后,言停告诉我的。”

唐见溪叹气:“可惜,先生领悟的太晚,太子的性子已然如此,再狠,只要一颗心是仁的,又能狠到哪里去?”

“也是他太顺了,从嫡长子到太子,一路顺风顺水,笃定的以为那个位置一定是他的,不曾想早就有人在边上虎视眈眈。”

殷九龄目光看向朱远钊。

“和你们朱家类似,大老爷、五老爷甚至老太太都以为朱家的家业是大房的,不曾想他们还漏算了一个庶子朱旋久。”

朱远钊嘴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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