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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十说不知道的就一个劲地挠头，看起来傻傻愣愣的，江书瑶再说什么，他都憨憨地点头。

　　秦砚池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看起来满脸的疲惫和倦色。

　　“有这么累吗？”江书瑶迷迷糊糊打了哈欠。

　　“累也不影响再做两个回合。”

　　“你真是够了。”

　　江书瑶先下手为强，伸出纤细的藕臂勾住秦砚池的脖子往下拉：“你别动，我抱一会儿。”

　　秦砚池让她抱着，才一分钟怀里的人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他刮了一下江书瑶的鼻子：“小猪似的。”

　　把她的手塞进被子，关起灯，秦砚池走进了书房。

　　推开书柜中间的缝隙，秦砚池走向后面的暗室。

　　点燃一盏油灯，前面立着一块巨大的展板，上面全是剪下来的旧报纸，照片……

　　‘绝世才女死于乱枪之下，年仅十八’，‘因爱生恨，昔日旧情人为何成为枪下魂’，……

　　黑板上最左上角写着两个字：钩子，以及一个鱼钩一样的符号。

　　桌上有一本破旧的日记本。

　　秦砚池翻开第一页，一张合照掉出来，黑白照片上，女孩笑颜如花，男孩都没看镜头，一脸不屑。

　　“他出现了。”秦砚池对着照片说道，“这次我肯定会查清楚所有。”

　　暗屋格外的安静，跳动的火苗让手里的照片忽明忽暗，女孩的笑脸时隐时现。

　　“你说，我要不要把她送走？”秦砚池看着女孩的脸。

　　秦砚池夹起合照，轻笑了一声，看不出情绪。

　　他紧紧捏着日记本，手指伸向油灯，掐住那一抹蓝焰。

　　灯熄，空间陷入黑暗。

　　秦砚池自己待了一会儿回到主卧，熟睡的江书瑶让他有些入迷，翻身上床将软塌里的小女人揽进了怀里。

　　许是感觉到男人的胡渣，江书瑶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唔……戳死人了。”

　　“嘘。”

　　秦砚池又抱紧了几分，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过她的头发。

　　他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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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三句不离做，两句不离钱

　　江书瑶醒得早，不过六点钟就睡不着了。身边虽然没有人，床榻的凹陷却说明秦砚池晚上回来过，只是早上又出去了。

　　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秦砚池的字刚劲有力，就像他人一样。

　　寥寥几字，说他有事不能送她去曲坪。

　　江书瑶打包好早点，牛大壮早已经在主厅等候，看到她的皮箱主动接过。

　　邵钦给的地址不到曲坪，而是在曲坪郊外的一个教堂。

　　那时候不少的传教士办教堂传教，可能是这个地方人烟稀少，后来曲坪又办了一个更大的教堂，这个小教堂也就废弃了。

　　邵钦不知怎么就看中这个地方，江书瑶打开门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

　　牛大壮把江书瑶扯到身后：“小姐，少爷说过这种情况多半有诈，你躲我后面。”

　　“哦。”江书瑶怀疑地看着牛大壮，“你确定他说过？”

　　“好像也没那么确定。”

　　牛大壮撑开双手拦在江书瑶前面，突然长椅子后面冒出一个脑袋，接着一个小石子打在牛大壮的身上。

　　“小姐！我就说有诈！”

　　“你往后退。”江书瑶拉开牛大壮，自己走进教堂：“别躲了，早看见你们了。我是新来的医生，我数三下。你们要是不出来，我就走了。”

　　“小姐，小心！有诈！”

　　“三！二！一！”江书瑶说完，长椅，石像，窗帘后面都有动静，但他们不敢出来。“那你们继续躲，我走了。”

　　“姐姐！”窗帘后的小女孩先走出来，“你真的是邵哥哥说的那个姐姐吗？”

　　“是。”

　　牛大壮跟着江书瑶走进教堂，刚关上门好几个小石子就往他的身上打，小石子也就和豌豆差不多大，用劣质的自制弹弓打在牛大壮的身上没什么杀伤力，刚刚好能弹灰。

　　“一群淘气包。”牛大壮被打也不恼怒，满眼慈爱地看着那群小孩。

　　江书瑶想，他应该是想自己的孩子了。

　　“他可是保护你们的骑士，你们再打，他可就不保护你们了。”

　　几个小孩停手，邵钦从后面走进来，看到江书瑶也没多余的寒暄。

　　“跟我来这边。条件不比临城，秦砚池应该跟你说过。”

　　江书瑶点点头：“嗯，说过。”

　　“我这里还有几个病患，你先收拾一下东西。”

　　说完，邵钦顾不上她转身忙活去了。

　　江书瑶收拾好床铺，邵钦又抱着那个丑了吧唧的搪瓷杯子站在她的门外喝水。

　　“邵医生，有空吗？”

　　江书瑶早看他送走那几个病患：“我来这里一趟虽说是你给我一个机会，但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

　　“公事还是私事？公事可以问，但一会儿要去给孩子做饭。如果是私事，回答一个问题要给钱。”

　　“你俩真是好兄弟。”江书瑶呵呵一声。

　　秦砚池那个狗三句不离睡觉那破事，而眼前的邵钦两句不离钱。

　　“行。我想问问姚家和秦家的事，多少钱？”

　　邵钦伸出一个指头：“一文。”

　　这么便宜？这个收费还算实惠。

　　“行。”江书瑶掏出一文钱给邵钦，“细说。”

　　“不知道。”

　　“……”

　　江书瑶差点没给邵钦的牡丹大红花搪瓷杯给扬喽：“不知道你还收钱？”

　　“不知道也是一种答案。”邵钦抱紧自己的搪瓷杯往远处走去，“今日好好休息，明日病患会多。”

　　桌上端端正正摆着两个馒头，江书瑶赶了路正饿得不行，分了一个给牛大壮，等吃到底的时候才见桌子上有一个纸条。

　　‘馒头，三文一个，友情价五文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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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怪不得这么穷

　　江书瑶恨恨地将馒头捏成了一坨。

　　牛大壮也发现馒头要钱，嘴里的馒头全吐到手里捧着：“小姐，还能吃不？”

　　江书瑶咬着牙：“吃！看我不找个时间把他的那个破杯子给炸了。”

　　由于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江书瑶修整花了些时间。

　　第二日她醒来的时候，算不上诊疗室的地方已经排起队，有的杵着一根树枝，有的背着孩子，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病痛和无奈，还有希冀。

　　江书瑶连忙换上发黄的白大褂，邵钦根本顾不上理她。

　　估计已经忙碌了好久，邵钦的脸上满是疲惫和焦虑，但他坚持为每一个病人仔细检查和开药方。

　　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女孩递给她一碗面：“姐姐，邵哥哥吩咐过了，等你吃完再带你过去。”

　　江书瑶也没犹豫，三两口吃完面，去到一张破旧的桌子前面。

　　“来新医生了？”“真是活菩萨啊。”“谢谢谢谢恩人。”……

　　大家看到江书瑶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句连着一句感谢，再下去要给她磕一个。

　　“排好队，速度。”邵钦冷漠地说话，那些百姓一下子鸦雀无声，规规矩矩地排在桌前。

　　排队的人分了一半去到江书瑶的位置前面，江书瑶是第一次给人看病，也晓得病症不严重的普遍用中药先保守治疗。

　　中药对于百姓要更加便宜，有些药草甚至能去山里找，眼下的情况连大医院都会抗生素紧缺，更不用说这种地方。

　　百姓倒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