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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眶发红，竭力控制声音的颤抖：“那条视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将我移出群聊？” 段致树面色坦然：“薇薇不能背上抄袭的骂名。” “那我就可以吗？” 一旦背上抄袭的骂名，我恐怕再也无法在绘圈出头。 段致树却说：“你忍一忍，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忍耐？段致树，你不愿意薇薇被骂，就要我去替她被骂吗？” 一时间，心痛到无法呼吸，滚烫的泪水似乎要将我的双眼灼伤。 这是第一次，我在段致树面前泪流满面。 他眼底闪过抹晦涩，似乎是想说点什么。 莫渝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段致树身后，先开了口：“莫棠，等事情过去后，我们会补偿你。” 我看着这个血脉相连的哥哥，像是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一样。 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起。1 接听后，就听电话那头比赛举办方说：“莫小姐，我们不欢迎抄袭的人。” “经商议，我们将取消你参加此类比赛的所有资格。” 取消参加此类比赛的所有资格…… 我被这话冲击的眼前发黑，差一点直接栽倒。 是段致树扶住了我。 电话的内容，他和莫渝川也都听见了。 此刻看着我的视线都带着些歉意。  我却第一次觉得晚了。 我甩开段致树的手，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砸下。 “现在……你们满意了吗？” 我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莫棠……” 我听见段致树在叫我，可我不想回头了。 …… 段致树追来时，我正提着装满了黑颜料的水桶站在画室中央。 “莫棠，你要干什么？”段致树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我？ 我想要用黑颜料将那些画毁掉。 可怎么也下不去手。 脑海中，那些我和他美好的过去一帧一帧闪过。 我的心脏也叫嚣着疼。 我知道，我舍不得。 在段致树的注视下，我还是放下了颜料，抬手指向一幅画。 画中的段致树一身白色衬衫，满身少年气。 “段致树，你知道吗？画下这幅画的时候，是我第一次发觉自己喜欢你。” 说着，我又走到了另一幅画前。 “画下这一幅画是我在被不长眼的小混混骚扰时，你被打得满身是伤却还是护着我，说要永远保护我。” “这一幅，是因为你在别人的婚礼上意外得到捧花后，对我说，你的身边永远只会有我一人。” …… 我一幅一幅说着那些往事，明明是美好，甜蜜的回忆，但此刻，却连呼吸都好像是苦的。 直到将这里每一幅画背后的故事说完，我才再度看向段致树。 他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我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走到他面前，望着他的眼睛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段致树，我喜欢你。” 第9章 这句话说出口的那刻，我就没想过要他接受。 可当段致树那句：“我不喜欢你。”毫不犹豫的说出口时，我呼吸还是忍不住发颤。 “段致树……”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段致树却打断了我：“莫棠，不要再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话语像是尖刀，狠狠地从我心口剜下一块肉来。 我看着段致树的背影，泪如雨下。 唯一能够想到宣泄的方式，只有酒。 我找到了一家酒馆。 都说借酒消愁，可我只觉烈酒烧喉。 心中的苦涩非但没有消减，反而随着一杯又一杯的酒而愈发浓烈。 我就这么一个人喝着，哭着，像是要舍掉性命来祭奠这段一厢情愿的爱情。 可没等到我死，酒馆先打了烊，我只能被迫离开。 漆黑的街道上，只有路灯昏黄的亮着。 我顺着走了很久，才一个人回了家。 却见原本该紧锁的门竟大敞着！ 我的酒意霎时醒了。 本以为家中进了贼，可查看了一圈屋子里所有的贵重物品都没有丢失。 只有画室里，那些画着段致树的画都不翼而飞。3 “嗡！” 手机突然震动了声，进来条短信：【段致树：那些画，我帮你处理了。】 我怔怔看着这几个字，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跟着这个画室，一起空了。 我呆坐在画室，整整一夜不曾合眼。 手脚也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变得酸麻难忍。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正准备起身离开，却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棠棠，我和你爸回来了，你今天回家吃饭吧？” 妈妈轻柔的话语传入我的耳中，我陷入了沉默。 回家意味着就要见到莫渝川他们。 他们在，薇薇也肯定会在。 我并不想看见他们。 可自从爸妈前往海外开拓莫家生意后，两三年才会回一次家。 我舍不得错过与他们相聚的机会。 最后，还是应下：“好。” …… 饭桌上，我看着坐在对面其乐融融的四人，心仿佛揪成了一团。 “薇薇，这是你喜欢的白灼鸡，多吃点。” 莫渝川将一块鸡肉放入了薇薇碗中。 赵玮嘉也不甘落后：“薇薇，你不是想喝排骨汤吗？快尝尝这汤。” 段致树什么也没说，却一直默默地给薇薇夹菜，甚至会帮她挑走鱼肉上的小刺。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贴心的模样，酸水在心中泛滥。 “棠棠瘦了，多吃一点。” 碗中多了一块排骨。 我抬头，对上妈妈温柔注视的那刻，鼻间忽然有些发酸。 是啊，我也不是无人在意！ 父母的爱意让原本坐立不安的我逐渐平静下来。 吃完饭，我不愿和那几人待在同一个空间，独自去了庭院。 却没想，和段致树撞了个正着。 我与他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诡异的是，段致树竟然也没有直接离开。 尴尬的气氛在我和他之间蔓延。 我犹豫了一番，还是先开了口：“那些画你怎么处理了？” 他说他处理了那些画，却没说如何处理。 他会如何对待那些含着我多年暗恋的画作？ 扔了？烧了？ 不管哪种，我好像都能说服自己接受。 可我万万没想到，段致树竟然说：“薇薇最近在临摹作品练手，我将那些画都给了她。” 第10章 他将我的画都给了薇薇？！ 我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 “你明知道那些画的意义……” 段致树不以为然：“薇薇只是临摹而已。” 他的话仿佛比羽毛还要轻飘飘的。 落在我耳朵里，却像是一记重锤，将我的心砸的支离破碎。 难以抑制的愤怒和哀痛在心中翻涌。 我白着脸，几乎是嘶喊质问出了声：“段致树，你怎么能？！” 段致树似乎没想到我的反应会如此大。 他皱着眉劝：“莫棠，你冷静点儿。” 我还要怎么冷静？ 他将我最喜欢的话送给薇薇时，我不够冷静吗？ 他明明记得我的生日，却选择了陪着薇薇时，我不够冷静吗？ 他明知是薇薇抄袭，却选择让我背锅时，我不够冷静吗？ 无数的反问在我心里咆哮，叫嚣。 可最后，我都没有问出来。 够了，莫棠。 该清醒了。 像是自我催眠般，我竟也真的冷静了下来。 我早该明白的，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不可能会想着我、念着我，为我考虑。 我看着段致树，这么多年一直沉重的心，好像突然解脱了一样。 “段致树，从前是我没有自知之明。”8 “我不该奢望你会对我有意，更不该奢望你会考虑我的感受。” “以后，我不会再纠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