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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y 2024-04-06 16:32:08 1

手去接碎玉人又在船上;等祝思嘉赶紧头顶空空时,帷帽已被风吹到了河面。

  下一瞬,只听得码头周遭的人纷纷惊呼一声,只见一英姿飒爽的戎装女子纵身飞跃而出,脚尖轻点河面,迅速替祝思嘉拾起河上的帷帽,河面便荡漾出一个极大的涟漪。

  当真是杜羡!

  祝思嘉差点脚下一滑,等她登上船,杜羡也拿着她的帷帽跟了上来。

  “这位姑娘。”杜羡在她身后叫道,“你的帷帽。”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心慌。

  祝思嘉淡然转过身,向她微微欠身行礼:“有劳将军。”

  杜羡握着湿漉漉的帷帽,看着眼前人的模样,直接傻了眼:“皇后娘娘!”

  她这一声惊呼,引得一众将士的目光纷纷朝船上看去。

  祝思嘉微愣,接过杜羡手里的帷帽,便要向她下跪:“将军莫要折煞了民女,民女只是一介平民,怎可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

  杜羡眼眶红得厉害,不忘亲手去扶她:“连你的声音都这么像她,当真不是本将故人?”

  对面的祝思嘉依旧满脸茫然,甚至于窘迫:“杜将军,民女乃河东人氏,从未见过您。”

  看来当真是她错认一场。

  祝思嘉的丧仪,她亲自去西京参加了的,亲眼目睹她的棺柩葬进了终南山的土里,又怎会忽然重现人间?

  杜羡放开了她,苦笑道:“是本将冒犯了,望姑娘一路平安,告辞。”

  祝思嘉:“多谢将军,民女告辞。”

  等她走进船舱,透过窗户上的雕花,还能看到岸上的杜羡一直注视着这艘船。

  方才难过的何止杜羡一人?她自己差点就要演不下去了。

  直到目送巨船离开码头,杜羡才重新坐下,方才的一切,应该都是她的臆想吧?

  或许那个姑娘,并没有多像祝思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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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旁的副将多嘴问道:“将军,这些日子末将听说益州来了个大美人,只可惜那美人是个寡妇。方才一见,莫非就是您替她捡帷帽那个?为何您又叫她皇后娘娘?”

  杜羡朝他脸上扔了瓣西瓜皮:“怎么?本将看走眼也不行?她确实像娘娘,可也不完全像,此事就别再提了。”

  副将笑道:“末将是想,趁那姑娘没走远,派小船拦截下来,将她送去西京进献给陛下,陛下会不会——”

  杜羡冷笑:“你想死?最近几月因各地盐事接连出事,已引得陛下震怒,你以为送个酷似皇后的美人进宫,就能平息陛下的怒火?好好守你的岗,若从你眼皮子底下溜走半个嫌疑之人,提头来见。”

  ……

  大船上。

  碎玉给祝思嘉递去杯温水:“别噎着。”

  祝思嘉一饮而尽,许久才缓过来:“方才的情形,实在是凶险。”

  碎玉:“正是因为凶险,我才没有露面。曦娘,你做得很好。”

  方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若他草率露面,只为给祝思嘉解围,那杜羡就更能确认祝思嘉的身份。

  祝思嘉不禁疑惑:“为何咱们每到一处,都有无数官兵层层把守,就连这益州码头都不例外。你先前说朝廷的盐出了事,究竟是何事?”

  莫非这就是今日他们邂逅杜羡的原因?

  碎玉:“此事,与晏行脱不了干系。”

  祝思嘉后背发凉:“晏行?他不是已经死了!”

第348章 险些难产

  碎玉:“别害怕,他死得不能再死了。我所说的食盐一事,确实与他脱不了干系,你与他同住那段时间,可对他的行踪产生过怀疑?”

  祝思嘉细细回想了一下,晏行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整日都不见人影。

  她不是没套过晏行的话,结果尽不了了之。

  碎玉又问:“他在河西砸了这么多钱财在你身上,却未取你从宫中带出的一分一毫,你可曾对他那些钱的来路也生过怀疑?”

  祝思嘉:“这个确实困惑我多时,莫非……莫非就是他偷盗朝廷的盐,转手售卖?”

  碎玉:“你猜对了一半,我暗中跟踪观察他好些时日,发现他确实与此事密切相关。自从几年前,朱大人把细盐提炼的秘方教给陛下,陛下又四处下发至各地盐场加以改进,朝廷每年光是凭靠细盐,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大秦的细盐,在北凉、西域诸国乃至更远的地方都受到贵族追捧,这种一本万利之物,所经路途,都有无数双眼睛虎视眈眈。好在陛下极其重视细盐贸易,西行商路便有官兵专门押运,且专走些人迹罕至的奇路,以保各国订单能顺利完成。”

  “晏行就是与沿路沙匪相勾结,泄露押运兵行进路线,待沙匪劫走细盐、转手兜售后,将所得钱财与他平分。这群沙匪平生杀人无数,河西一过,就是千里无人之境的茫茫大漠,令人闻风丧胆的死亡之海,砂砾之下,冤魂残骨无数,多几个官兵又能如何?”

  此事是去年晏修亲征后开始发酵起来的,今年的状况愈演愈烈,在此之前,何人胆敢对朝廷的盐动一分歪念?

  怪不得晏行这么有钱,西京那边他根本不敢出头露面,自然更无财路可言,只能从这些恶心的勾当里谋取钱财。

  祝思嘉想到了更可怖的真相:“河西作为西行商路的必经之地,又远离朝堂,必兴盗匪猖獗、四处掠夺的风气。可依你之言,既然朝廷的盐要取秘径西行,那为何晏行会知晓路径?难道他在朝廷还有接应?”

  押运兵的线路乃是朝廷机密,晏行总不能是靠猜测,去指点那些沙漠马匪的。

  一次两次是偶然,三次以上,则朝中必有他的内应。

  本以为他一死,劫盐之事就能逐渐消停,但从河西到益州这两个月,祝思嘉亲眼目睹,朝廷对细盐的把控,变得愈发严苛。

  “又有可能。”祝思嘉神色严肃,“在所有人恨不得把大秦翻过来,寻找他的那段时间,他就躲在这个内应的家中,默默注视着西京发生的一切。”

  碎玉赞许道:“朝廷自然是有内鬼的,陛下也知道出了内鬼,这才下令让各地严加提防,逐一排查。晏行身死河西后,细盐得以再度顺利远售诸国,可这回的盐里却被人投了毒,吃死了不少的贵族。”

  “现在这些蛮夷之国,对大秦的怨念只增不减,拒绝与大秦的一切通商往来,纷纷关闭商道,禁止秦人通行。只有小部分国家肯回购,只是商道情势不容乐观,只怕接下来,陛下要以强硬的手段打开商道了。”

  祝思嘉心惊肉跳:“这个内鬼,是要逼朝廷断掉这条财路,不对,是整条西行的贸易之路,他想看到血流成河!”

  晏行和他背后的同伙这么做,所谋为何?

  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无形的力量想方设法,要大秦耗尽国力才罢休?

  碎玉看着她,不由双眸放亮,半是试探她道:“目前,朝廷还不知晏行先前在河西所行之事。若你我放出些消息,牵扯到他身上,相信不久之后,朝廷自然能按迹循踪抓出内鬼。”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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