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尔梵修最新章节(姜梨尔梵修免费阅读)-姜梨尔梵修小说在线阅读完整版

tingfeng 2024-04-07 14:42:11

我身子一僵,凉意沁入骨内。

“可王爷,这瓶药仅此一瓶,只剩一颗了。”

他不以为然:“救她一命,足够了!”

眸中希望瞬间湮灭。

我终是哽了声:“可王爷,没这颗药我会死的。”

闻言,王爷眸色瞬间一沉,冷冷道“妒念一起,你竟全然不顾她人生死。”

“若不是你,她又怎会被他父亲惩罚?这是替你消了你的罪业。”

不加思索,轻飘飘的将罪名安在我身上。

相识七年,成婚三年,竟换不来他的信任。

忽而,门外雷声乍起,这是天罚的预兆!

竟这么快......

王爷抬头凝着屋外,屋外电鸣不断,落下一句:

“你看,这是天意。”

话落,他将我手中丹药瓶夺走。

我终是没忍住问他:“若没了这药,我死了你当如何?”

王爷滞了一瞬,道:“生老病死皆缘起。”

我不由嗤笑:“那她呢?人定胜天?”

男人没回我,错开的目光已是答案。

屋外冷风凄凄,枯木婆娑。

我将真心捧上,却被他丢入冰天雪地中,一瞬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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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愣着走出屋外,府外的戏台曲调悲婉,却似唱尽我的愁绪。

我不由跟吟唱: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是了,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我早该想明白的。

那个长跪于青灯古佛前的弥陀,终不似少年。

忽然雷电声乍起,天际蓦然幽暗。

我的天罚,到了.....

沉厚的敲钟声自百鸣寺响起,一道惊雷直劈我的右腿。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强站起来:

“是我错了,我生而为仙,不该沾染凡尘。”

二十三道钟声敲下,雷剑直穿我的左肩,素色衣裙被鲜血浸染。

我再次吐出一口血沫,笑的凄然。

“是我错了,我不该奢求情爱,毁去仙骨。”

钟声敲了八十九下,雷光灼伤我的双眼,淌下一行血泪。

我道:“是我错了兰因絮果,早该回头。”

一百零八下钟声敲下,我被强大的冲击力击翻在地,一朵艳丽的血莲渐渐绽放。

忽而一道银光闪过,我的仙体腾空,四处消弭。

决然的声音在回荡在王府。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愿永生不复相见。”

  永寿四十三年,京都淮北王府,雪夜。

  王妃寝殿内,烛光摇曳,红纱帐悬在塌前,荡漾了几分春色。

  姜梨尔的两团香软被淮北王梵修紧紧捏住,他渐沉的鼻息萦绕在她的脖颈处。

  褪去最后一层亵衣,梵修长叹一声,停止了动作:“下次吧。”

  又是下一次。

  无人知晓,成婚三年,她堂堂淮北王妃还是处子之身。

  世上只说她不能生育,却不想是已还俗三年的梵修心有魔债,不肯破戒。

  也罢,三年都等了,不急于这时。

  “我愿等。”

  她倚在梵修起伏的胸膛,任由他的大手拂过后脊,一阵酥麻难耐,身下涌过一股热潮。

  她羞红了脸,起身要去盥洗。

  坐起瞬间,忽而深入骨髓的痛袭来,竟猛地咳出一口黑血。

  暗红刺目,梵修惊从塌上起,揽她入怀惶惶道:“梨尔,你怎么了?”

  姜梨尔回握住他的手,苍白扯出一笑:“臣妾无事,许是这些日子急火攻心……”

  梵修拧着眉将她唇角的血迹仔细擦拭:“都吐血了怎算无事。”

  姜梨尔凝着他眼框里盈满的爱意与炙热,心中腾起一股暖意。

  此刻更不悔当初的义无反顾。

  她本司判官笔一职,因人间玩乐时执意与凡人梵修相爱,违背天道。

  故而她不仅失去了仙力,且年寿难永。

  要享凡人情乐,便受凡人苦楚。

  梵修清冷的声音里挟满了担忧:“来人!宣太医,把黄太医给我请来!”

  守在殿外的太监透过屏风,声音微颤:“王爷,那可是陛下的御医,只听陛下的旨意。”

  他猩红着眼,震怒道:“那就给我绑来!有事本王担着。”

  太监应了声,急切地走了。

  “梨尔,无事的,一切都有本王在。”

  梵修拥住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姜梨尔忽而想好友司命曾质问她:“为了区区凡人,断送上万年的仙程,值吗?”

  值吗,姜梨尔心想,是值得的。

  为了娶她,他摒弃数年修行回归红尘,恢复王爷身份,只为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皇室嫌弃她出身不详,无法担任正妃之位,他便冒着生命危险孤身出使边塞,横刀立马,换取边境十年太平。

  以此功请旨换她正妃之位。

  纵是前路步履维艰,她也相信,爱迎万难,亦能赢万难。

  疼痛在此刻突然加剧,心头一阵绞痛。

  这时,门外敲门声焦灼,梵修的侍从刘景在外禀道:“王爷,出事了!”

  “我去去就来,你先安躺歇息片刻。”

  捻好她的被角,梵修匆忙起身,出了门。

  房门半掩,他们虽小声耳语,却一字不漏落入姜梨尔耳中。

  姜梨尔虽堕为凡人,五识仍异于常人。

  梵修的声音压得极低:“她可配将相王侯,怎能嫁一个废人!”

  此话一出,姜梨尔身子一僵。

  她?

  是与他青梅竹马的丞相嫡女沈知韵吗?

  他不是说,早已划清干系,两相决绝。

  不等细想,梵修已进门来,他拿过屏风处的黑色大氅,急不可耐:“梨尔,我有些事急着去处理,太医马上到。”

  他轻吻落在她眉间,转身就走。

  房门未关严实,门外凛冽的寒风裹挟着还未尽数散去晚秋的悲凉,直透透穿过她的心。

  她透过门缝追着庭院里他远去的背影,心又蓦然一震。

  那黑色大氅下,他宽厚的背膛上还有一寸约莫三尺的刀伤,那是为娶她出使边塞惨遭敌军埋伏而留下的。

  他为了自己差点命悬一线,而自己又怎可因为片面之词无故猜疑他。

  屋外寒风摇撼古树婆娑,这是十年一见的冰冻天气。

  姜梨尔冷得哆嗦,唤婢女小春将屋内的炭火添了添。

  闻声拎炭来的小春推开了门,手里还抱着一个檀木盒子:“王妃娘娘,书房外的树倒了,这是在树干下发现的盒子。”

  姜梨尔强撑着坐起身,接过那冰冷的盒子。

  只见盒子中赫然躺着一块以血相融的碎玉。

  同样的玉佩她见过,在疾病缠身的沈知韵身上,而玉佩旁有一支泛黄的竹简。

  竹简上,梵修的字迹清晰可见——

  “吾愿以十年阳寿,换沈知韵岁岁康健。”

第2章

  姜梨尔短促痉挛呼了一口气,青色襦裙下的双腿却不自觉颤抖着。

  她鼻尖凝起酸涩,捏住竹简的指节愈发用力,攥得生红。

  以十年阳寿只愿换取沈知韵一生康健,他对她的情意竟已沉重至此。

  她潋滟的眼眸泛起几丝晶莹,心却似毒藤缠绕。

  竟……是那般的痛。

  少倾,小春将掀起的纱帐落下。

  姗姗来迟的黄太医隔着帕子,为姜梨尔号脉:“王妃身体无碍,许是太过操劳,多注意休息便是。”

  “辛苦黄太医特意跑一趟。”

  姜梨尔示意小春厚礼相谢,又将人亲自迎出府,这才安心躺下。

  暖榻之上,她闭上双眸,心却始终无法静下来。

  梵修现在在干什么呢?

  是盛着满心的欢喜去寻沈知韵,还是正轻拥她入怀?

  寝殿内安神幽香阵阵。

  这香,是梵修不惜以万两黄金购入的。

  她出言劝阻,他却说:“换以梨尔日日安眠,纵千万黄金,也值得。”

  偏是这样好的他,心里却还装着另一人。

  会是自己多想吗?她吸了吸鼻子,眼眶湿润,浸透了枕间。

  不安如附骨之疽,在心头啃咬。

  昏昏沉沉之际,一股寒风涌入,她打了个寒颤,往里挪了挪。

  “王爷,王妃已经睡了。”

  房门外,小春将梵修的大氅接过,在门外抖尽沉雪,又识相的退到殿外。

  屋内烛光幽暗,梵修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开了盖的木盒上。

  泛黄的竹简让他剑眉一皱。

  脚步一顿,很快又回过神来,捻起那竹简摩挲:“今日雪大,竟将年少时的荒唐冲洗了出来。”

  姜梨尔侧身,凝着他那满腔的坦荡,心却好似如细针般扎过。

  她本想装睡装作毫不知情,可此刻她还是忍不住想问:“十年阳寿,王爷未免对自己太过狠心。”

  啪嗒一声,竹简裂成两段,他随手一扔,将帘子掀起,俯身轻拥住她。

  “年少无知荒唐言语,做不得数。”

  话落,他轻点她鼻尖:“黄太医说你身子无碍,我这颗心总算放进肚里,梨尔你可知,我愿坠入阿鼻地狱换你一世安榆……”

  没等他话落,她捂住了他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话已至此,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王爷这么晚出去,是去忙公务了吗?”

  男人紧了紧裹住她的被角,身子一动,他身上那淡淡的白芷香压过浓浓的檀香袭进了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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