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山白璧成精彩小说含山白璧成大结局全本免费阅读

qingyu 2024-04-17 10:15:12 1

舟愣了愣:“侯爷给姑娘气受?小的瞧他脾气极好,待姑娘也好,应该不会啊。”

  含山望望他:“你站哪头的?”

  “小的自然站在姑娘这头,”楚行舟赔笑道,“看来白侯言行不一,刚刚他召见小的,还说是姑娘举荐了小的进府做厨子,还让小的明白姑娘在侯府里地位。”

  “我在侯府是什么地位?”含山嗤之以鼻,“不过是个给他扎针的游医罢了!”

  含山在府里做什么,楚行舟已经向车轩打听过了,他猜到这里头有一段隐瞒,此时便笑道:“这话别人说说就罢了,姑娘自己总要知道,您怎么是游医可比的?您能留在侯府,已经是屈尊了。”

  “我可没这样想过!”含山嘀咕,“没找到你们之前,能有侯府收留我,那已是天大的好事了!”

  楚行舟不敢说话了,他摸不清含山究竟是什么脾气,她到底要听白璧成的坏话,还是要听他的好话?

  没等他想清楚,忽然便听外头脚步杂沓,紧接着风十里在屋外唤道:“含山姑娘,侯爷淋了雨犯咳症,你快来看看!”

  含山下意识去拿针筒,冲到床边才发现针筒已打进包袱里,她愣在那里,心想自己的铁了心要走的人,怎么还想着给他施针?

  “含山姑娘,你在不在屋里?”风十里又在外头催,“你再不搭话,我可就进来了!”

  “姑娘,人命关天,”楚行舟低声劝道,“有什么事,不如等救下人再说?”

  含山情知咳一场白璧成也不会死,但她蓦然想到初遇白璧成的光景,他偎在马车的软榻上,咳得满目泪光双颧赤红,他看她的眼神里带着麻木和绝望,那可不该是霜玉将军的眼神。

  一丝不明的疼痛搅在心里纠缠不去,含山咬了咬牙,从包袱里抽出针筒,转身打开房门,径直往正屋走去。

  白璧成的确是淋雨受了寒,还没到傍晚便咳了起来,因为含山生气的缘故,他起初用靠枕堵着声音,到忍不住爆出来时,风十里才在屋外听见了。再到他匆匆叫来含山,白璧成已咳得精疲力竭,软在靠枕上没了力气。

  含山不说二话,展开针筒替他施针,风十里站在后面看了看,便走开去叫车轩准备温水。屋外雨声哗哗,屋里却静得落针可闻,含山只扎了三针下去,白璧成喉间毛絮般的痒便渐渐消退了,等到全套针施完,他只觉得周身轻松,仿佛世上从没有剧咳这回事。

  他喘过一口气,看着含山低头收拾针筒,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良久才道:“怎么又穿上这件布衣了?”

  “布衣怎么了?”含山没好气道,“难道布衣给侯爷丢了脸面,进不得侯府了?”

  她说完这句气话,以为白璧成要出言安慰,然而等了又等,白璧成却没有声音,她抬眸望望,白璧成阖目靠在枕上,一声不言语。

  含山刚消下去的气又顶上来,卷好针筒道:“我本来也要辞别侯爷的,等雨停了我就告辞了。不只我走,我还要带走楚行舟,侯府的事自此与我们这些游医厨子再没关系。”

  她这话有一半是用来生气的,说罢了起身便要走,却听白璧成在榻上道:“以后我咳死了,毒发了,也都与你没关系。这府里究竟什么人下的毒也与你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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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这话真好笑,这些本就与我无关,怎么被您一说,倒像是我的不是了?”含山被气到,转过身来说。

  “既然都与你无关,你去巴结嘉南郡主做什么?”白璧成道,“又送糕点,又狗腿似的请她多来府里,只管摇头晃脑地做什么?”

  他这话说出来,含山这才懵了懵,暗想:“他在气这事?”

  “谁摇头晃脑的?”她喃喃说了一句,然而见白璧成玉白的脸上留着剧咳时的红晕,心里又软软,暗想:“这原是我不对,就算要撮合他与嘉南,也该同他商量商量,否则与我的际遇有何不同?”

  人就怕想通了,想通了气就散了,气散了什么事都没了。含山走回榻边坐下,搁下针筒望望白璧成,一本正经道:“侯爷不喜欢嘉南郡主直说便是,我虽答应车轩要替侯府找个好主母,但也要您愿意,您若不愿意,九天仙女下凡尘也不行的!”

  “操心操心你自己吧!”白璧成悻悻,“冷三秋找到了吗?你娘的钱拿回来了吗?寄人篱下还爱管闲事!”

  含山被他说得一笑,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便伏在榻上牵了他衣袖摇一摇,笑道:“我本就是爱管闲事的人,否则怎能上了侯爷的马车,救了侯爷的急症?”

  白璧成哼一声:“是了,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论怎样,侯爷待我极好,下雨天还想着送伞送姜汤,我都是知道的。”含山又嘴甜起来,“所以我也想报答侯爷,车管家讲侯府缺个尊贵的主母,他与我商议,我觉得这是对侯爷好的!”

  刚刚和缓的气氛,又被她绕回去了。白璧成又是生气又是好笑,转眸瞅着她道:“你认定嘉南是我的良配了?”

  “嘉南郡主是裕王的嫡女,身份尊贵自是不说,我瞧她心地仁厚,把婢女的事当作自己的事着急,这样的人也当得侯府的主母。”

  含山一脸认真,实实在在要替白璧成打算。可她这番打算只叫白璧成又酸又涩又气苦,只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你说好那就是好的。”他点点头道,“你去跟车轩讲,叫他明晚安排些精致菜色,我要宴请嘉南郡主。”

  他这话刚罢,却听外头风十里禀道:“侯爷,陆司狱来了,可要请他进来?”

  下这么大雨还来,白璧成情知是那五人的案子,便坐起身道:“请他进来罢。”

  白璧成站在凭他阁上,居高临下眺望庭院,看着含山在一朵朵绿云般的树冠间穿梭着,她的身影时隐时现,仿佛牵出了一根细细的丝线,若有若无地掠过白璧成的心头。

  快下雨了,天色阴黑的厉害,在乌云重压之下,越发显得院子里枝叶鲜绿,而含山的素衣却是袅淡的,她不压颜色,也没有颜色可与她相比,白璧成追逐着她素色的身影,他想过离开,却挪不动步子。

  天边再度碾过一道雷鸣,这次紧跟而来的不只是风,还有骤然而至的雨。令人毫无防备的大雨说来就来,它们击打在树木花叶之上,发出一片啪啦啦的声响。

  白璧成向后退了一步,躲开斜入阑干的雨丝,而含山匆匆前行的身影并没有一丝阻滞和停留,仿佛浇下来的雨在另一个次元,碰不着她似的。

  白璧成暗叹一声,唤道:“风十里。”

  一道身影从凭他阁的屋顶翻下来,轻飘飘落进阑干里。

  “去给他送把伞,”白璧成指指雨中疾走的含山,“之后你在十景堂等我,不必回来了。”

  风十里转身下阁去了。不一会儿,白璧成看见他提着油纸伞奔进大雨里,很快便赶上了含山,他撑开伞罩住含山,含山却受惊似的躲开了。但她看清来的是风十里时,随即乖巧地放弃拒绝,油纸伞罩住了她和风十里,向十景堂而去。

  直到彻底看不见他们了,白璧成仍然站在那里,他心里涌动着说不清的思绪,他知道自己开始心疼含山,然而心疼的并不是娇怯或者苦难,恰恰相反,他心疼的是含山表现出的开朗和无所谓。

  她分明会保护自己,比如有伞就决不淋雨,唯其如此,白璧成才觉得她可怜,无人照管的孩子才明白不能任性。

  生什么气呢,他意兴阑珊地责怪自己,要她怎样呢。

  “侯爷!你怎么站在那里淋雨,瞧瞧,半边身子都湿了!”

  车轩不知何时上来了,看见白璧成站在阑干边上发呆,连忙拽着他走进阁子,又扯袖子拂着白璧成衣袍上的雨水,急道:“侯爷有病在身,哪能穿湿衣裳?快回去换过罢。”

  “不急着换衣裳,”白璧成道,“你叫楚行舟上来。”

  车轩还要再劝,但见白璧成面色不豫,他不敢碰壁,只得答应。等到了一楼,他同楚行舟讲:“你也不必等明日了,今天就把侯爷的饮食管起来!你且上去见侯爷,却吩咐你徒弟速做一碗红糖姜汤!”

  楚行舟依言叫进喜去做姜汤,自己上了三楼,见白璧成独坐在嵌云石靠背椅里,便上去行了礼,口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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