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雨宋昭礼免费阅读别后归来,再见却是在诏狱最新章节目录
以前的宋昭礼,从来都不会拒绝孟疏雨的任何要求。 即便再无理,他也会一脸纵容地点头:“好。” 从来都没有食言过。 可那些美好,再也回不去了! 更何况现在的宋昭礼,都要和苏若婉成婚了…… 想到这,孟疏雨终于想起了什么。 她从怀中拿出一份婚书,递给宋昭礼:“只要你能带我见我爹,我便将这封婚书还你,让你可以名正言顺的迎娶苏若婉。” 这婚书是宋昭礼的爷爷感念宋孟两家的情谊,在离世前亲手所写。 他们的婚事也是那时定下来的。 孟疏雨是真的以为自己会嫁给宋昭礼,成为他的妻子,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日这般…… 她也不知道宋昭礼会不会同意,可这是自己唯一拥有的了! 出神间,手心一空。 孟疏雨茫然抬头,就听到宋昭礼说:“我带你去见。”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答应得如此痛快。 是为了苏若婉吗? 孟疏雨心脏骤然一疼,像是刀绞一样。 她不敢再深想,按着宋昭礼的安排,换上锦衣卫的衣服后便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诏狱阴冷。 孟疏雨望着前方似乎没有边际的黑暗,心脏也一直悬着。 突然,宋昭礼的脚步停了下来。 “到了。” 孟疏雨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去,瞳孔剧烈地一颤—— 就见她父亲正仰面躺在草席上,双眼紧闭,胸口没有一点儿起伏…… 第5章 “爹!” 孟疏雨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脚步凌乱的朝牢里跑去。 不过是短短几步,却仿佛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 到孟父身前时,孟疏雨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她颤着手去摸父亲的鼻息。 然而……什么都没有。 父亲……死了! 孟疏雨跪在那儿,怎么都无法接受,浑身都在抖。 宋昭礼看在眼里,淡凉出声:“看过就走吧。” 孟疏雨身形一僵,转头看向宋昭礼时,双眼无光:“是你杀了我爹吗?!” 她不想误会,想要个真切的答案。 宋昭礼静静地站在原地,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样的安静,却像一汪寒泉,将孟疏雨最后的希冀扑灭! 她猛然起身冲向宋昭礼!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剖开他的胸膛,好看看里面的心肝,究竟是不是黑的。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对父亲,这么对孟家,这么对自己! 可刚走了一步,她的眼前就开始天旋地转,整个人朝地上栽去,失去了意识。 孟疏雨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父亲的一头青丝尚未变成白发。 他站在家门口,笑容温柔又慈祥。 而幼时的自己正从马车上跳下来,一把扑进了父亲的怀中。 她好像说了些什么,父亲便纵容地将自己高高举过头顶,放在了肩上…… 梦境在此处戛然而止。 孟疏雨睁开眼,就听见耳边的喊声:“孟小姐醒了,快去叫大夫,禀告指挥使!” 之后,有许多人在房间里进进出出。 宋昭礼,是最后来的。 孟疏雨对他的脚步声再熟悉不过。 她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着父亲死去时的惨状。 更不想看到宋昭礼这个害死父亲的凶手,干脆望着头顶的床帐问:“我爹的尸体在哪?” 男人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乱葬岗。” 他居然把父亲扔到了那样腌臜的地方! 孟疏雨心神猛地一震,血腥气瞬间涌上了喉头。 她僵硬的转动着脑袋看向宋昭礼,试图从中找出难过的神情来。 可一丝一毫都没有。 他漠然得,仿佛只是死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在孟府待了那么多年,父亲对他的好和恩情,好像都随着那年他的离京而烟消云散了…… 孟疏雨唇舌发苦,随后自嘲一笑。 到了这一刻,自己竟还对他抱有期望! 若宋昭礼还有半点在意,父亲也不会死了吧? 她在心里骂着自己,然后移开视线,摇摇晃晃地起身,撑着孱弱的身躯往外走去。 经过宋昭礼时,孟疏雨脚步顿了顿,心中有千言万语。 她想问为什么,也想痛骂他一顿。 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地离开了宋府。 孟疏雨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乱葬岗,在尸堆中找到了父亲的尸体,用板车拖回了孟府。 死者为大,无论如何,她得让父亲体面地离开。 孟家只剩了孟疏雨一个人,她独自在家中设了灵堂,挂起了白幡。 树倒猢狲散,从前门庭若市的孟家,此刻竟无一人敢来吊唁。 孟疏雨就这样在灵柩前,跪了一日一夜。 饶是内心再悲痛,她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她始终记得父亲的教导,孟家的儿女,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骨气! 直到晨光微熹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宋昭礼一身飞鱼服,气势凛然,显然不是来祭拜的。 二人对视间。 大队人马从他身后涌入,持着兵器将灵堂里跪着的孟疏雨羁押住。 宋昭礼也开了口:“奉圣上口谕,将罪臣孟靖远之女孟疏雨,捉拿归案!” 第6章 从决定为父亲风风光光送葬的那刻起,孟疏雨就预料到自己会面临这样的结局。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领命来的人,是宋昭礼。 他……还真是不放过任何加官进爵的机会啊! 孟疏雨心里忍不住发涩。 对上宋昭礼那双冷寂的眸子时,她轻声道:“我跟你们走,别扰了我爹安宁。” 语毕,便率先往外走去。 孟疏雨一身素缟,虽然瘦弱得仿佛随时要随风而去,但身形却始终端庄,步伐稳而决绝。 像是永远都不会被打倒一般。 直到踏出孟府门的那刻。 她看着门口围观的百姓,突然停下了脚步。 羁押她的锦衣卫目光警觉地抽出绣春刀,架在她脖子上。 “老实点!快走!” 刀刃冰凉而又尖锐,顷刻间就有温热的血顺着她的脖子流了下来。 孟疏雨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在众人的注视中,她继续往诏狱的方向走着,口中却一直在喊—— “孟家无罪,我父亲是冤枉的!” 一步一句,字字泣血。 看她这副样子,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她这样子,孟家的案子难道真的另有冤情?” “是啊,孟大人平时的确看起来并不像是贪赃枉法之人……” 一时间,孟府一案在玉京城中掀起了很大的风波。 此时,诏狱内。 孟疏雨被绑在刑架上。 蘸着盐水的铁鞭,一遍遍抽打着她的身体,逼她承认孟府之罪。 可从始至终,她都未曾松口。 等刑讯结束。 孟疏雨额上已经全是疼出的冷汗,眼神也恍惚得几乎失了焦。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诏狱中,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孟疏雨缓缓睁眼,宋昭礼那一身玄色飞鱼服便闯进了视线。 对视间,男人开了口,听不出情绪:“陛下已经下令,重新彻查孟靖远一案。” “孟疏雨,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孟疏雨眸子颤了颤,漆黑的眼底迸发出希望的光亮。 “是,这就是我想要的。” 从父亲死去的那刻开始,她就知道只凭自己一个人,是无法翻案的。 只有煽动民情,让陛下知晓,重查此案! 话音落地,诏狱重归安静。 从前,二人只要待在一处,就总会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却只剩下两相沉默。 宋昭礼看着缄默的孟疏雨,心底突然涌上一阵烦躁。 “你没有别的话想要问我吗?” 孟疏雨一怔。 看了他好一会儿,却没说话,反而缓缓阖上双眼,将头垂下。 他们……早就无话可说。 见状,宋昭礼脸色微沉,也转身离去。 这日过后,宋昭礼再没出现过。 孟疏雨日日都会问狱卒案件如今的进度,但每每得到的都是不知、不明这样的回答。 可已经一个多月了,即便是重新彻查,也花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她正想再喊人问问时。 就有狱卒走过来,打开了牢门:“你可以走了。” 孟疏雨心念一动,追问道:“那我父亲的案子是不是……” “孟靖远的案子被驳回了,说证据确凿,不得翻案!” “陛下仁慈,念在孟靖远只剩了你这么一个骨肉,才特赦了你,赶紧走吧!” 狱卒不耐烦的将孟疏雨赶出了诏狱。 头顶的太阳那么大,晃得她双眼泛花,可心里却沉重的见不到一丝光。 怎么会证据确凿呢? 父亲明明是冤枉的! 孟疏雨想找个人问清楚,可想到最后竟只能想到宋昭礼。 她略微迟疑,还是朝着宋府走去。 可越近,越能看清宋府的门庭若市,以及门户上的大红喜字。 孟疏雨紧捂着发颤的心脏,走上前:“麻烦通禀一声,我要见宋昭礼。” 门房看了好几眼,才认出眼前衣衫褴褛的人是谁。 而后指着房檐上大红的灯笼,嗤笑道。 “今天宋指挥使大婚,没空见你。” 第7章 宋昭礼大婚? 耳边的喧嚣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