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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2024-04-12 08:44:54

她在说书生之事。

“可你还是去了。”他温和道。

祁寒抬起眼帘,其中掠过若有似无的笑意,目光凝定他——这次没有再刻意躲闪回避。

“因为想起了你,”她由衷地说道,“我听到了喜鹊的叫声,想到了来福,想起了你。”

她的话音和眼神,都清淡如水,平静得没有波澜。

可他听了,见了,却忽觉得脸颊渐渐烧了起来,心脏更是难以抑制地狂跳着。

“……我?”逐世瞬间变得磕磕巴巴。眼梢,唇角,都是压不住的惊喜之色。

“嗯。我们在汴梁,撞破了国师的献祭仪式……还记得吗?我们本该趁机逃命,某人却执拗地想要毁掉那法阵。”

逐世有些尴尬,轻咳两声。

祁寒则展颜而笑,感慨道:“我曾问你,那样做有什么意义。虽说目睹了国师以人为祭的阴谋,但,我们既都不信鬼神说,又自顾不暇——还管它做什么?”

“你却说,你无法看着无辜的百姓被当作祭品,哪怕鬼神之说是假,枉死的人命是也真的,有人心肠歹毒、利用人祸开坛做法,也是真的。然后我恍然大悟,原来守护天下的百姓,秉正制恶,就是你所奉行的道义。”

“后来我才知,你是前朝末帝,背负着压力与重任艰难前行,道阻且长,遥遥无期……”

“你说过,你的信仰,是为黎民而抗争。没有谁敦促你做那些事。付出的一切,牺牲的一切,大多徒劳无益……但你就是遵行着本心,从不懈怠,也从不言弃。”

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这个叫赵禀的男人,毕生之所求,不过是中原安稳,百姓长乐。

“我想,我们也许是同道中人——为着自已心中的道义,执拗地,阔步前行。”

“换作我,坚守的,便是医者本心。”

每个医者眼中,与生命相比,任何事都不值一提。

“我以救死扶伤为已任,一息尚存,此志不懈。”

她才不会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放逐了自已的本心。

那是在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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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逐世,因为想到了你,我才再次拨开眼前浓雾,找回了我的本心,”

祁寒长舒了一口气,忽而打趣道。

“早先也没见有喜鹊在祁府筑巢,今儿却不知为何,莫名听到了喜鹊叫……也许冥冥之中,是来福在拉我一把?”

“又也许,你心中早有答案,只是变得更坚定了呢。”逐世嘴角轻扬,桃花眸乌黑闪亮。

吾道不孤。

这四个字蓦然闯入他脑中。

……

……

窗外,一片黑暗中,有个身影孤零零站了许久。

他听着屋内的促膝长谈。

有无数个瞬间,觉得自已是这世上最多余、最可笑的人。

多少个日夜,他将疼痛深埋心底,并着惶恐、压抑、委屈与绝望,一同生生吞咽进肚子里,独自消化。

像是嚼碎了冰冷的刀片,喉咙被割穿,然后鲜血喷涌满腔——却从不敢教人从表象看出这些。

双拳笔直地垂在身子两侧,攥得死死的,抖得越来越厉害。

或许他该直接破门闯进去,板着脸将那贼子赶走,再好好质问个清楚;要紧紧环抱住她不肯松手,问她是不是对那贼子有了心,再将长久以来令他魂断的思念娓娓道来。

然而,紧跟着这冲动念头,随之一并而来的,是他对自已的冷嘲热讽。

还有什么资格拈酸吃醋?

还有什么资格占有?

漆黑的夜里,祁念笑缓缓蹲了下来。

脸深埋在臂弯。

此刻,不知是恐慌还是无措,还是两者皆有。

从私心来说,他先前有想过把她推给成王——除了想保证她余生的荣华富贵,还有个原因——他清楚地知道,她与成王不是一路人,她绝不可能爱上成王。

但……赵禀呢?

且不说那是个与她年岁相当、容貌俊美的男人,也不论那人能说会道、总能给予她安慰和关怀。

重要的是,赵禀与她志同道合,惺惺相惜。

他们都有兼济天下的胸怀,他们行着一致的道路。

这比任何都让祁念笑恐慌不安。

嫉妒几乎让他面目全非。

他阴暗,他卑劣,他是生长在泥沼里的怪物。

学不会悲悯,学不会仁慈,也学不会善良与爱。

他贪婪地,自私地,想独占她心中的位置。

可赵禀的出现,似乎正将他一寸寸踢出局外。

他曾无数次问她,“吾与那贼子琴师孰美”。

她却再也不会回他一句,“我的眼里,我的心里,只有一个祁佑之”。

疯涨的自卑与情怯,在这一刻恣意生长,到达了顶峰。

第302章 安插眼线

且说回朝堂上的风起云涌。

祁念笑与国师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未消停过。

但似乎,谁都不能一直占得上风。

当这两个城府深沉的伪善之人针锋相对,势均力敌,明面上都奈何不了对方,便是明处忍,暗处狠——獠牙与利爪都在身背后。

至元三十年九月某日,圣汗下旨召见十几位朝臣御前奏事,又不知为何,临时改为由国师代管朝堂议事。

这似乎是个危险的讯号——国师擅权愈发频繁,皇权不再威严。

当着国师的面,那些背后无人撑腰的大臣并不敢提出异议,也不敢把准备好的弹劾书交上去。国师与众人商讨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规避了对他不利的消息,于是早朝很快便结束了。

国师却开始与众臣话家常。

最后话锋一转,望着人群末端的祁念笑,假作关切道:“驸马与公主成婚已……半年多了罢,怎不见传来好消息?可有什么问题?”

怯薛长向来谄媚,也喜欢看人笑话,便附和着讥笑:“国师大人不知,城里闲话都传遍了,听说驸马与公主还从未同房而居,就连新婚夜都闹了不快,夺门而出了……哎哟,祁大人,瞧我这张嘴,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我的错,哈哈……”

祁念笑右眼皮跳了跳。

知道来者不善,本想不予置评,一带而过。

国师却将话题引了回来:“驸马,凭你的出身,能有资格尚公主,那是天大的福分——你可不能,不懂珍惜啊。”他眼神森寒,冷笑道:“我们乃是天家的臣子,本该为圣汗分忧解难,为各位皇子、公主排忧解难。若有谁无视规矩,都敢蹬鼻子上脸,入赘了皇室还冷落贵人,软饭硬吃……是不是该得降罪,严惩以儆众?”

察罕忍不住仗义发声:“祁大人是克已奉公,一门心思都在家国大业,为了方便办公,适才夜夜宿在枢密院,怎能被如此曲解嘲弄?”

这话教国师另一个党羽听了,便不屑地补刀:“察罕指挥使,你已不是他的副将了,还这么忠心护主?你的官阶高于驸马,他哪担得起你一声‘大人’……”

“都少说几句,”国师懒洋洋地眯起眼,“驸马,你还是当众澄清一下。省得流言蜚语传来传去,不仅有损你的颜面,更损天家颜面——”

“坊间传言是真。”

祁念笑冷不丁开了口,声音平稳,不大不小。

众人一愣,只见祁念笑云淡风轻地说:“在下身患不足之疾,无法行周公之礼,愧对公主,无颜相见,故而夜宿枢密院。并非刻意怫怒霁宁殿下,国师多心了。”

他表现得太过自然,说着自身隐疾的事,竟能淡定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一片目瞪口呆中,有人低声谑笑。

祁念笑却面不改色,始终淡然自若。

国师盯着他,笑意更深:“不足之症?可有尽力调理?本官也是为皇室血脉传承作考虑,驸马莫怪罪。”

“可惜,百般无法,心有余而力不足。”祁念笑答得干脆。

国师似是惋惜地长叹:“那看来,倒也不是驸马的过错了……”

又忽然道:“有个法子,不知能否帮上忙。前些时日,西域属地进贡了几位舞女给本官,个个才艺过人,更是精通阴阳之术。不如本官做个成人之美,将那几位美姬送给驸马,阴阳调和一番,说不准能疗愈驸马的不足呢?”

一阵哄堂大笑。

祁念笑强忍着恼恨,面上仍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在下身虽不足,心却只系挂吾妻,怎容旁人插足?”

“又不是让你另娶,驸马言重了。”

“此举也是对公主不敬,恐惹公主难过。”

“公主不会介意,”国师皮笑肉不笑,“本官是好心帮忙。一会儿下了朝,我便派人将姬妾送至你府上——祁大人不会与本官对着干罢?”

祁念笑冷冷地与国师对视。

喔,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

“他哪儿是送美姬?分明是给咱们送来了十个细作!这么明目张胆地安插间谍,偏偏还拒绝不得……”

枫芒气不打一处来,一边驾车,一边在心底唾骂敌人阴损。

“盯着那些细作,别让她们进祁府的门,”祁念笑闭目养神,说,“直接送到公主府。”

枫芒诧道:“……不大合适罢?”

霁宁与他本就关系紧张,两人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驴。

若再将她惹恼了,与免死金牌失之交臂怎么办?

“嗖”的一声,暗处有支冷箭朝马车射来,猛定在木框上,箭尾嗡嗡,剧烈地晃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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