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黛谢稷(玉黛谢稷)免费小说-(玉黛谢稷)完结版在线阅读

tingyu 2024-04-12 10:37:39

  那被丢在巷子里头的沈砚,总算拖着一身被谢稷踹出的伤,狼狈艰难的回到了沈府。

  他人踉踉跄跄的从街巷路上走着,远远瞧见自家宅子的灯火,和大门前头陌生护卫手中闪着寒光的兵刃。

  昔日的家宅,此刻倒像是个监牢,把他们一家所有人都困在这里头。

  短短一日,沈砚从扬州城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成了街头巷尾朝不保夕的可怜人。

  他比路边的乞丐,怕是还要下场凄惨。

  乞丐尚有家人亲族,尚有性命安在,无非是日子穷苦。

  可他却要承受抄家之苦,眼睁睁的看满门抄斩。

  家门之祸,在一夜之间,催熟了这个浪荡了三十年的公子哥。

  三十年浑浑噩噩,三十年浮浪人世,沈砚一直以为,父母会护佑自己一世。

  温婉的妻子,风流的宠妾。

  溺爱自己的母亲,身居高位的父亲。

  一张不错的脸,一个上等的出身。

  这是从前的沈砚。

  而今,

  妻子被旁人羞辱玩弄,他眼睁睁瞧着,不仅不能有半点怒色,还要恭敬谄媚的,把妻子送在旁人榻上。

  宠妾偷情成性,也早被他杀了泄愤,就连生下的儿子也不是他的种。

  父亲更是被下了监牢,性命难保……

  沈砚狼狈跌撞的走着,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沈府门前脸都扇烂的沈夫人,在血泪中瞧见沈砚走来,嘶哑着嗓子喊他:

  “砚儿……砚儿……救救娘……救救娘……他们要打死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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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夫人状如疯妇,脸上也没有一块儿好肉。

  沈砚远远瞧见,慌忙疾奔而来,跪倒在了沈夫人跟前,一叠声的喊娘。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他急声问沈夫人,又抬头看向不停扇打沈夫人的护卫,强压着怒气,急声问:“圣旨未下,你们怎么能对我娘动私刑!这是怎么回事!”

  沈夫人嗓子不清不楚的回他道:“是玉黛……是玉黛那个贱人……娘不过说了她几句,她竟让她那奸夫这样折磨羞辱娘……”

  一旁的护卫闻言,也开了口。

  “沈夫人出言不逊,惹了玉黛姑娘不满,我家主子动怒这才稍加惩戒。”

  沈砚闻言也猜出来了个大概,他握着沈夫人的胳膊,目光流露出不忍。

  又问了护卫一句:“稍加惩戒……那可有说过,何时算是结束,我母亲的脸上都没有一块儿好肉了……”

  护卫嘲弄的笑,随口回道:“主子吩咐了,打到这老虔婆,说不出话为止。”

  打到说不出话为止……岂不是说,要这样就要了沈夫人的命。

  沈砚看着自己娘亲,目光全是不忍。

  他已经从玉黛那里知晓了圣旨的结果,也知晓自己母亲或许逃不过一死。

  可是,他还是见不得自己的亲娘,这样被羞辱着,生生打死了去。

  也还是希望能给母亲,留一点体面。

  沈砚想到玉黛,想到她那样心软,都肯绕过自己,想必也能放过自己母亲,望了母亲脸上的伤后,犹豫踌躇了番,一咬牙起身,决定去那谢稷的宅院里寻玉黛求情。

  沈夫人是沈砚的亲娘,待他自小疼爱至极处处为他着想,沈砚自然,也是孝顺自己娘亲的。

  他心疼母亲,想要去想玉黛求情。

  以为玉黛心软,

  却全然不在意,护卫和沈夫人都告诉了他,是他的母亲,先出言羞辱玉黛,才惹了这番祸患。

  也一点都没想,沈夫人是说了多么过分的话,谢稷才会这样盛怒,下令硬生生掌掴死她。

  沈砚这人,说到底还是自私,也早习惯了欺负玉黛心软。

  可他忘了,今时今日的玉黛,早就不是从前沈家那个任人揉捏的少夫人了。

  ……

  另一边,谢稷宅院卧房内,软榻上。

  床帐被扯烂,玉枕也被砸在地上。

  女人单薄脆弱的背脊,颤抖的不成样子。

  满头青丝散在背脊上头,缠成桎梏又寸寸束缚。

  谢稷使劲儿的冲撞,明明玉黛根本就未曾动情。

  太疼太疼了,身子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氤氲出了些许水意,却不是因为情欲。

  忘了多久多久过去,玉黛终于得了片刻解脱。

  谢稷又一次不管不顾的泄在她身体里,

  他低低粗喘着,下颚抵着玉黛锁骨,不自觉的咬在她唇瓣上,温柔吮吸。

  良久后,方才从她唇上移开自己的唇齿。

  这是他事后本能的一点温柔,而玉黛满心厌恶。

  她唇色惨白,目光沉冷的看向他,而后,拿手背将自己唇上,他留下的水意,一点点全都擦净。

  又在谢稷冷寒刺骨的视线下,闭了闭眸,再抬眼时,半点不惧。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玉黛话音平淡,眉眼却都是厌憎。

  谢稷稍缓些的脸色,重又冷了下来。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步音,紧跟着,是谢稷护卫叩门的声响。

  “主子,沈家少爷求见,说是要见玉黛姑娘,您看,是给人直接打出去还是怎么?”

第49章避子汤呢?

  谢稷本就正在气头上,听得这话,更是盛怒。

  扬手摔了手边案几上的茶盏,抬眸时目光沉冷看向卧房的门窗。

  他低声冷笑,回身掐着玉黛脸蛋,嘲弄道:“我让你恶心是吗?那你告诉我,谁不让你恶心?沈砚吗?”

  玉黛闭了闭眸,不肯答话。

  “问你话呢?哑巴了不成?”他掐着她脸蛋逼问。

  玉黛目光倔强,嗤笑了声。

  淡淡回道:“谢稷,何必呢,你同他都是畜生不如的东西,即便真能争出个高下,又有什么意义。”

  一般无二的畜生,不相上下的无耻。

  在玉黛这里,谢稷和沈砚,没什么两样。

  甚至,谢稷比沈砚,伤她更甚。

  玉黛不曾真的喜欢过沈砚,即便他曾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可是她曾经对谢稷,是真心动过情。

  谢稷伤她辱她,带来的那份痛意,却比沈砚的羞辱责打,来得让玉黛,难忍的多。

  玉黛这句畜生,这句一般无二,又踩了谢稷逆鳞。

  谢稷眼里那沈砚懦弱又无能,不过区区轻易可以碾死的一只蝼蚁,而玉黛却说,他和那沈砚一般无二。

  这样的话,这样的侮辱,谢稷哪里忍得。

  他冷笑不止,连连道了数声好。

  随后猛地起身,拎起一旁衣衫穿上,面色难看极了,疾步踏出内室。

  推开房门,便见来禀告的护卫,和那远远在院门处候着的沈砚。

  谢稷冷眼睥睨着沈砚,目光满是轻视,咬得后槽牙极紧,回身看了玉黛一眼,

  寒声吩咐道:“让他有什么话再房门口跪着说,不许踏进里头半步!”

  谢稷话落,脚步疾疾离开卧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而沈砚,闻言惨白着脸,到底还是依着谢稷的吩咐,恭恭敬敬的跪在了房门口。

  谢稷走时房门打开,他恭恭敬敬跪在外头,隐约还能嗅到那股子还未曾散去的刚刚有过情事缠绵的味道。

  沈砚无声攥紧了双拳,眼睛悄悄抬起,往内里瞥去。

  他还以为,马车上刚刚折腾过,今夜必定不会再有。

  却不曾想,谢稷竟这样喜爱玉黛。

  喜爱到,一日数次尚不餍足。

  沈砚双拳攥的越发得紧,久久未曾言语。

  直到外头护卫警告的咳了声,他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来这儿寻玉黛是要干什么。

  内室里的玉黛抱膝坐在榻上,目光沉冷。

  好似半点不曾在意外头跪着的沈砚。

  她的确不在意沈砚跪与不跪,也确实不在意谢稷如何羞辱他,唯一在意的,不过是,沈砚得活命,得有一条性命,好端端的抚养女儿长大。

  五载夫妻缘尽,到今日,早是天涯陌路,她对他已然没有半分情意,自然不在意他的处境,也不在意他是否活的屈辱艰难,

  可沈砚,却想不通。

  反倒因着玉黛在谢稷跟前护了他性命一回,以为玉黛心软,以为玉黛惦记着旧日夫妻情意。

  甚至得寸进尺的,来求玉黛让谢稷放过沈夫人。

  天色渐蒙蒙亮,沈砚攥着拳头,开口同玉黛恳求:

  “玉黛,母亲年迈体弱,哪里受得住那位钦差的护卫如此责打,便是她又不是,也总是你的婆母,你可否去求求那位大人,饶过母亲她,给她一点体面。

  还有……我想问问你,能不能让那位大人,高抬贵手,把咱们家人都放了。

  他那样宠爱你,这一日里我瞧着都得有数回宠幸了你,可见对你是极为满意的。

  你伺候的他这样尽心,我也心甘情愿同你和离,让你好生伺候着他舒心畅意,他就不能放过我们一家吗?”

  玉黛抬眼看向说话的沈砚,心中一阵干呕。

  她实在难以想象,人能无耻到这般地步。

  玉黛攥了攥掌心,目光平静的抬眼,看向沈砚,冷笑了声道:“那是你的母亲,不是我的。她欺辱我数年,我已经足够忍让,今日如此对她的,也不是我,你要怪就怪她自己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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