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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说出话,西沫踩着高跟走过来对闻书砚说,“这就要走了?” 此时,款已付完,沈知蒽擦过闻书砚的身侧走开,琴音淹没了他俩说话的声音。 外面晚风吹得更劲,沈知蒽站在路边等车,将压在西服下的长发拿出来,放它们自由。 一道孤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长发随着风肆意飘摇。 沈知蒽脑海里倏然映出闻书砚那张染了酒意而薄粉的脸,又很快被西沫那句甜柔的“这就要走了?”打散。 不多时候,沈知蒽约的车减速在路边停靠,她刚上去坐好,车门却被一股外力阻止关不上了。 她向外侧头一看,闻书砚正一手撑着车门,弯下腰说:“豌豌,带我一程。” “我和你不同路——”沈知蒽话还没说完,闻书砚已经无赖地将左腿递到了车上。 休闲西裤的裤角触碰在沈知蒽裙下的小腿上,凉凉的痒。 “向里坐坐。”闻书砚又说一句,人也继续向车里靠近,有种她再不让位,他就要坐到她腿上的架势。 沈知蒽怕司机等得着急,向里挪了挪,闻书砚便真坐了进来,一双长腿支在小轿车里有种放不下的局促感。 “你朋友呢,怎么就你自己回家?”闻书砚偏头问她。 沈知蒽:“筱麦有急事去沪上了。” 桑筱麦当晚确实乘上了飞往沪上的唯一航班。 出租车下了高速到达机场后,赵景尧一路带着桑筱麦去安检、穿过候机厅、到达登机口…… 桑筱麦全程又急又懵,贵宾通道里紧紧跟在赵景尧身后,他走得快,她跟着小跑。 偶然赵景尧回头看她,索性拉住桑筱麦的手腕,生怕人跟丢了。 登机口临别时,谁都没注意到,起初赵景尧只是拉的桑筱麦手腕,眼下拉的却是她的手。 桑筱麦跑得满脸粉红,留给赵景尧一句“谢谢”急匆匆登了机。 有一身工作制服得体的同事笑着调侃赵景尧,“赵机长送的谁啊,让你这么大动干戈的?” 赵景尧身穿便服,单手撑在扶栏上,一时说不出话,他好像从未这么着急过。 —— 珲河上缓缓涌动着各色灯光,仿若城市夜晚的热闹全部倾倒在了里面。 沈知蒽在雅颂大院正门门前告诉司机:“就停在这里吧。” 闻书砚先于她下了车,望了眼身前矗立的楼宇,这里每层都是400多平的大平层。 “豌豌你相信么,我们只有一河之隔,我家就在对面。”闻书砚转过身对沈知蒽说。 不过他也是才知道她住在这里。 沈知蒽望着河对岸的中式园林别墅区,原来她每天拉开窗帘都能看见闻书砚的家。 雅颂湾处于珲河之南,雅颂大院居于北侧,隔河相望。 沈知蒽站在风口里,紧了紧西服,“那我还真是载了你一程。” 眼前的闻书砚被河水里的灯光映得五官分外立体,他单单穿了一件深色休闲衬衫,没穿外套,不知是从家出来就没穿,还是忘在了西沫那里。 “其实,我是想送你回家,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闻书砚将手插进西裤口袋中,露出两截结实的小臂。 整个人挺拔而放松。 珲河里的灯光将闻书砚的腕表晃成五颜六色。 沈知蒽一时不知怎么接话,看着闻书砚白皙的脖颈,顿了两秒说:“谢谢书砚哥。” 闻书砚忽地笑了,笑得有那么一丝浮浪,性感的男音穿越夜灯抵达耳边,“自己上楼害怕么?” “不怕,里面灯很亮,层层门禁识别系统,而且到处都是监控。”沈知蒽这次倒是回答得快。 闻书砚眉眼含笑地看她,这样看了稍许,他抬起下巴指了指身后的大平层,“上去吧,早点睡,明天见。” 今天下午在沈爷爷家分别时,他就说过“明天见”,刚刚又说了一遍。 沈知蒽琢磨着闻书砚的话走进正门,一段距离后回头看,他还手插兜地站在原地,见沈知蒽回头,抽出一只手摆了摆,和她示意再见。 直到沈知蒽走到一个转弯,再侧头,还看得见闻书砚那道高挑清贵的身影,立在夜色与晚风中…… 第23章 莫离 深秋的白日,天高云闲,沈知蒽跟了一个上午的畸胎瘤摘除手术,从手术室出来时,脚和小腿隐隐泛着酸痛。 她心里琢磨着,有必要买几双静脉曲张袜,李晓禾几步跟到身边问:“一会儿吃什么?食堂还是外卖?” 沈知蒽向电梯走着,“去食堂吃一口吧,外卖还得等。” 医务专用电梯门缓缓拉开,也就刚踏进去一只脚的时候,高赫在不远处喊:“沈知蒽,你先回来!” 沈知蒽顿住脚步,提了一口气,又退出来。 快步走近后高赫说:“小沈,去取枚戒指。” “去哪取,高老师?”沈知蒽当时并没反应过来,以为高赫让她跑腿,毕竟见习医生帮忙取东西很常见。 高赫手术衣帽还没脱,整个头只能看见一双架着眼镜的眼睛,“手术室。”他沉静地回。 沈知蒽:“……” 整个手术过程由沈知蒽独立完成,高赫站在一旁把关。 其实手术难度不大,进程顺利,不多时候,沈知蒽从患者隐私部位取出了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款式极简的男士戒指,戒圈尺寸不小,放入医用托盘时,发出低脆的一声碰撞响。 患者麻醉用的非全麻,意识很清晰,此时脸已经红得不行,频频闪躲开医护的目光。 沈知蒽重新从手术室出来时,已经接近下午一点钟,电梯缓降的途中,她还抽出几秒猜测了下那枚戒指的来历。 毕竟刚刚男戒的主人就窘迫地等在手术室门口…… 所以万事都要小心,青天白日的,一个不小心就丢人丢到医院里面来了。 沈知蒽一个人下了电梯,临近医生休息室时,稍微低眸,打算摘了口罩好好呼吸一下。 就是那低眸的一瞬,视线里忽现一个高挑的男人,最先夺目的是他干净匀称的手,深蓝血管隐在如玉般温润的表皮下,一副留置针很好埋的样子。 那手揽在一束纯白的茉莉花束上,花后隐约的小臂结实有力,花束周围垂下的绿色配草在男人的手前荡曳。 紧接着,那束茉莉就被递到了沈知蒽面前,一道清润的男音也随之落下,“都这个时候了,饿了没?” 沈知蒽停住脚步,视线上移,在tຊ闻书砚脸上定格。 “不太饿,你——怎么来了?” 闻书砚一手握着花,另一手手臂上搭着风衣,风衣下面隐约露出少半个保温饭盒。 “我昨晚不是说了今天见么”闻书砚将茉莉花向沈知蒽怀里递了递,“花拿着,送你的。” 清白茉莉与纯白大褂重叠,十分衬她的清凛气质。 “这花很衬你,不过——”闻书砚嘴角浮笑,“人比花娇。” 言语里有那么一丝逗弄,可是偏偏他的眼里仿佛蓄着万千春水,缓缓融动的,是触之可及的温暖与深情。 如果沈知蒽再小个几岁,偏让闻书砚这双眼羞红了脸。 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沈知蒽只好先接过花,“破费了,我每天忙得要命,也没有时间打理。” 言外之意好像在说:下次别送了。 沈知蒽摘了口罩之后脸上留下两条浅浅的勒痕,闻书砚盯着那两条浅粉色凹痕,依然好脾气地温声说:“插瓶子里闻闻香味得了,用不着费心打理,我就是觉得这花衬你,还有,茉莉的谐音还不错——莫离。” 闻书砚说着话,目光向沈知蒽身后望去,然后叫了声,“高赫!” 沈知蒽从他滚动的喉结上挪开视线,猛地一回头,还真是带教老师高赫,大步流星地回来了。 闻书砚和高赫认识…… 这时,闻书砚将右手里的保温饭盒提给沈知蒽,“这里有汤,豌豌你先去吃饭,我俩去抽会儿烟。” 听起来很熟络又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