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凝陈靖廷(徐晚凝陈靖廷)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徐晚凝陈靖廷全文免费阅读

qingyu 2024-04-19 08:54:48 1

  方才是他听错了吗,刚刚好像有人在唤他阿廷。

  是幻听了,这世上爱唤他阿廷的人已经死了。

  不日,晚娘随陈靖廷启程盛京。

  半月的舟车劳顿,他们终于抵达了盛京。

  车驾稳稳停在了镇国公府,陈靖廷勒马跨下:“晚娘,到了。”

  车程不过半月,晚娘却用了三年。

  她攥紧了袖袍,凝着隔壁那残破的护国公府。

  已是三月春归,草木间都隐约有着一股暖阳的味道。

  可她分明还闻见了,那陈旧的,刺鼻的血腥味。

  三年了怎么半分也没冲刷?

  这股味道好似要将她的魂魄生生剥离。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放心吧,爹娘。

  乾坤朗朗,晚娘定会想法子还你们清白一日。

  忽而一阵芳香袭来,只见身着淡粉裙的女子提着食盒款款走来:“廷哥哥,一路舟车劳顿,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桂花糕,你快尝尝。”

  是要与陈靖廷成婚的荣安郡主。

  陈靖廷轻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桂花糕:“荣安做的,定然可口。”

  荣安郡主满脸疼惜地上下打量着他:“廷哥哥变黑了,也变瘦了……”

  她流转的眸光定定落在他腰间的荷包上:“廷哥哥的荷包也未免太旧了些,改日我给你绣个新的,可好?”

  没有迟疑,陈靖廷用力将荷包扯下,随手扔在一旁。

  “自然是好的,有了荣安的荷包,我定能出师必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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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他揽过荣安从荷包上踏过。

  如锤刺骨,晚娘眼睁睁看着他亲自踩碎了他们的过往。

  心刺刺的痛……

  月色渐浓,庭院里大桌上摆满了佳肴。

  酒过三巡,日月星河下,陈靖廷眸光柔柔凝向荣安郡主:“荣安,日月为媒,我此生只你一妻。”

  这句话,晚娘也听过的。

  第八十九只风筝,他曾写道:“靖廷非晚凝不娶。”

  原只是哄人的情话,他轻盈盈一笑便否定了过去的一切。

  不知不觉,她眼眶又红了。

  荣安郡主眼尖尖的,注意到了立在一旁伺候的她,纤手一指:“廷哥哥骗人,廷哥哥明明就带着营妓回来了!”

  晚娘心里咯噔一下,对上荣安那极尽怨恨的眼神,慌忙垂下头。

  陈靖廷正襟危坐,眸光幽幽:“服侍周到便带了,郡主切莫把她放在心上,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荣安笑着从陈靖廷腰间抽出佩剑,一步步朝晚娘靠近:“伺候廷哥哥的人,想必是国色天香的。”

  她长剑一挑,晚娘的面纱便掉落在地上。

  四目相对,荣安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晚娘立即俯身跪地:“奴丑陋不堪,吓到郡主罪该万死。”

  荣安滞了一瞬,杏色双眸闪过精光,剑柄翻飞,剑刃直接架在了晚娘的脖颈上。

  “这丑奴着实吓到本郡主了,廷哥哥你说怎么惩罚才好呢?”

  陈靖廷轻晃着杯中酒,剑光交错,他却不以为然道:“一妓而已,随郡主处置了。”

第7章

  闻言,晚娘身子一僵,将头沉沉的埋在地下。

  荣安紧了紧剑柄,她脖颈瞬间渗出鲜血,也渗进她千疮百孔的心脏。

  “那我杀了她可行?”

  荣安戏谑得意味深长。

  陈靖廷仰头喝下杯中酒:“郡主高兴就好。”

  晚娘沉沉闭上双眸,指尖渗入泥土里。

  如此死了便好了,她突然这样想。

  这样解脱了也好。

  可是荣安却利落地将剑收回剑鞘:“晚娘天生媚骨之事早已流传盛京,我可听闻丞相之子都想和她一夜春宵呢。”

  “我若杀她,岂不是得罪满京城的权贵。”

  晚娘心一紧,将目光循向陈靖廷。

  他眸光平静似水,面不改色揽过荣安:“听说今晚有灯会,我们一起去赏灯如何?”

  “好呀。”

  他们沐浴着月光离去,顷刻,只余晚娘一人跪在喜纱摇曳中的庭院里。

  月光是偏心的,它独独没照到晚娘身上。

  她伸出手想去抓月光,却怎么也抓不住。

  远处陈靖廷的声音还似萦绕在耳畔:“荣安放心,靖廷定不负你。”

  人却早已远去。

  晚凝云端月,此意寄晚凝。

  不过是一个笑话。

  她该放弃了,她抓不住月亮,也抓不住他。

  那夜后,晚娘病倒了。

  一连几日都卧床不起,陈靖廷似是忘她这人,忘了也好。

  翌日,一如往常,她站在院子里隔墙遥望徐家院落。

  回忆正得锥心刺骨时,陈靖廷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他的脸阴霾霾的。

  四目相对,她惨白的脸令他皱紧了不悦地眉:“你随我出去,为荣安选一件生辰礼物。”

  晚娘温顺地垂眸敛眉:“好。”

  原来麻木的感觉是这般的,不痛。

  她木讷跟在他身后,徐徐朝集市走去。

  集市,人潮拥挤。

  晚娘所到之处,便有男子投来不怀好意目光。

  接着,议论声四起。

  “那就是营妓晚娘,我可听我从军的哥哥说了,有一将士和她睡了一晚后,便被榨干惨死了。”

  “是啊,听闻京都权贵都想和她春宵一夜呢。”

  “若是我能……”

  那浪荡子的话没能说完,眼前银光一闪,陈靖廷的长剑狠狠扎进了他下半身微微隆起之处。

  血顺着裤管流下,是腥臭的。

  他捂裆狰狞求饶:“陈将军,饶命!贱民罪该万死!”

  陈靖廷冷着脸搅了番,才罢手收剑。

  “滚。”

  街面上死寂一阵后,是不可置信地感叹。

  “这营妓真是媚功了得,英明神武的陈将军都为她当街行凶。”

  晚娘面不改色心不跳,不,不是这样的。

  高位者怎能容许下位者觊觎自己的东西呢。

  几步距离,晚娘却好像走了很久。

  不过真好啊,没人认识她,真好。

  街的尽头就是宜金堂,这里的首饰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陈靖廷一眼就看中了一支簪子,问她:“这支如何?”

  晚娘端凝片刻,道:“此乃白玉流苏簪,郡主定会喜欢。”

  陈靖廷把玩着簪子:“这是端宁皇后流出来的,你如何识得?”

  她端倪着,那句因端宁皇后曾是奴手帕交的话没出口,随意作假回道:“年深日久,奴也记不清了……”

  正说着,腥甜的血毫无征兆地从嘴角溢了出来。

  陈靖廷刚要去扶,荣安郡主的婢女便来唤他:“将军,郡主在永春楼备下了宴席。”

  迟疑不过一瞬,他收回手丢下一锭银子,声音冷冷:“自己找个大夫看看吧。”

  晚娘双手接过,心好似烂了个窟窿,血也流干了,所以不痛了。

  她踉跄起身,一阵天昏地转,她沉沉的倒了下去。

  她用力想抓住什么,可什么也抓不住。

  有人在喊,一把抱住了她:“晚凝我来了,你别死,你睁开眼看看我!”

  徐晚凝缓缓垂下脑袋,声音孱孱:“阿廷,你认出晚凝了吗?”

第8章

  晚娘再次苏醒时,已身在医馆。

  浑身冷汗淋漓,又一次从那个梦魇中挣脱,猩红泪眼犹余惊悸。

  她强撑起身子下意识地唤小玉:“小玉,我身在何处?”

  “晚凝,是我。”

  顾西辞的声音陡然响起,晚娘转眸满眼的错愕与困惑:“顾西辞,你怎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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