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的小说叫什么名字朱标朱元璋精彩结局阅读
墨也无半分惠及家母,还望殿下能网开一面。” “自然。” “殿下,臣知必死,可否容臣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出。” 朱标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终于把这谢全逼的敢开口了。 这谢全的确刚直,只不过就是有些木讷。 关于朝政,关于国战,他明明有诸多言语要说。 可他却又顾虑甚多,一直在找机会,一直都没来面见自己。 如今将他逼到绝境,饶恕其母,谢全终于能毫无顾忌。 “但说无妨!” “臣请殿下对天下官员一视同仁,莫要厚此薄彼。” “臣请殿下收敛好战之心,与民更始,施恩于天下!” “臣请殿下止刀兵,执玉帛,宽济天下万民、文武百官!” “嗡~” 谢全那近乎咆哮的谏言之声,在整个正堂不断回响。 有那么两三秒的时间。 包括朱标在内,整个正堂的众人纷纷石化。 沐英满脸诧异,似有些不敢相信大明朝还有人敢非议朱标。 詹同看向谢全的眼神虽有诧异,但更多的则是无尽惶恐。 至于谢全身旁的毛骧。 此时面如死灰,反应过来后一把将谢全按在地上,慌忙请罪道: “殿下,属下这就带谢全下去!” “不急!” 同样没什么好脸色的朱标,语调清冷,淡淡说道: “谢大人,孤这个太子,竟有如此多的错处?” “正是!” 见谢全还不知死,毛骧按住他肩膀的手愈发用力。 可饶是肩膀传来剧痛,巨大力道压的他半跪在地上,可那谢全依旧毫无惧色,甚至还直勾勾盯着朱标,正色说道: “殿下对待官员,厚此薄彼。” “大明官员俸禄微末,殿下有心厚待官员,设黄金台于东宫,用以赏赐诸多官员。” “然,京官整日侍奉朝堂,地方官员三年才有机会进京述职。” “这黄金台与其说是为天下官员所设,不如说是为京城官员设立!” “放肆!” 毛骧怒喝一声,忙将谢全踹倒在地,用膝盖压着他的脑袋,让他不能继续胡沁。 哪怕知道此举甚是失礼。 可毛骧却当真不敢让这谢全继续说下去了。 这谢全明摆着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已然豁出去了。 若他待会提及锦衣卫...... 此时朱标正坐主位闭口不言,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的同时,手里用力揉搓着玉牌。 这样子,毛骧只在凤阳中都案时见过。 毛骧又岂能不知,此时的朱标已然是震怒非常。 若再让谢全继续说下去,即便他不会提及锦衣卫之事。 可惹怒了朱标这个太子,便是惹怒了皇位上的老朱。 一旦这爷俩发起火来,整个大明岂不是要血流成河? 到时候他们锦衣卫还不知要杀多少人,届时涉及到朝廷诸多勋贵、官员,有的是麻烦等着他毛骧。 只不过。 见毛骧如此,朱标微微摆手,示意他放开谢全。 也是在朱标即将开口之时。 旁边的詹同心思微动,忙冲谢全高声斥道: “谢全,你当真糊涂!” “殿下设黄金台,根本乃是赏赐各级官员。” “方才你说地方官员不比京官,谋得赏赐不比在京官员。” “此说法,大错特错!” “本官可以告诉你,自黄金台设立以来,受赏的京官只有三人。” “而受赏的地方官,有二十人之多。” “即便除去凤阳主管三司的官员,地方县令、知府、布政使,也有十七人受赏!” 并非詹同故意夸大,事实便是如此。 这谢全从未做过京官,他哪里知道在朝为官的辛苦。 不说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老朱和朱标,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在天子脚下,在这两位爷的眼皮子底下。 想要得到黄金台赏赐,必须是大功,要么就是差事没有半点纰漏。 而地方官员远在一县,天高皇帝远。 只要瑕不掩瑜,治郡有方,陛下和太子便不会吝啬赏赐。 “殿下,您心中所考,可否准臣告知这谢全?” “嗯。” 当看到朱标微微点头,詹同转向谢全,正色说道: “谢全,若因黄金台一事,你便非议太子殿下,那将你斩首也没有冤枉你。” “且不是黄金台能赏赐到地方官员,殿下此举并无厚此薄彼一说。” “单说殿下为何设黄金台,谢全你可知道其中缘由?” “这....下官未来得及多想,并不知晓。” “殿下设黄金台只不过是第一步。” “殿下收世家之财,断绝世家将来作乱的可能,同时也是在丰盈国库。” “殿下亲征之前,曾下令清点京城官员、勋贵家中之财,虽是防止官员收受贿赂,却也是调查官员生活是否艰苦。” “微臣斗胆臆测。” 詹同将手举过头顶,冲朱标恭敬拱手后,继续说道: “殿下是见我大明官员俸禄稍低,有意提高所有官员的俸禄。” “那黄金台不过是第一步罢了!” 第117章.书生,倒是无酸腐之气 “嗯.....” “你身为河南布政使,主管河南一地岂不知政务要循序渐进的道理?” “殿下何等大才,轮的到你来多嘴置喙!” 被詹同这么一说。 谢全原本近乎质问的气势也弱了几分。 此时甚至有些羞愧的微微耷拉着脑袋。 见他知错知耻,朱标对这个谢全愈发喜欢了几分。 “詹卿,谢卿治理河南一地,所见所闻均是河南民情政务。” “不知朝堂国政,倒也在情理之中。” 朱标看向谢全,温声说道: “方才你还说,要孤收敛好战之心。可是因为我朝兴国战,孤身为太子亲征大漠?” “是。” 见朱标提及国战,原本略有羞愧的谢全猛的严肃回道。 可也就在他准备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出之时。 只听朱标淡淡说道: “诸位换上百姓的衣服,在府衙前面等着。” “殿下您是要....” “带你们听听百姓对国战是何看法。” “孤为太子,心中所想自然是国无强敌,边境百姓安裕无忧。” “所以孤自然愿意兴国战,讨边境之敌。” “你为河南主管,所虑自然是河南民生。” “国战一开,河南需要筹集粮草运往前线,所以你自然不愿朝廷兴武事、开国战。” 安定草原,横扫倭国、高丽,向四周延伸大明版图。 不仅对大明有利,而且对后世也是意义非凡。 可朱标不想用这些个大道理说服谢全。 谢全所忧,无非是担心自己如汉武帝一般,穷兵黩武,苦耗民生,累垮百姓。 他有书生的局限,朱标也觉正常。 不过谢全好的一点是,他虽有书生的盲目担忧,却没有半分儒生的酸腐之气。 仅凭他敢将朝廷分发给百姓的银钱,拿出一部分,用以赈灾。 他敢行贪污之事,惠民赈灾。 这便足以证明,他虽然是文官却不迂腐。 如此,朱标便愿意重用谢全。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让谢全的双脚切切实实踩在黄土地上,少一些空中楼阁般的书生幻想。 “谢卿,你与孤所见虽有不和,可所忧所虑,均是为了百姓。” “如此,倒不如听听百姓对国战是何看法。” 谢全沉吟数秒,随即重重点了点头。 “罪臣遵命,罪臣这就去准备。” 语罢,谢全也不理会詹同、沐英还未离开,先一步朝门外走去。 见他如此不知体统,詹同也知谢全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片刻沉吟过后,詹同还是冲朱标开口说道: “殿下,这谢全虽有些狂悖,可为人还算刚直。” “不如饶其性命,贬他做县令.....” “詹卿勿忧,下去准备即可。” 语罢,朱标起身便走到后堂更衣。 带谢全去见那陈老汉,朱标也有自己的心思。 先前他在陈老汉面前只说了几句国战的不是,可那陈老汉竟敢一脚把自己踹到河里。 这谢全心中全是对国战的不满,待会儿等他说完。 陈老汉指不定怎么教训他呢。 让一个百姓来教训谢全这个稍有空想的书生,倒也不失为良策。 片刻过后。 几人均是换上百姓衣服,朝河堤走了过去。 “毛骧,传令百姓休工回家,今日饷银照发。” “是。” 毛骧先一步去传令。 待朱标等人走到河堤,原本做工的百姓正满脸笑容往回走。 毕竟休工半日还能照常领银,对百姓来说倒也算是美事。 人群中,朱标一看见陈老汉便高声喊道: “陈老叔!陈老叔!” 听到朱标竟称呼那百姓为老叔。 谢全表情微顿,一时间竟觉得朱标有些不顾体统。 可更让谢全更加诧异的是。 那陈老汉听到声音看了朱标一眼,旋即便很是厌恶的转过头去,继续朝前走去。 见此情形,朱标忙追了上去。 “老叔,刚才你还一脚把我踹到河里了,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