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苏念厉景裕》苏念厉景裕全文全章节免费阅读

tingfeng 2024-04-24 08:22:26

租而且特意嘱咐了酒店老板不要打搅,所以厉景裕一连躺了两日都没人发现。

  莫禹风推开他的门时,厉景裕还以为自己勺糊涂了。

  这家镇上的酒店,也许叫民宿更合适,本就是本地人开的,没有那么规范。

  莫禹风早早就知道厉景裕住在这里,等他从酒店老板口中知道厉景裕两天没出门时,他就知道不大妙。

  因此他用老板的备用钥匙打开了厉景裕住所的大门。

  也许他来的再晚一些,厉景裕就要被这场轰轰烈烈的高烧烧成脑膜炎了。

  莫禹风把昏昏沉沉的厉景裕拖去镇上的诊所的时候,厉景裕嘴里还在呢喃着“苏念”。

  莫禹风假装自己没听见,他在厉景裕身边守了一夜,看着点滴一点点打进厉景裕的静脉,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

  “你去哪了?”

  苏念显然也一夜没睡,她的眼睛红彤彤的。

  莫禹风难得哽了一下,但他还是原原本本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苏念。

  他明白自己永远没办法在苏念面前撒谎。

  苏念肉眼可见的慌了神,她双手紧抓着轮椅的把手,似乎想要用力站起来。

  “他怎么样了?”

  苏念极力抑制住语气里的担忧,可她颤抖的声音却根本无法遮掩。

  莫禹风低下头,轻轻拍了拍粘在雨衣上的水珠。

  “等雨停了,我带你去看看他吧?”

  莫禹风这番话说的轻巧,但他心里却好像吞下一把莲心一样苦涩。

  在苏念心里,无论自己怎么样,都比不上厉景裕的一个笑吧。

  苏念怔愣许久,忽然抬起手紧了紧头顶的绒线帽,而后凄然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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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见他。”

◇ 第二十四章

  莫禹风看着苏念,心里隐隐发涩。

  是不想见厉景裕,还是不敢见呢?

  他没有问出口,只是默不作声把雨衣取下来,推动苏念的轮椅。

  “你先休息吧,我待会再去看厉景裕。”

  莫禹风说着,将苏念抱上床,为她盖上被子。

  “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吧。”

  莫禹风正要离开的时候,苏念忽然抓住他的手,对他说到。

  苏念的手很凉很凉,带着些南方特有的潮湿。

  莫禹风回握着苏念的手,将这只手塞进被窝里。

  他安慰似的冲苏念笑笑:“不用担心我。”

  说罢,他便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关上了门,可窗外的雨声却一点没小。

  苏念睡不着,她看着因为阴天而暗沉沉的屋子,心绪纷飞。

  她本以为自己真的彻底放下厉景裕了,可是当她化疗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嘴里喊得不是时时刻刻陪在身边的莫禹风,而是厉景裕。

  厉景裕这个名字好似烙印般烙在她的灵魂上,使她永远不能忘记。

  可有时候遗忘也许是件好事。

  苏念忍着浑身的病痛坐起身,摸索着床头那面小镜子。

  她艰难的拽下连睡觉时都不肯取下来的绒线帽。

  昏暗的室内,透过镜子,光秃秃的头颅使她的手狠狠一颤。

  镜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苏念手忙脚乱的把帽子带了回去。

  而后她倚在床头,双手捂住眼睛,呜咽着哭起来。

  晶莹的泪水顺着她干枯的指缝淌下,好像永不干涸。

  后来雨声渐渐小了,苏念似乎也哭的累了,她倚在床头,昏昏沉沉的睡去。

  另一边,小镇的诊所里。

  莫禹风坐在硌人的木椅子上,别扭的睡去。

  厉景裕渐渐的醒了。

  他头还疼的容害,但已经可以思考了。

  他一眼便看见憋憋屈屈倚在木椅子上睡去的莫禹风,轻轻的叹了口气。

  能与苏念这样长久成为朋友的人,怎么会是个坏人呢?

  哪怕莫禹风再讨厌自己,也绝没有见死不救。

  只是苏念……

  厉景裕一想到苏念,心里便五味杂陈。

  他最对不起的,只有苏念而已。

  雨好像不知疲倦似的,一直一直下,时大时小,可总不肯停。

  厉景裕听着单调的雨声,心里涌起些厌烦。

  漫长的雨季好像永远都不会结束,就像他这漫长的病期。

  其实发烧算不得什么严重的病,只是因为拖得久了,于是好起来便格外慢。

  又加上湿润的雨季,使厉景裕这个北方人结结实实体会了一次水土不服。ⓝⓜⓩⓛ

  莫禹风每天都来看他一回。

  他是个医生,却是个血液科医生,专攻白血病,对于这种感冒发烧不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于是他只是沉默的守着厉景裕,就好像这是苏念的愿望。

  厉景裕和莫禹风这些日子都瘦的容害。

  厉景裕是因为疾病,而莫禹风则是因为操劳。

  他每天在诊所和住处两边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太过沉重的湿气像一团乌云,压在每个人心里。

  苏念病态似的不听厉景裕的病情,可每晚厉景裕却准时出现在她梦里。

◇ 第二十五章

  厉景裕当然不是以什么正面形象出现在苏念梦里的。

  苏念从没见过厉景裕柔情蜜意的模样,又怎么能在梦里看见他Finition citron温柔和缓呢?

  每一场梦于她来说都算是一场噩梦。

  厉景裕对她疾言容色,一时讽刺她一个芭蕾舞团的首席连站都站不起来,简直像个废物。

  一时又嘲笑她因为化疗剃光的头。

  更多的时候,梦中的厉景裕只会嫌恶或嘲讽的看向她,一言不发。好像她是什么不能入眼的脏污一样。

  这样的眼神总是伤苏念最深。

  她日日梦魇,醒来时泪湿衾枕。

  于是连苏念也在这段日子里瘦削下来。

  本来因为病痛,她就瘦弱的容害,而今更是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厉景裕病愈的时候,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躺的酥了。

  他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好像被病气侵蚀的千疮百孔。

  “让我再去看看苏念吧,哪怕她不想见我。”

  厉景裕对莫禹风说着话时,正将外套往身上套。

  本来裁剪合体的外套,因为他这一病,也变得宽大起来。

  莫禹风苦笑着,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小芊想你想的发疯,可她绝不会见你。

  苏念不想见厉景裕是有私心的,她被病痛折磨的枯槁干瘦,若是厉景裕看见如今的她,恐怕只会更加厌弃。

  她想要把自己最美的模样留在厉景裕的记忆里。

  厉景裕再一次站在那扇古旧斑驳的木门前时,他打了伞。

  “苏念。”

  他的声音简直要被这细密的雨声吹散。

  可屋内的苏念还是听见了,她惊疑不定的从床榻上坐起身,双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

  触到那软和的绒线帽时,她的神情才稍稍安定。

  跳舞的人,如果失去了长发,还算什么呢?

  她扒着床边的窗户,透过花格子的窗棂悄悄往外看。

  她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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