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沈戮是什么小说-东宫倚笼免费小说在线阅读

tingyu 2024-05-28 17:58:03

沈戮又怎会想起后宫里头还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娴妃?

于是,崔内侍收下了锦盒,也就算与娴妃结成了份交易。

待他回去沈戮那里禀报了成果,先是把前头那两个妃子描述得蛮横无理,算是铺垫。最后说起娴妃时,崔内侍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陛下,宣德宫的娴妃娘娘是个能说明白话的人,凭她的心思,定能为陛下解忧,也能宽慰陛下心中烦闷。”

沈戮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崔内侍有些猜不透,但也不敢再多嘴,直到沈戮忽然问:“潇妃今日除去过东宫之外,还去了哪里?”

崔内侍想了想,回道:“伺候在她身边的那侍女倒是没再说别处了,只有东宫。”

沈戮不再作声,沉默半晌后,他吩咐崔内侍:“去东宫把人请来。”

崔内侍一怔,心想着此事做成的可能必定不大,便踌躇起来。

“说寡人突然害了疾,想见她一面。”

倒是使起了苦肉计。

崔内侍琢磨了一会儿,领命前去。

眼下已过了酉时,暮色渐沉,崔内侍带了车辇前去东宫,他可好些年没有做这种老勾当了。

当初是去南殿请人来东宫,如今嘛,倒是去东宫请人来皇宫了。

其实崔内侍一直对此不太理解,他当初只以为沈戮是一时心血来潮,与嫂子有染,无非是图个刺激,结果弄出了孩子,但那嫂子搞了诈死一出戏,如今回了宫,竟又生下了一个,倘若不是她这两年不肯见沈戮,只怕他们两个之间要像兔子一样下了一窝又一窝。

崔内侍也是弄不明白沈戮怎就要对她这样长情,凭他如今的地位,哪个女子不得生扑上去?还要总在东宫那头吃脸子?

结果一到东宫,容妤的侍女就以主子已经睡下为由不肯开门,任凭崔内侍如何好言相说,也是不从。

没了法子,崔内侍就要与绿禾借一步说话,要她向容妤说明陛下这会儿病了,病得很严重。

绿禾是沈戮放下容妤身边的眼线,要比紫苑灵活许多,便将这话原封不动地带给容妤。

容妤正在给沈容喂着药汤吃,眼也不抬地回道:“他既然病了,就好生地歇息,要我去做甚?把病染给我不成?”

绿禾将话带回给崔内侍,这老奴可真要气炸了。

干脆直接吩咐了带来的侍卫,把东宫的门砸开,今夜非要把人给带去陛下寝宫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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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个个身强力壮、虎背熊腰的,别说是东宫的门,就连天宫的门也能凿开。

待门锁敲碎,崔内侍大步流星地带着车辇前去容妤厢房。

听见外头脚步声气势汹汹,容妤缓缓地转过头,听见门外传来那熟悉的老奴才的声音:“娘娘,许久不曾相见,老奴这厢有礼了。”

容妤沉下眼,重新盛起一勺药汤,望着坐在对面的小娃娃,她轻轻地喂进他嘴里,全然不理会外头的人。

崔内侍料到她会用冷待这招,依旧喋喋不休地说了来由:“娘娘,老奴也不是想来扰您清净的,实在是陛下病的厉害,怕是有性命之忧,想请娘娘亲自去探望一眼。这不,车辇都备好了,娘娘只管出门便是——”

谁知门内传来容妤那冷冷的质问:“内侍大人,敢问我是精湛御医,还是华佗在世?去与不去,有何干系?”

崔内侍咬了咬牙,勉强笑道:“瞧娘娘这话说得,实在是冷漠了些,陛下是心中有您,只要您一去,这病必定就会立即好转,比神丹妙药还要见了效力。”

“他那样能害人,总归是死不了,何时死了,再来告诉我吧。”

崔内侍怒愤交加,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尖着嗓子跳脚道:“放肆!陛下乃天子,是真龙之身,岂能容你这般言语轻贱?陛下惯着你,老奴可容不得你这般口出狂言!真是活到了这把岁数,从未见过你这样不识好歹的!呵,便和你说清了,今日你不去也得去!”说罢,命令侍卫道:“来人啊,冲进房内,押她上车辇!”

第200章娴妃

陪着容妤在房内照顾沈容的紫苑听见门外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觉得心惊肉跳,忍不住急匆匆地劝容妤道:“娘娘莫要惹怒了他们,刚易折,柔恒存,总归是没娘娘好果子吃的!”

容妤早已不怕那些,她如今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才刚刚过了两年消停日子,沈戮便又作妖起来,她岂能容他放肆!

便将沈容面前的药碗抓了过来,用力地摔碎在桌案上,那响声吓得沈容小小的身子猛地一震,泪水含在眼眶里。

而崔内侍已经在这时带着侍卫冲进房内,指着容妤道:“抓人!”

容妤拿起一块瓷碗的尖锐碎片,握在手里。

崔内侍见了,狂笑道:“娘娘真是个有骨气的,还想用这东西与咱们对抗不成?也不想想这群见惯了杀戮血腥的御前侍卫怎会怕你这可怜的碎片——”

话未说完,崔内侍陡然惊住。

只见容妤动作利落的以那碎片在自己的脖颈处划出了一道,浅浅鲜血流淌下来,冷声道:“谁人再敢上前一步,我便血溅东宫。”

崔内侍瞪圆了眼睛,一时之间哑然失色。

一众侍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纷纷看向了他。

崔内侍嘴硬道:“她、她都是唬人的,断不敢将口子割深了,别被她唬住了!”

可这话音刚落,容妤反手以那碎片尖端往脖子皮肉里扎去,这次可不仅仅是浅浅血痕,而是流出了触目惊心的血水。

沈容见这光景,放声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娘亲、娘亲”,容妤冷漠地俯视崔内侍道:“这稚儿见了此景,怕是长大之后也无法忘记自己生母是如何惨死的,内侍大人,你就不怕他与陛下父子反目么?”

容妤眼神狠戾,语气漠然,她真是什么都不怕的,是崔内侍从未见过的恨不得将周遭所有人都生吞了的充满恨意的目光。

她恨沈戮,恨崔内侍,恨这些畏惧强权、拜高踩低的虎豹豺狼。

而崔内侍也的确是怯懦了,他余光瞄向那桌案旁痛苦的稚儿,心想着这可是陛下唯一养在皇宫里的后继啊,倘若今日见母亲惨死,日后如何能不寻仇?

难道要让他们父子互相残杀?

崔内侍只得退后几步,好言相劝容妤道:“好好好,是老奴唐突了,老奴这就带人离开,你莫要冲动,老奴请了御医来东宫给你医治伤口……”

容妤掷地有声道:“多谢好意,不必了,我只求不要再有人冲进东宫打扰了我们母子,还请内侍大人回去转告陛下,今日我以伤了自己来抵抗,明日若再有人来挑衅我底线,那死在莲池里的可不止是那一个了。”

崔内侍大骇。

他半张着嘴巴,惊恐得说不出话来,最终,十足狼狈地带着众人退出了东宫。

待回去了沈戮寝宫,将这些都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后,沈戮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忍无可忍地跳下玉榻,抓起搁置在案上的宝剑便要冲出去。

崔内侍当机立断地去拦他:“陛下三思!”

便是这一句,也令沈戮停下了脚步。

他气不可遏地喘着粗气,强压下了满腔怒火,到底是将手里的宝剑“咣当”一声扔去地上,转头命令崔内侍道:“去把娴妃给接来!”

崔内侍一愣,脑子里闪现了无数念头,可转瞬便喜笑颜开,心想着可算是天公有眼,终于解了这死疙瘩,只要陛下能愿意开枝散叶,别说一个娴妃了,就算是天底下所有的女子都要抓进宫里,他崔内侍都首当其冲地去办。

在崔内侍去接人的空档里,沈戮颓唐地依靠在虎皮与熊皮拼织了的玉榻上捏着眉心。

他不想再与自己拧着来了。

两年了,足足两年,他对她千依百顺,她要如何,他便如何,连口大气都是不敢喘的,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罢!

结果换来的是她的变本加厉,是她的不知好歹!

他凭何还要为她守身守心?

她可曾在乎过半次?

而他的后宫里有那样多的美貌女子翘首以盼地等着他,她们会谄媚、讨好、取悦他,他又何必让自己在她那里受尽折磨?

可惜一想到这,沈戮就觉得了无兴致,他穷追不舍的到了今日,真要顺了她的意,就此放手吗?

他想到了宋潇,她不过是东宫闹了一场,就要被容妤那般心狠手辣地对待……

沈戮痛苦地以双手抹了一把脸,他心中的那抹倩影如皎月般清透,怎会做出这般血腥之事?

但,也容不得他反悔了。

半柱香的功夫,崔内侍就已经把娴妃带了进来。

“陛下,人已带到。”崔内侍说完这话,便诺诺地退出殿去。

殿内空旷昏暗,只有两侧烛光微弱,娴妃一人孤立地站在大殿中央。

一缕袅袅烟雾从前方的白色帐幔中飘飘而出,闻起来,竟也令这沉寂夜晚染上了一抹心醉之情。

娴妃静默地站在屏风后,一动不动的,那模样甚是乖顺。

她能感觉到屏风后有一双眼睛在审视般地对她上下打量,这令她心中又惊又羞,更加不敢抬起头。

沈戮绕过屏风走向她时,她能听见他的脚步声越发接近。

娴妃她心跳如鼓,不禁屏住了呼吸。

高大的身影停在她面前,遮住了她眼前光亮,娴妃听见他冷声问道:“见了寡人,为何不行礼跪拜?”

娴妃并未立即照做,她只是努力冷静下来,平复心绪道:“我……怕惊扰了陛下。”

他一把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如炬一般锐利的眼神扫过她的容颜,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娴妃只见他面容轮廓如斧削,俊美异常。

“你在寡人面前,怎敢以‘我’相称?”

娴妃心里怦怦急跳,惴惴不安中竟是脱口而出:“陛下并没有三头六臂,我为何要不敢呢?”

他凝立不语,忽而淡淡一笑,“你倒是个有趣的。”

娴妃低眉顺眼地颔首,哪知接下来,她突然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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