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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2024-05-08 11:06:46

之地我是主,你是妾,你若守本分我便容你,不守本分……”

饿扬手将一盘子生鱼片丢向门外喂了狗:“形同如此。”

“正妻之位,你若想要,等你拿上一等功臣再来放肆。”

姜琼月咬着牙,连下巴都在用力。

良久,才愤恨的憋出一句:“你给我等着!”

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叶穆泽是底线,谁都不能触碰。

这次交锋过后,我过了几天的舒坦日子。

这日,清晨我刚和叶穆泽用完早膳,大丫鬟青梅进来报。

“夫人,将军说要您去内厅一趟,那个妾室也在。”

我缓缓放下茶盏,似有所料。

“穆泽,你先去做功课,娘亲去后就来。”

嘱咐了孩子几句,我便起了身。

内厅,大堂。

叶白玦一身玄衣,任由姜琼月坐在主母正位。

我一进门就见两人神情各异。

姜琼月眼露讥讽,只差没把恨字刻在脸上,叶白玦抱着胸面色阴沉得厉害。

我神情平静,只站着没先开口,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半响,叶白玦终于开了口。

“叫你来便是告知你,我与琼月的婚期改了日子,定在下月初一,由你着手亲自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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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我如雷轰顶,怔愣在原地。

下月初一?初一!

他要在我父亲忌日那天迎娶姜琼月?!

第5章

我震惊地看着他,像是冰从眼睛结到了心底。

“叶白玦,你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将我逼入绝境,将我们为数不多的情谊抹的一干二净?

叶白玦避开我审视的目光。

“初一是我和琼月八字合婚定下的日子,吉日。”

似是心虚又找补了一句。

“只是婚期提前而已,哪天办不是办?”

我如鲠在喉。

往年九月初一,我都会在后山点灯,去迎他们回家。

就算他在外征战,也会写信特意嘱咐自己,要带上他的那一份。

秋风乍起,我的声音也那样冷。

“叶将军,你当真忘了初一是什么日子吗?”

他顿了数息,话语中没半分情意。

“此去经年,过往种种已成黄沙一捧。”

“如今山河无恙便是故人最好的交待,何必年年祭祀礼拜?”

好一个何必年年祭祀礼拜!

将士在外浴血奋战,以身殉国。

叶白玦同样是将军,却对战死沙场的战士们没有丝毫敬畏之心,更何况那还是我的至亲之人!

“好一个交待。”

我眼中一片冷意,艰涩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

“叶将军,真是令人刮目……”

叶白玦听出讽意,冷哼一声愤愤道。

“我没在与你商量,只是将此事告知于你。”

缄默少倾,我不卑不亢。

“既将军执意这般,那臣妾只能进宫,去请陛下为此事评断!”

叶白玦一怔,胸腔剧烈起伏,两人无声对峙着,谁也不肯退让。

姜琼月见状,打了圆场。

“将军,姐姐既不愿就算了吧,你我都是不拘小节的人,不是吗?”

叶白玦顺着她的台阶下了。

“琼月还是你懂事。”

他带着姜琼月走了,偌大的内厅里,只剩下我一人。

待我堪堪回到东苑门口时,胸口一窒,喉间涩腥血气瞬间喷出!

望着地上暗红,我不禁在心中悲叹。

娘亲,早知如此,孩儿不该嫁给叶白玦。

娘亲您可知,孩儿宁战而死,也愿这一生困于深宅……

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早我带着点心,前去犒劳昨夜在书房苦读的叶穆泽。

我脚步极轻,生怕惊扰了他。

不料刚踏进院门,便与tຊ正手握桃木剑习练的叶穆泽对视了个正着。

小小年纪,一招一式竟舞出剑风,煞有我小弟盛玦的影子!

实乃骨骼清奇,无师自通的练武奇才!

叶穆泽却慌了。

他忙将那剑藏于身后,接着便跪了下来。

“娘亲,孩儿错了,孩儿不该背着娘亲偷偷练武,您罚孩儿吧。”

他小嘴抿得紧紧的。

从前我便是这么罚他的。

这次我却没有打他:“穆泽,你真的很想练武吗?”

他摇头:“不,孩儿不喜欢练武。”

“孩儿要念书要考取功名,为娘亲争光!”

我一怔,再也忍不住鼻尖酸涩了。

我拉起叶穆泽抱紧怀中:“娘是不是做错了。”

“是不是一开始就该让你习武,不应该逼迫你做不想做的事……”

我语气沉重,似在问叶穆泽,又似自言自语叩问。

叶穆泽不解,抬头望我:“娘亲,你怎么哭了?”

我从未在他面前落泪,这是第一次。

我抹了泪水,蹲下身平视他清澈的眼眸。

“儿子,若是有一日你必须在爹娘当中选一个,你会选择谁?”

不待叶穆泽四口,门外响起叶白玦冰冷彻骨的抢答——

“盛颜玉,你要离开可以,想带走我叶家儿郎,绝无可能!”

第6章

我回眸时已收住了眼泪,脸色阴郁的叶白玦大步走来。

英俊深邃的五官布满了冰霜。

他略过我和穆泽,在石凳上落座。

修长的指尖在石桌上轻敲:“盛颜玉,是不是我这些年太过纵容你了。”

他所谓纵容,是整整五年都对我和孩子不闻不问吗?

他所谓纵容,是不顾我脸面要以正妻以礼迎新人入主后宅吗?

他所谓纵容,是为给新人出气枉顾我母族提携之恩吗?

我一言不发。

叶白玦眉宇柔和,话里却字字带刺:“你要走,可以。”

“可你能去哪?如今的盛大将军府早已荒芜,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颜玉,你别忘了当初我为什么会娶你,也别辜负你娘的一番苦心。”

停顿少顷,叶白玦嗓音微沉,又变了语气。

“颜玉,这些年我征战在外的确忽略了你和穆泽,可我的正妻只会是你一人。”

“与琼月的婚期你有异议,我再另选吉日子便是。”

打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他从来如此。

我的心在渗血挤出的话却平静。

“臣妾领谢将军好意。”

叶白玦起身从我身旁走过,掠起一阵凉风。

五年前我有孕时,叶白玦也曾留给我这样一个背影。

那时,他说。

“颜玉,别看着我,背过身去,我怕多看一眼,都舍不得。”

如今时过境迁,人在变,心也在变。

迎娶姜琼月在即,叶府披红挂绿,花天锦地。

我守在自己院子里,陪孩子练字习武。

自那日后,我便允许叶穆泽练武,兹当防身之用也是好的。

等到九月初一这天,天空昏暗,雷声轰鸣阵阵。

我无声无提篮出府,出发盛家将军公墓祭拜爹爹。

正要上车时,一道稚嫩的童音传来。

“娘亲,等等我们。”

我回眸一看,叶穆泽牵着叶白玦的手朝我奔来。

叶白玦换了一身素衣。

“颜玉,那日是我失言,我不该说那种气话,你可愿让我随你前去一同祭祀请罪?”

我欲开口,身后姜琼月已带着大哭的孩子寻了过来。

“白玦,阿铭吵着要跟你去。”

我心一紧。

叶白直接将穆泽抱起,冷冷回绝了姜琼月:“不行,祭祀岂能儿戏,你带他回屋去!”

话落,他便直接上了马车。

我心头微微流过一丝暖意。

城西山下,叶白玦抱着孩子下了马车:“娘亲,快跟上!”

我抬头笑应,突然脚下一痛。

一颗尖锐石子扎进了脚心,顷刻血染鞋底。

叶白玦扶着我在一处大石处坐下:“你伤得太重,别去了吧。”

我摇头:“真没事。”

我正欲起身,叶白玦却直接将我按了回去。

“你就此地等我,祭祀之事交给我和穆泽。”

话落,他已牵着孩子的手走远了。

我望着一大一小亲手抱着祭品朝深处走去的身影,坚毅的心蓦地柔软。

我耳畔响起娘亲的话。

“颜儿,你再厉害也有跌跤的时候。娘让你嫁人,是想你累时有人撑腰、老了有人可依。”

这一刻,我好像有些懂了……

一个时辰后,叶白玦驮着孩子回来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是从未见过的亲近。

刚走近我面前,叶穆泽乖巧回到了我身旁。

“我还有公务处理,不能陪你们回去吧。”

我温顺垂下眸子,语气里的疏离消融:“将军先忙。”

我目送叶白玦骑马远去,再转头却对上一脸泪痕的叶穆泽。

我一震,忙蹲下身细声询问。

“儿子,这是怎么了?是舍不得爹爹吗?他去处理公务了……”

话还没说完,叶穆泽直直跪下,凄楚泪目道。

“娘亲,求您跟爹爹和离了吧!”

第7章

“和离?为什么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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