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洄年陆早早(全家都是 ,唯有我是真炮灰)的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主角是(谢洄年陆早早)全家都是 ,唯有我是真炮灰无弹窗免费阅读

wang 2024-05-25 15:3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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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透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后,陆早早彻底摆烂了。
再说了,死都死了,还能再计较什么呢!
别说摆精神上烂不摆烂的了,她的肉体都已经变成一滩烂泥了。
陆早早的灵魂越飘越高,逐渐远离地面,看着地面上慢慢变成一个不规则红点的尸身。她想,幸好自已生前活得还算勤勤恳恳、正直善良,死后还能上天堂。
也不算太亏。
她正无意识地想东想西,忽然面前一道近似核爆的高强度烈光在她面前炸开,陆早早感到眼睛被晃晕,一阵刺痛袭来——
她正奇怪,死人竟然也会感到疼痛?
短暂失焦晕眩后,陆早早再度睁开眼睛,面前是温暖平和的阳光,景观道上有淡淡的花香飘过来,还有人的脚步在走动,说话的声音细细簌簌钻进她耳朵里。
陆早早深吸一口气,手心攥着一张dnA检测报告,仍旧是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准确率,很精确地传达出检测者和被检测者的血缘关系。
她摸了一下自已的心脏,很平静又很规律地跳动着,四肢健在,毫发无伤,头顶的太阳仍旧如常无私地照耀着每一个人——
陆早早的手心却突然沁出一大片湿汗。
我去,老天奶,骗人的吧——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在她十五岁一个人去做dnA检测报告这天。
陆早早觉得这一切应该都是自已灵魂消散前做的一场梦,完全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伸出手在自已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我靠,好痛!
她不信邪,又掐了一把,果不其然,手臂上已经出现一大块斑驳的红痕,是真真实实、无法伪证的痛感。
陆早早回到家,冲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中自已完整平凡的一张脸,又猝不及防想起自已发生车祸时的惨状,她有些茫然地眨眨眼。
果然,炮灰是不需要走太多剧情的,无需浪费笔墨,所以连寿命都很短暂。
可是既然是炮灰,为什么还要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呢?
生活不是轻喜剧,凭借她的能力,大概率也没办法一朝逆袭,啪啪啪狂打所有人的脸,让他们能够高看自已几眼,毫不费力地走上人生巅峰,傲视群雄。
她没这种实力,也拿不到这种剧本。
她双手撑在洗漱间的大理石台面上,拂开自已被水打湿的刘海,露出一双茫然无措的眼睛,十分无奈地叹出一口长气。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陆早早瘫倒在自已宽大柔软的床上,脸埋进枕头里。
与上一世不同的是,这次她倒没有窝窝囊囊地开始哭了。
她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首先,她一开始就弄错了重点,她是这个世界中的炮灰,或者往小了说,她是这个家庭中最不起眼的炮灰角色,一个炮灰,是没有任何资格跟主角团竞争爱的,也没有能力得到关于主角团的爱。
因为他们的关切对象压根不是她。
她不过是命运使然,或者说是老天爷无意中给她的一点点厚爱,才让她降生在这种拥有豪华配置的家庭中,作为主角团华丽、矜贵人生中的一个微弱陪衬。
其次,她既然已经重生,就不能还跟上辈子一样活着,总是奢望着一些不太可能、远超现实的东西,比如陆傲天,沈星遥的父爱母爱,比如她几个兄弟姐妹的深厚手足之情,比如她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扼杀在摇篮之中的爱情。
想通这几点,陆早早从枕头中把脸抬起来,翻了个身,盯着头顶天花板上繁复的花纹发了会儿呆,然后一个鲤鱼打挺,把窗帘拉开,把窗户也打开,外面的微风和大片大片的阳光全部倾泻而入,将她的一切全部照耀地无所遁形。
楼下的花园中,四个人仍旧在干着他们的事情,跟上一世一模一样。
沈言熹和沈怀瑾给池子里的鱼喂食,陆识卿在给陆清婉讲很复杂的物理竞赛题,总之这一切都跟她陆早早无关。
记忆回温,陆早早想起来之前这种时刻,她躲在厚厚的遮光窗帘下,像只不入流的小老鼠一样旁观着他们的幸福,然后啜泣着感叹这一切。
陆早早眨了下眼,双肘撑在窗台上,低着头安静地观赏着花园中的一切,池子里不断跳跃游动的锦鲤和金鱼,大片大片盛开的鲜花,馥郁的香气充盈进她的鼻腔,繁茂葱笼的绿色树叶被风吹得晃动起来。
阳光跃在她的脸上,温暖又舒适,微微抬眼,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繁盛的蓝花楹。
或许是这片视线注视了太久,陆识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视线微转,抬眼就和陆早早的目光撞上,陆清婉顺着他的视线也往上看,不过一秒钟功夫两人便双双把目光撤回,然后继续开始探讨那些物理题。
目光没有实感也没有重量,陆早早却很能看清那些目光的含义,像是看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或者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类似一件衣服、一个玩具,总之是很无所谓的眼神。
陆早早从小被这种眼神注视到大,已经完全习惯,过去被这种眼神一望,她总是下意识躲闪逃避,因为会莫名其妙感到羞愧,好像在肖想奢望自已永远得不到的宝物。
但这一次,陆早早并没有收回自已的目光,她仍旧自顾自地望了一会,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打了个哈欠,顺势躺在自已柔软厚重的地毯上,昏昏欲睡起来。
一觉睡到傍晚,她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肩颈,顺便把窗户关好,虽然临近五月,但夜晚的风一吹,还是带着稍许的凉意。
穿过长长的回廊,踏入大别墅的正厅,然后进入餐厅,一系列繁琐的流程后,陆早早终于在长达几米的餐桌上坐下,她自已独孤地坐在一头,其余人依次临近地坐下。
很罕见地,这次陆傲天和沈星遥也在,她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她爸带有威压的凌厉目光。
他们两个一般很少在,一个月只会偶尔抽出几次空闲时间来陪自已的子女吃饭,大家都习以为常,陆早早用叉子叉住盘子里的牛排,然后用刀细细地割开,猝不及防地听见陆傲天冷酷地宣判——
“陆早早以后就不要和我们同桌吃饭了。”陆傲天说完这句话,继续补充,“从侧别墅到这里太麻烦了,那栋别墅里有专门的厨师和佣人,以后不用过来了。”
终于切好,她把那块牛排放进嘴里,嗯嗯啊啊地点了点头,目光从她爸脸上扫过,然后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吃第二块。
桌上人依旧自顾自地吃饭,并没有任何人提出疑问,连眼神都没有分给她一个。
陆傲天又问了一遍,“听见了吗?”
“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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