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已完远志非花戚远志小说无弹窗大结局_远志非花戚远志全文阅读大结局

qingyu 2024-06-04 01:57:05 1

她是养在深闺的戚姑娘,姑娘的世界很简单,婚嫁、清白、生儿育女,连话本里女子的结局也是找一个读书的秀才,送他上京,只要漫长的等待,等到他高中,便是一生。

  可纵使这样简单,她仍喜欢穿男装的日子,这样她能学自己想学,做自己想做,她要笑可以不遮掩,要怒可以不迂回。男子的一生不易,考功名,求利禄,治国齐家,不论怎样总要找到安身立命的本事,确实难,然而此关过不去,大可以另寻别处,总能有出路。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女子毕生所求的东西,才会在他们的世界里不值一提。

  刘茵绕着手里的丝线,听远志侃侃而谈,好奇:“做男子若真那么好,为什么我阿爹和兄长每天疚心疾首的呢?”

  织罗抢道:“他们愁的是开枝散叶、大展宏图,即便不成,最不济也是个穷苦的男人,若他是有家室的男人,吃的苦,女人定要一起吃,可女人的苦,男人却不用吃。”

  刘茵抿了抿嘴,没再说下去。

  她不说,织罗却又想到了别的事:“诶?我听说,你阿爹或要调到茶运司去,那不是肥差吗?为何还愁?”

  “他们的事我不便探听,只知道,或要到川蜀去。”

  “川蜀?怎去那么远的地方?”织罗猜,难道是刘老爷官场得罪了人,有人要害,还是惹上了事,有人要保?听说京城换了人做主,再过除夕,年号都要改,还是时移世易,波及到了刘家?

  刘茵摇头,又是不知。

  “那你怎么办?”远志关切。

  “自然是要随他们一起走的。”

  织罗又说:“从江州到川蜀,路途遥远,你身子不好,如何吃得消?”

  远志真是落下太多,竟不知道刘茵生病:“怎身子又不好了?”

  “最近总有些发热,人也容易困倦,或是冷热换季受了凉。”

  “可找大夫看过?”

  “找了,也说风寒,只是吃了几贴药,好了些,这几日倒是没发热。”

  风寒之症也确实如此,远志听她退了热,便以为没有大碍,刘家有自己的大夫,之前一个宋仁贵都要和戚家扯皮,现在只要不是有求于她,她也要学乖。

  只不过,对面人是刘茵,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那平日胃口、休息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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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茵摇摇头:“你知道我的,本对吃的就提不起兴致,常白天昏昏沉沉,夜里又辗转难眠,熬过了两个时辰才睡得着,已经许久。也分不清是后来才起,还是生来就这样。”

  远志拉过她的手,把了一会儿,脉象是有些虚,别无其他,只当是体虚而已:“你平日也该多走动,别总是坐在绣架旁,躲在屋子里,终究不好。”

  “我倒也这样说,”织罗柔声道:“眼看刘家要与金家结亲,金家门第可算江州最高,阖族人丁兴旺,最恨女子做分外事,你若过去,总不比在娘家,也不知道新妇要守什么规矩,无论怎样都要好好为自己考虑才是,身子是自己的,切不可贻误。”

  刘茵原本绕着丝线的手停了下来。

  亲事到底是喜事,远志笑问:“已经定了?”

  刘茵默认,但脸上掩不住愁容:“合了庚帖。”

  “不高兴?”

  “也没有。”

  刘茵欲言又止,远志没敢再多问,唯恐让刘茵觉得刺探了她的私事,帮不上她的忙,又要问那么多。她隐隐担心,刘茵心肠软,心思细,但难免有时候会因为太细,心事藏太深而郁结难舒,连张頩那样正当年的男子都会因郁怒之气生病,更不用说刘茵这样脆弱的女子。

  “有什么心事,你若无人可诉,也不要视我们为外人,很多事只要说出来,不管是哭是骂,排解出去,总会好受些,就怕压制在心太久,不散便会积累成疾,若遇到麻烦无法应对,也要躲着点。”

  道理刘茵懂,她强笑:“所以,躲在屋里,不也正好?……或许也是好事,金家在江州,父母兄长也是为了让我不离江州,不用受奔波之苦,”她握住远志的手:“起码,若能留下,我们三个还能做伴。”

  话说到这份上,反而成了惜别了,红色喜事,一点都觉不出喜。

  其实连远志都听过,金家阖族势力庞大,分支众多,散落在江南,也因为人丁兴旺,子嗣中总能出为官之人,表面上各地金家互不往来,但实际上彼此帮衬,互有输送,甚至有传金家手下豢养爪牙,所以才能在江南根基深重,爪牙见不得光,但力量不小,地方官都要给他们三分薄面,靠他们摆平地方乱事,她记得不知从哪里听闻,卉萝巷的妓院便是金家在管。

  这样复杂的人家,远志都觉得水深,她纳闷,刘家怎么会结这样的亲?难道真是冲着金家门楣,以为这样刘家也能跟着沾光?那岂非卖女?刘家是遇到什么难处,要这么做?

  远志忙止住自己这样想,或许金家的公子也是纯良之人呢?切不能因自己道听途说就白白诬陷别人心术不正吧,佳缘难觅,若还没开始就看死,自己用心也不免险恶了。

  于是自欺欺人地笑道:“父母总是会为子女筹谋的,总得是他们信得过的人,都是好事,倒不必忧心在前,反徒增烦恼。”

  此时天香端了姨娘老家送来的龙睛,织罗手快,拉着她进屋,忙将话头引开,几人分食,边吃边聊,刘茵的事不便让天香听到,就只好说些无关紧要的,tຊ总算将话头引开,谈笑间刘茵也高兴了些。

  只扫兴的是,又过了一会儿,刘家的仆妇挤到跟前,催刘茵回家。那仆妇随她来过顾家几回,专爱多嘴,把着刘茵倒像她是主子,一开始织罗看不惯还会动嘴打她的脸,可之后见那仆妇在刘茵面前依旧盛气凌人,也就知道回了刘家,贱妇要变本加厉,冲着刘茵且忍着了。

  此时刘茵见着人来,已经乖乖起身要告辞。结果仆妇嘴里嘟嘟囔囔,又说些金家刘家良禽不良禽的话,直戳织罗肺管子。

  远志看了刘茵楚楚可怜的委屈样子,都觉得老天不公。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都要欺她呢?她叫住刘茵,依依不舍,她对人的气总有种奇怪的预感,她害怕与刘茵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我们下一回什么时候才能见呢?”

  刘茵笑了:“很快的,我也不一定走呢。”真让人笑不出来。

  “你若不好的,可需得叫我去,知道吗?”远志边说,边偷偷捏了捏刘茵的手。

  那一边仆妇早就等得不耐烦,也不管刘茵和远志还有话要说,一用力就扯她,刘茵嘶得叫了声。也不管此时身在顾家,远志还算顾家半个恩人,直接口出狂言:“戚姑娘这话说得奇怪,可是平白无故咒我家小姐?”

  织罗她不敢惹,远志她还不敢吗?

  远志原本就在气头上,这仆妇嘴里不三不四,正要送上门来,她一把拉过刘茵,刚要开口教训,只见那仆妇自己身子一歪,滚下台阶,倒在地上咿咿呀呀地喊疼。

  远志侧目一看,织罗早悄然立在一旁,脸上做戏一样,望着仆妇脚边的碎瓷瓶大喊:“啊呀!好端端的,怎把我的观音瓶敲碎了!”

  常来顾家的人都知道织罗最爱摆弄这些摆设,且是时人求精致,放到织罗,用的都是最好的,砸碎一个,怕是要一年半载才能攒出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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