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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2024-06-17 14:39:03

一句话你倒是先将话说了,好似我不怪罪都该不是了。”

江落月顿时脸色惨白。

许清宜眼神复杂看了一眼江落月,最终还是上前,将她护在了身后。

朝萧景御垂眸拱手:“公主若要责罚,臣愿一力承担。”

萧景御心口似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她定定看着许清宜许久,却是哑声道:“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许清宜怔了怔,对上萧景御不知何时红了眼圈,他终究叹了口气:“公主金枝玉叶,本该嫁心仪之人,是臣高攀了公主。”

“若非陛下赐婚,臣与公主或许这辈子都没有交集,这段婚事,确实不合适……”

他平静吐出的每个字都让萧景御的心绞痛不已。

许清宜,你到底是真觉得我们不合适,还是因为你心有所属……

“好了!不必再说了!”

不愿再听许清宜多说一个字。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去。

夜深。

许清宜还是回来睡了。

只是他没有上床来睡,而是又一次打地铺睡下。

屋内寂静无声。

萧景御侧身,借着月光看向不远处的许清宜。

不知过了多久,她低哑的声音清晰在屋内响起。

“许清宜,我是真的想同你好好过日子,也是真的想助你再次驰骋沙场。”

“你能不能信我一次,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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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最后,几乎带着哀切,然而地上呼吸匀称,往常一点动静都无比警觉的许清宜没有任何回应。

萧景御也再说不出话,眼眶又一次红透。

之后一段时日。

许清宜再也没上过床。

两人的关系,兜兜转转,竟好似回到了原点。

这一日,朱雀大道,一座茶楼二楼临窗雅座。

霜月郡主不解至极:“景御!你莫不是脑子进水了,怎的竟为那武夫黯然神伤起来了!”

萧景御眸色黯淡,只勉强一笑。

霜月见此,才明白她是真动了感情,一时竟无言以对。

半响,她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叹一声:“感情的事最是飘忽不定,心有所属的男人,你再费心也不过徒劳。”

“况且你上次都为他受了陛下的训斥,他却还能如此对你,可见他于你根本无情至极!”

听及此。

萧景御还是忍不住辩解:“那次,我并非是为许清宜,而是真心劝告父皇的,我朝若继续放任匈奴,山河难保。”

闻言,霜月又一次沉默了。

半响,她视线幽幽看向窗外:“纵你心怀万民,可这世道,我们女子又能改变什么呢?”

萧景御诧异无比,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平时大大咧咧的霜月看世事竟如此通透。

霜月随即又笑道:“所以呀,公主,你何不像我一样,莫问前程,及时行乐!”

萧景御闻言,只得苦笑。

她早已得知三年后国破家亡之惨状,又如何能莫问前程

就在这时。

茶楼外一阵快马疾报声传来——

“报!”

“报!!幽州失守!匈奴大举进攻!边关连失六城!”

‘啪’地一声!

茶杯碎成一地,萧景御脸色惨白一片。第8章

顾不上许多,萧景御立即要去找许清宜。

但才出茶楼,一道惊呼喊住了她!

“公主!不好了!”

府内管事喘着粗气跑上前来,急得满头是汗:“驸马被陛下抓入狱了!”

“怎么回事?”萧景御倏地一慌。

管事答:“边关守城将军原是驸马手下将士,如今城关失守,陛下要降罪驸马!”

荒谬!

萧景御怎么都没想到父皇竟能糊涂至此!

她咬牙吩咐:“进宫!”

入了宫。

皇帝大抵是知道她为何而来,直接闭门不见。

天上阴云密布,风雨欲来。

萧景御望着紧闭的御书房门,直直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恳求您放过驸马!”

大雨倾盆落下,萧景御冻得浑身发抖。

暴雨降了一整夜。

萧景御也就这么跪了一整夜。

她脸色虚白,几乎晕厥过去,却不知凭着一股莫名的劲儿坚持了下来。

直到次日清晨,风雨停歇。

御书房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皇帝沉着脸踱步至她面前质问:“景御,你何时变得如此不懂事了?”

“父皇……”萧景御悲切无比,重重磕下头去,“如今匈奴再犯,满朝除了驸马,还有谁能救国于危难?父皇与其要降罪,不如先让他赶退匈奴,再做定夺!”

皇帝脸色稍变,思虑片刻后,他冷冷甩袖。

“来人传令!命驸马许清宜后日率军应战匈奴!此次城破之罪,押后再论!”

萧景御喉间梗塞,终是闭了眼,又一次重重磕下头:“父皇英明……”

话音落地,她整个人也彻底没了意识。1

……

萧景御再度醒来,已经回了公主府。

刚醒,她便着急问:“驸马呢?”

“公主莫急,驸马刚出狱,正在回府途中。”侍女忙不迭回。

萧景御这才松口气。

念及许清宜即将出征的事,萧景御思虑片刻,叫来管事吩咐:“你去库房将我的嫁妆尽数换成银票。”

管事目露疑虑,还是点头:“是。”

待管事离去,萧景御在床榻上躺不住,喝了药后便披着披风来到了前厅,想第一时间见到许清宜回来。

可她强撑着身子的难受,等来的却是下人战战兢兢的禀告:“公主,驸马出狱后便去了南郊别庄。”

他就这般迫不及待要去见江落月吗?

胸口好似有利刃刺入,将她的心搅得鲜血淋漓。

萧景御蓦然咳嗽不止。

“公主!”侍女见此,心疼不已。

“我没事……”萧景御却是苦笑,仍旧等在前厅。

然而这一等,萧景御就这么从傍晚坐到了清晨。

许清宜踏入前厅,见到萧景御,不觉蹙眉:“公主今日怎起这么早?”

侍女红了眼:“驸马,公主可等了您一夜!”

“你先下去。”萧景御嘶哑着嗓音打断了侍女。

待厅内只剩二人,气氛莫名的古怪。

还是萧景御打破沉寂:“用过早膳了吗?我叫厨房给你做点。”

“不必了。”许清宜看着她虚弱的脸色,莫名竟心烦起来。

解释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又咽了下去,他恭敬问:“不知公主等我一夜是有何事?”

疏离的态度叫萧景御鼻尖一酸。

她眨了眨眼,压下涩意,将昨日吩咐管事换来的那匣子银票递给许清宜:“这些银票你明日出征时带着上路,以备不时之需。”

“公主这是何意?”许清宜眉头深锁,并不接。

萧景御咳声道:“若是出征途中遇上粮草不足,这些银票至少能抵上几日……”

她话未完,便听许清宜不轻不重的嗤笑一声:“公主倒是天真至极,领兵打仗,朝廷自有粮仓供给,你这些银票,还是自己留着买胭脂水粉”

萧景御明白,千军万马的粮草,她这些嫁妆钱换不来多少,但她总想着,能抵一些是一些。

“可……”

她还想说些什么,许清宜已经推开了匣子:“行了,公主若无他事,臣便去收拾行囊准备出征了,公主身体抱恙,明日就不必送行了。”

萧景御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唇边笑容苦涩至极。

第二日,大军集结出征。

饶是许清宜说不必她送行,萧景御还是忍着高烧去了。

只因前世这一别,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

看着许清宜一身铁甲戎装,英武肃杀,让萧景御想起父皇赐婚那日,她初见他,亦是如此。

许清宜是名刀,纵然父皇卑劣的用驸马之位为鞘,她又如何能掩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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