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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问候几句之后就不再说话，他们的生活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少。 后来就演变成了一日不落的【早上好】、【注意身体】和【晚安】。 中间会夹杂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一事不落地和她分享。 相对于直接表达，裴书郡对于长片段的文字显然更加擅长。 黎今月很多时候都没有心情去看，最后更是直接对裴书郡设置了免打扰。 黎今月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是出于什么心理。 只是她希望他能够放下。 黎今月想起来时也会回复几句，努力将话题停止在恰到好处的距离。 不亲密不生疏的属于一个朋友之间的距离。 这天，道观里明显比平常更热闹。 和她已经相熟的女弟子见她起床，直接上来就将她带着去了大殿。 黎今月才意识到今天是隋春笙的生日。 观里，已经设置好了祭坛。 岁安立在一边，被几个人拥着换上了仿照隋春笙道袍制作的一件道服。 黎今月的心像是被突然揪住，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往他的方向移动。 岁安像是感觉到一样，抬头望向她，扬起一抹笑。 也是因为这一抹过分明媚的笑，黎今月直接僵直在原地。 这时，手臂被人拉住，黎今月回过身，是刚才带着她来的女弟子：“今月，你没事吧？” 黎今月轻轻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所有想法剔除：“没事，我只是有些恍惚。” “他们太像了。”  女弟子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开口解释道：“岁安和祖师爷是有些缘分的，他们生日都是在同一天，今年正好是轮到岁安祭拜。” “岁安和祖师爷也长得像，师父还总说他是祖师爷的转世呢。” “师父还特许你祭拜，你快去和他们一起换衣服。” 黎今月和岁安分别跪在两侧。 众人已经退出去，黎今月依着岁安的口令跪拜。 等一切礼仪结束，刚才点燃的蜡烛突然开始剧烈晃动。 岁安突然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黎今月正准备挣脱。 却听见他的声音：“今月，好久不见……” 第33章 黎今月的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手轻轻落在他背上。 像是怕将他惊动一样，不敢用力。 黎今月感觉后颈处一片湿热，耳边是岁安压抑又克制的哭泣声：“今月，我好想你。” 黎今月却动作僵硬，她有些不敢认：“春笙？” 感受到岁安小幅度地点头动作。 岁安现在可以说是隋春笙。 隋春笙回道：“今月，是我。” 黎今月才敢将手收紧，一瞬间松懈下来：“春笙，我也想你。” 隋春笙将她松开，手指落在她的头发上又滑到脸上：“你还是这样好看。” 隋春笙的视线在眼前的黎今月和墙上的画像之间来回，他仔细比对之后。 他盯着她，唇角渐渐小幅度地弯了起来：“我画的不好，画不出你的样子。” 明明是格外温情的话，可是两人的脸上都没有笑意。 隋春笙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将她散乱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如果我可以变成一个挂件就好了，就能一直在你身边了。” “可是这已经是我拼尽全力之后的结果了，短暂的附身在岁安身上，见你一面。” 隋春笙手上一松，头发很快散落，只是还有几根纠缠在一起。 像是黎今月越发杂乱的心绪的外显。 黎今月将他的手抓住，乞求一样：“你能不能别走？” “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去找你，你教教我好不好？” “我不想一个人在这世上了。” 隋春笙反握住她的手：“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今月。” “我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已经死……” 隋春笙注意到黎今月微微回缩的手，知道她又开始因为这件事自责。 顿了顿，换了一种说法：“我已经消失了，你又要去哪里找我呢？” 黎今月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我知道，都是因为我。” 隋春笙轻轻拂去她脸上的眼泪：“别哭了，今月，不要责怪自己。” “我是心甘情愿的，你若是继续自责我即使是消失了也会良心不安。” 黎今月很快接上话：“良心不安的话那你就应该继续陪着我啊！” “为什么要死呢！” 黎今月紧咬着唇，眼底多了一分意味不明的埋怨：“你就不应该管我，你怎么不在我说要留下的时候拒绝我？” “如果我知道你是用这样的禁术，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是不是又用了什么伤害自己的方法才出现？” 隋春笙的声音里带了些无奈：“没有，没有。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是短暂附身岁安一段时间。” 黎今月这才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微笑，眼眶中闪烁着泪光：“隋春笙，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喜欢重复说一个词。” “隋春笙，我恨你！”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样好？” 道观里的钟声突然响起，将两人没有说出口的下一句话堵住。 隋春笙的眼眶红了一圈，神情有些恍惚：“今月，你多恨我一些吧。” “今月，你不是问我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我的愿望是你别再自责，也别再想我，放下一切好好生活。” 黎今月有些慌了神，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岁安眼底恢复一片清明。 隋春笙已经离开了。 岁安有些茫然地摸着自己的脸：“奇怪，我怎么哭了？” 黎今月收敛起情绪，躲开岁安探究的视线：“仪式已经结束了。” 第34章 这天之后，黎今月有意地避开和岁安的见面。 她害怕看见那张脸，她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隋春笙。 可是隋春笙说让她σw.zλ.忘记他，那是他最后的愿望，她即使心痛也想要努力实现。 她不知道隋春笙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出现的，她只知道不能让他再次因为她又做出什么事情。 黎今月将自己整日都锁在那间偏殿里，不见任何人。 黎今月惯例进了偏殿，将隋春笙的牌位仔细擦拭过又同他念叨几句。 山门外却传来一阵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