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清陆兆衡(贺清清陆兆衡免费阅读无弹窗)-贺清清陆兆衡最新章节列表贺清清陆兆衡全文无删减版
清的棺木一寸一寸被掩埋,李沐烟哭得肝肠寸断。 “走好,我的清清……”她已是泣不成声,“都怪母亲……” 相爷贺崇言安抚地扶住她。 陆兆衡看着漫天纷飞的白幡,心中也是酸涩苦楚。 他眼尾泛红,心脏像是被万千根针扎般,密密麻麻地疼。 下葬完成后,陆兆衡还久久不愿离去。 在原地驻足许久。 深夜风雨大作。 风刮雨淋地将贺清清棺木上掩盖的黄土流走了。 明晃晃地露出棺木上浅浅的一角。 雨后晴空,路过几个结伴乞讨的乞丐。 “看,那是不是有个棺木?”身着褴褛的小乞丐指着贺清清的棺木道。 棺木的一角绘着精美花纹,勾勒了一圈金漆,在日光的照耀下发着金光。 看着就奢贵非凡。 为首的乞丐思索一番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几人走进一看,真是个棺木。 正要离开之际,为首的乞丐又说:“看这棺木价值不菲,棺木主人应是非富即贵。我们打开它,说不定会有陪葬品。” “到时候拿陪葬品换些银钱,也好填饱肚子!” 几人听后都赞同不已,壮着胆子齐力打开了棺盖。 “啊!鬼啊!救命!”一打开,几人看见贺清清脸上那道骇人可怖的伤痕便惊吓得四处逃窜。 于是,贺清清便露着一副惊悚的面容在棺木里安详躺着。 许久过后,一位步履蹒跚的婆子背着竹篓路过。 她走进看到贺清清受损的面容,处变不惊,却为她惋惜道:“可怜的姑娘。” 老婆子转身欲走,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口中喃喃道:“老身就当做善事,姑娘不要怪罪打扰了你的清净。” 她踉跄着想将棺木为贺清清盖上,凑近却听到极其微弱的呼吸声。 老婆子以为是见鬼,仔细一听耳畔却只有风声呼啸而过。 “真是怪事!”说着,蓦地她似乎看见贺清清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她震惊地睁大瞳孔,连忙去探贺清清的鼻息。 只隐隐约约,似乎察觉不到。 老婆子连忙将贺清清抱出棺木。 “姑娘!姑娘!”她不断呼喊着,想将贺清清唤醒。 老婆子感受到贺清清的身体有些许温热,断定这姑娘还活着。 第23章 老婆子住在乡郊的东陵村,孑然一身,名唤六婆。 她艰难地背着贺清清来到自己小小的木屋,每走几步便停下来喘息几句。 六婆将贺清清放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她恬静的面容思索一番,便从床底下掏出层层包裹的银钱。 她转身出门而去。 不多时,便带回来一个郎中。 郎中看着贺清清骇人面容,面上一惊,也很快缓和后伸出手为她把脉。 六婆看着郎中紧蹙的眉头,担忧地问道:“这姑娘还活着吗?” “倒是还有气息,只不过身体好像中了剧毒,毒郁结在心,倒使她假死了。”郎中觉得棘手。 “极难根除这毒,只能好生养着。我下剂猛药,能不能醒来,看这姑娘造化了。” 说着郎中拿着一副药方递给六婆道:“六婆,你这是捡来一个麻烦啊。” 六婆淡然一笑:“老身就当做善事,积个德。” 话毕便随着郎中出门抓药去了。 贺清清躺着,意识却飞进噩梦里。 梦境很真实也很晦涩。 她眼前一片虚无,出现一只只大手在撕扯她的衣服。 贺清清猛然警醒,这是天牢。 她的衣裳被撕得粉碎,露出白洁的酮体。 身前的萧临羽最先凑上身来,他桃花眼里情欲在泛滥。 萧临羽对她调笑道:“放轻松,我保证你会欲仙欲死。” 说着,他便欺身上来。 那一夜不堪,贺清清的初夜便被萧临羽夺了。 “不要!不要!求求您放过我!”天牢里的凌辱一一在梦里显现,贺清清痛苦地哭嚎。 倏地,场景又转换了。 姨娘袁氏刻薄的声音传来:“你个赔钱的馋货,光知道吃!”说着她便把贺清清给她的糖葫芦踩在脚下,碾碎。 “姨娘,那是我特意为你留的……”年幼的贺清清看着被踩碎的糖葫芦却被一把推搡开。 然后姨娘,贺洛荷,丞相贺崇言,夫人李沐烟,萧临羽…… 那些人忽的都出现了,都在指责她,打骂她…… 贺清清绝望地闭上眼睛。 下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一束光打破了眼前的阴翳。 “你叫我兆衡哥哥,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是陆兆衡儿时的保证,一声一声为她驱赶黑暗。 “兆衡哥哥,兆衡哥哥……”她呢喃着,猛然从梦境里醒来。 贺清清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场景,有些疑惑。 不是天牢,也不是相府。她没由来的感到安心。 她刚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针扎般疼,密密麻麻。 疼得她一下子忍不住吸气:“嘶。” 六婆听到声响,连忙从厨房跑过来。 惊喜道:“呀!你醒了啊!姑娘!” “大难不死,真是有福气!” 一股药香从厨房飘来。 六婆连忙去厨房将药端出来,细心道:“姑娘,先等等,药放凉咱们再喝。” 贺清清想问她,这是哪里。 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嘶哑得厉害,发不出一点声音。 六婆却好像洞察她心似的,自顾自道:“村子里的人都唤我一声六婆,我昨夜在郊外救了你。” “姑娘,你可有什么家人?” 贺清清心中苦涩悱恻:家人?从未有过。 第24章 在六婆家中休憩养病了许久,贺清清渐渐好起来了。 贺清清摸着脸颊上的伤疤,不知这是何时有的。 有些记忆已经记不清了,她却还记得团子。 提起这只猫,六婆恍然大悟道:“我记得,当时你的棺木里是有一只狸奴的。” 她愕然不已,团子也没有挺过去吗? “棺木?”贺清清诧异,相府竟会为她下葬,这是她意料之外。 “对哩。看下葬的规格可不小,姑娘你是哪家备受疼爱的小姐吧?” 六婆的话宛如利剑声声刺入她心。 “我没有家。” 说完后,她再也不吭声了。 贺清清不愿提起自己的过往,六婆也就依她,闭口不谈。 贺清清从此化名作阿清,和六婆在东陵村相依为命。 阿清脸颊上的疤不可轻易见人,只在家中做些手工的活计补贴家用。 六婆年迈,腿脚不便。 要替六婆出门时,她便以面纱掩面。 东陵村民风淳朴,阿清为人和善,很快便融入了。 这天,阿清在东陵村的市集售卖自己织就的绣布。 附近的茶坊熙熙攘攘,有人在议论。 她也凑热闹似的侧耳听着。 “我三叔从京城回来说,萧将军又打胜仗了。” “萧将军是谁啊?”有人问道。 “他,你都不知道。圣上眼前的大红人,萧临羽,萧将军!” “他可是骁骑将军!” “大英雄……”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热烈讨论着。 阿清的心却越来越凉,她浑身颤抖着,脸上毫无血色。 英雄?她记忆里的魔鬼却受万人敬仰,被敬奉为英雄。 阿清默然地收拾绣布,不愿意再听到一字一句关于那个人的话语。 这是,一个清冽的嗓音响起。 “阿清姑娘,这块给我包起来好嘛?我送给阿姐的。” 是村头的教书先生柳相衡,常来关顾阿清的熟客。 “好,我这就给你包起来。”阿清腿脚麻利地给他包好,递给他。 柳相衡对她羞然一笑,耳尖却悄悄红了。 阿清也回以一笑。 他耳尖却越发的红了,接过绣布的手轻轻颤抖。 回到家,阿清细数今天买了多少钱的绣布。 “今日相衡先生来买了吗?”六婆笑着问道。 “来啦,他对家里人可真好。常常给家里人买绣布的,可真体贴。”阿清笑着回道。 六婆打趣她道:“他是对家里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