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铭戚时鸢最新章节小说推荐阅读-新书风铭戚时鸢精彩片段阅读
时鸢感觉一双大手将她打横抱起,随即她被轻轻放在榻上。 她下意识呢喃一句:“师兄,你快去睡觉……” 话音未落,她便沉沉睡去。 床榻旁,阿许凝望着她的睡颜,用手轻轻抚过她的脸:“时鸢,没有我,你过得真的很快乐。” 冬季在药王谷过的很快,几乎是眨眼睛,又好像到了春天。 春寒料峭,又总是春雨绵绵,戚时鸢只能坐在檐下看雨。 好容易天晴,听说后山的樱桃熟了,她吵着要去摘,桑里禁不住她磋磨,挑了个晴好的日子摘樱桃。 这些樱桃树一直无人打理,难得长得樱桃又大又红,戚时鸢不会爬树,只是站在下头呐喊助威。 “那颗!那颗好大,你看见了吗?”她看见大樱桃,总是忍不住手舞足蹈的指挥。可惜树上的人视野受限,总是不知道她说的哪一颗。 最后摘了满满两箩筐樱桃,沉得戚时鸢根本提不动。 他们一路走一路吃,戚时鸢兴高采烈的把樱桃核扔到远处:“以后这一片,那一片,全是樱桃。” 把樱桃做成樱桃酿、樱桃饼……总之半个月之后,戚时鸢再也吃不下一切和樱桃相关的东西了。 莫央见状揶揄到:“怎么?还要不要种满山的樱桃树?” 戚时鸢摆摆手:“不要了不要了。” 正是药王谷繁花漫天的时节,这时候师兄师弟们都很忙,因为许多药草只用其花冠、花蕊等等。他们要趁着春季备好一年要用的药材。 戚时鸢不认识那些复杂的花草,阿许也不会采药,于是二人只好留在竹舍。 戚时鸢哪里闲的住,日日带着阿许满药王谷跑。 她带他去看长满百合的山崖,想要故技重施吓吓他,可是在她跃下山崖的一瞬,阿许却好像提前预料到一般,跟着她一齐跳下去。 戚时鸢惊诧的从花海中坐起:“阿许,你不害怕吗?” 阿许朝着她缓慢的眨眨眼,许久,他摇摇头,拉过戚时鸢的手,蘸着花粉在她手里写下:“同你一处,从不畏惧。” 戚时鸢心中一热,趁机抓了一手花粉,揩在阿许脸上。 指间奇异的触感使她微微一怔。 ◇ 第三十六章 雪白的花簇里,戚时鸢怔怔看着眼前人。 她刚刚触到阿许的脸,便觉触感不对,那不是活人的皮肤。 于是她佯装打闹,稍一用力,就将阿许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 面具撕下的一瞬,阿许还想遮掩,可戚时鸢已经看得分明。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阿许,有的只是伪装成阿许的风铭。 二人相立而视,戚时鸢猛地薅下一把花草,狠狠掷在风铭脸上。 风铭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二人如是对峙许久。 “时鸢,我……” 风铭话音未落,戚时鸢猛地开口:“把我耍的团团转,有意思吗?” 风铭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可戚时鸢却不着痕迹的避开:“时鸢,我并非有意欺瞒。” “是,你不是有意欺瞒,我却信以为真。” 戚时鸢冷笑着后退,一不留神绊住花茎,跌倒在地,风铭下意识去搀扶。 戚时鸢却狠狠掀开他的手,自己爬起身。 “你离我远点!” 她边往后,边厉声对着眼前的风铭呵斥。 她搞不清楚为何如此害怕风铭靠近。 也许是因为从前,她两次靠近风铭,两次都被伤的遍体鳞伤。 这一次,她实在没勇气再靠近风铭,她害怕因为自己、因为风铭,整个药王谷的人再度遭受灭顶之灾。 上次被火烧尽的神山残骸尚在,她不敢再以整个药王谷为赌注,只为对面人的真心。 她交付出去的真心都被风铭狠狠践踏。 第一次她失去了独云山庄,失去了阿爹,第二次,她失去了阿狄。 她哪里还敢再相信风铭半分。 风铭是天剑宗宗主,是武林盟主,却唯独不是她的阿七。 她不想要什么天剑宗宗主、武林盟主,她只想要阿七。 风铭站在原地,一双眼里盛满哀愁。 “时鸢,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不肯原谅我了。” 戚时鸢离他越来越远:“风铭,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图谋的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听到戚时鸢如此说辞,风铭只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撕碎。 “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吗?你为何不肯看看我的真心!” 戚时鸢笑起来,她虽然是笑着的,可是眼泪却不知为何淌下来:“风铭,你真的有心吗?独云山庄你我大婚当日,你血洗山庄,杀我阿爹,后来药王谷相知相许,你却暗中筹划地图,率人攻入药王谷,害我阿狄,甚至连神山也一把火烧个干净。” 听着戚时鸢字字句句的控诉,风铭痛苦的闭上眼。 他为了报仇、为了权势,错过太多太多。 就在此时,戚时鸢忽然拔下发簪抵在面颊:“你无非是为了我这张和江寒汀相似的脸。” 风铭眼瞳微微缩紧,下一刻,他已经飞身而起夺走了戚时鸢手中的发簪。 他揽住戚时鸢,声音泛着苦涩:“戚时鸢,别为了我伤害你自己,你若实在恨我,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都会受着。” 戚时鸢笑容冰冷,眼神空洞:“倘使我要杀了你呢?” 风铭将簪子递回戚时鸢手中,簪尖朝着自己的胸膛: “若能解你心头恨,怎样我都愿意。” ◇ 第三十七章 戚时鸢紧紧捏住那支发簪,几次发狠却到底没能将簪子刺进风铭的心脏。 她一把掷开那银质的发簪,狠狠推开身前的风铭,转身回竹舍去。 风铭不敢跟的太紧,隔着几尺的距离跟在后边,浑然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 到了竹舍,桑里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理,径直进了竹屋,紧紧把门锁上。 桑里瞥见跟在后头没了面具遮掩的风铭,瞬间了然。 风铭从前一样蹲在戚时鸢屋子外头的墙根旁,一声不吭。 晚上用饭,戚时鸢也不肯出来,桑里怕她饿坏,撬了窗子把饭菜送了进去。 戚时鸢哪里有半点吃饭的心思,她裹着被褥一整个儿躺在床上,活像个蚕蛹。 就这样一连三天,戚时鸢滴米未进。 不光风铭,莫央、纳元都着起急来。 送进去的饭菜被原封不动发退回来,在这么下去,戚时鸢莫不是又要病一场。 风铭想要去探查一二,却被桑里拉住:“你去只能是火上浇油,倒不如让纳元去,她平日里最宠纳元。” 看着纳元这个半大孩子,风铭心中涌起一股不满,但他也无法否认,戚时鸢确实最疼爱纳元。 她总说纳元还在长身体,时常给他开小灶,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要先给纳元留着。 恐怕在戚时鸢眼里,纳元像她的弟弟一样。 等纳元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戚时鸢正闭着眼假寐。 不过三日,她愈发清减的厉害,整个人毫无血色的躺在榻上,像一个栩栩如生的雕塑。 纳元端着滋补的鸡汤,坐到戚时鸢床旁:“师姐,阿叔送了只鸡来,我不会你那些做饭的花样,干脆炖了,你尝尝味道如何?” 戚时鸢的声音微不可闻:“我不喝。” 纳元故意把鸡汤往戚时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