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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2024-06-23 22:58:23

魂不散我才是相府千金,你不过就是一个没有人怜爱的废物!”

“你的一切我都要夺走!”

“是夫人的亲生女又如何,她可曾怜爱过你一分?”

“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也是我的。”

“你就该死!你早该死了!你死了,母亲就只有我了!所有都一切都是我的……”

贺洛荷说着,面容愈加狰狞。

李沐烟像是被吓住一般,惊骇地看着她。

贺洛荷随即转过身,对她道:“母亲,真不知道你为何会生出贺清清那样的废物。”

“不过使些手段便让她众叛亲离,被关天牢。”

“贺清清都已经死了,你为何不像从前那般待我了。”

“母亲,你不是最疼爱洛荷了吗?”

看着她狞笑的模样,李沐烟浑身颤抖,泪流不止:“你,你!我的清清……”

贺崇言对她怒喝:“畜生!简直是蛇蝎心肠!”

贺洛荷嘲讽道:“贺清清活着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对她非打即骂。”

“死了倒是惺惺作态……”

三人闻言,脸上皆闪过一瞬的窘迫愧疚。

陆兆衡不掩眼中对贺洛荷的厌恶憎恨。

“你做任何事,都不能改变清清才是相府嫡女的身份!”

贺洛荷看着贺清清那张和李沐烟相似的清丽脸庞。

“是啊,为什么偏偏是我,我不要当那个贱婢生的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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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快速捡起地上断裂的刀刃。

向着冰棺内的贺清清猛然冲去,她振臂一挥。

李沐烟见状发疯般不管不顾,立即上前去夺她手中的刀刃。

可是,为时已晚。

刀刃已然落在贺清清脸上,划过她苍白的肌肤。

李沐烟随即惊恐地去查看贺清清的尸首。

只见在贺清清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骇人无比。

第22章

“来人,来人!”李沐烟凄厉地喊着。

下人闻声皆快步跑到祠堂中来。

“将她给我关到柴房去!再也不许放出来!”李沐烟说着瘫倒在地。

李嬷嬷连忙上前去搀扶她。

下人们急急忙忙地拖着贺洛荷离开。

而她挣扎着,口中仍旧在咒骂:“凭什么!不公平!我才是嫡女!她该死……”

李沐烟泣不成声:“造孽……”

贺崇言见证,也止不住地叹气。

陆兆衡上前轻轻抚摸贺清清的伤口,心一阵阵地抽疼。

那张清丽美艳的小脸此刻横贯一条骇人割口,他心疼不已。

下葬当天。

白绸飘摇,冥纸纷飞。

相府和侯府同行,下人们抬着贺清清的棺木来到事先选好的风水宝地下葬。

梵音合着唢呐高鸣不止,下人们正将贺清清的棺木放在深坑中。

见贺清清的棺木一寸一寸被掩埋,李沐烟哭得肝肠寸断。

“走好,我的清清……”她已是泣不成声,“都怪母亲……”

相爷贺崇言安抚地扶住她。

陆兆衡看着漫天纷飞的白幡,心中也是酸涩苦楚。

他眼尾泛红,心脏像是被万千根针扎般,密密麻麻地疼。

下葬完成后,陆兆衡还久久不愿离去。

在原地驻足许久。

深夜风雨大作。

风刮雨淋地将贺清清棺木上掩盖的黄土流走了。

明晃晃地露出棺木上浅浅的一角。

雨后晴空,路过几个结伴乞讨的乞丐。

“看,那是不是有个棺木?”身着褴褛的小乞丐指着贺清清的棺木道。

棺木的一角绘着精美花纹,勾勒了一圈金漆,在日光的照耀下发着金光。

看着就奢贵非凡。

为首的乞丐思索一番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几人走进一看,真是个棺木。

正要离开之际,为首的乞丐又说:“看这棺木价值不菲,棺木主人应是非富即贵。我们打开它,说不定会有陪葬品。”

“到时候拿陪葬品换些银钱,也好填饱肚子!”

几人听后都赞同不已,壮着胆子齐力打开了棺盖。

“啊!鬼啊!救命!”一打开,几人看见贺清清脸上那道骇人可怖的伤痕便惊吓得四处逃窜。

于是,贺清清便露着一副惊悚的面容在棺木里安详躺着。

许久过后,一位步履蹒跚的婆子背着竹篓路过。

她走进看到贺清清受损的面容,处变不惊,却为她惋惜道:“可怜的姑娘。”

老婆子转身欲走,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口中喃喃道:“老身就当做善事,姑娘不要怪罪打扰了你的清净。”

她踉跄着想将棺木为贺清清盖上,凑近却听到极其微弱的呼吸声。

老婆子以为是见鬼,仔细一听耳畔却只有风声呼啸而过。

“真是怪事!”说着,蓦地她似乎看见贺清清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她震惊地睁大瞳孔,连忙去探贺清清的鼻息。

只隐隐约约,似乎察觉不到。

老婆子连忙将贺清清抱出棺木。

“姑娘!姑娘!”她不断呼喊着,想将贺清清唤醒。

老婆子感受到贺清清的身体有些许温热,断定这姑娘还活着。

第23章

老婆子住在乡郊的东陵村,孑然一身,名唤六婆。

她艰难地背着贺清清来到自己小小的木屋,每走几步便停下来喘息几句。

六婆将贺清清放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她恬静的面容思索一番,便从床底下掏出层层包裹的银钱。

她转身出门而去。

不多时,便带回来一个郎中。

郎中看着贺清清骇人面容,面上一惊,也很快缓和后伸出手为她把脉。

六婆看着郎中紧蹙的眉头,担忧地问道:“这姑娘还活着吗?”

“倒是还有气息,只不过身体好像中了剧毒,毒郁结在心,倒使她假死了。”郎中觉得棘手。

“极难根除这毒,只能好生养着。我下剂猛药,能不能醒来,看这姑娘造化了。”

说着郎中拿着一副药方递给六婆道:“六婆,你这是捡来一个麻烦啊。”

六婆淡然一笑:“老身就当做善事,积个德。”

话毕便随着郎中出门抓药去了。

贺清清躺着,意识却飞进噩梦里。

梦境很真实也很晦涩。

她眼前一片虚无,出现一只只大手在撕扯她的衣服。

贺清清猛然警醒,这是天牢。

她的衣裳被撕得粉碎,露出白洁的酮体。

身前的萧临羽最先凑上身来,他桃花眼里情欲在泛滥。

萧临羽对她调笑道:“放轻松,我保证你会欲仙欲死。”

说着,他便欺身上来。

那一夜不堪,贺清清的初夜便被萧临羽夺了。

“不要!不要!求求您放过我!”天牢里的凌辱一一在梦里显现,贺清清痛苦地哭嚎。

倏地,场景又转换了。

姨娘袁氏刻薄的声音传来:“你个赔钱的馋货,光知道吃!”说着她便把贺清清给她的糖葫芦踩在脚下,碾碎。

“姨娘,那是我特意为你留的……”年幼的贺清清看着被踩碎的糖葫芦却被一把推搡开。

然后姨娘,贺洛荷,丞相贺崇言,夫人李沐烟,萧临羽……

那些人忽的都出现了,都在指责她,打骂她……

贺清清绝望地闭上眼睛。

下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一束光打破了眼前的阴翳。

“你叫我兆衡哥哥,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是陆兆衡儿时的保证,一声一声为她驱赶黑暗。

“兆衡哥哥,兆衡哥哥……”她呢喃着,猛然从梦境里醒来。

贺清清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场景,有些疑惑。

不是天牢,也不是相府。她没由来的感到安心。

她刚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针扎般疼,密密麻麻。

疼得她一下子忍不住吸气:“嘶。”

六婆听到声响,连忙从厨房跑过来。

惊喜道:“呀!你醒了啊!姑娘!”

“大难不死,真是有福气!”

一股药香从厨房飘来。

六婆连忙去厨房将药端出来,细心道:“姑娘,先等等,药放凉咱们再喝。”

贺清清想问她,这是哪里。

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嘶哑得厉害,发不出一点声音。

六婆却好像洞察她心似的,自顾自道:“村子里的人都唤我一声六婆,我昨夜在郊外救了你。”

“姑娘,你可有什么家人?”

贺清清心中苦涩悱恻:家人?从未有过。

第24章

在六婆家中休憩养病了许久,贺清清渐渐好起来了。

贺清清摸着脸颊上的伤疤,不知这是何时有的。

有些记忆已经记不清了,她却还记得团子。

提起这只猫,六婆恍然大悟道:“我记得,当时你的棺木里是有一只狸奴的。”

她愕然不已,团子也没有挺过去吗?

“棺木?”贺清清诧异,相府竟会为她下葬,这是她意料之外。

“对哩。看下葬的规格可不小,姑娘你是哪家备受疼爱的小姐吧?”

六婆的话宛如利剑声声刺入她心。

“我没有家。”

说完后,她再也不吭声了。

贺清清不愿提起自己的过往,六婆也就依她,闭口不谈。

贺清清从此化名作阿清,和六婆在东陵村相依为命。

阿清脸颊上的疤不可轻易见人,只在家中做些手工的活计补贴家用。

六婆年迈,腿脚不便。

要替六婆出门时,她便以面纱掩面。

东陵村民风淳朴,阿清为人和善,很快便融入了。

这天,阿清在东陵村的市集售卖自己织就的绣布。

附近的茶坊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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