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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2024-06-25 01:04:32 1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到时天已黑透。

都尉府大门紧闭,里面见不到半点儿光。

褚南奚看着,愣了下。

这时,跑去问门房的玉泉回来,欲言又止。

褚南奚看着她躲闪的眼,轻声问:“他可是有任务在身出去了?”

玉泉却倏地跪在地上,不敢回话。

褚南奚看着,良久才无声的叹了口气,将人扶起来:“说吧,他去了何处?”

“门房说,今日都尉府无事,指挥使大人带着一众人去倚春楼喝酒去了。”

倚春楼,是京城最大的花楼。

苦涩弥漫上心头,褚南奚深深看了眼漆黑的都尉府,转身上了马车。

“罢了,我们……回府!”

洋洋洒洒的大雪布满了回去的路。

她倚靠着摇晃的马车内壁,怀中抱着的热汤不知何时已经冷却,凝上了层油腥。

褚南奚看着,默默盖上了盖子。

不知为何,她想起前人的诗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若她与褚砚礼也能回到初见,那该有多好!

第三章 质问

夜深。

褚南奚躺在榻上,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床幔。

玉泉的话不断在耳边响起,刺痛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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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三年,褚砚礼从未碰过自己,如今却去了倚春楼!

想到这儿,褚南奚再难安枕,起身下床。

推开窗,冷风携裹着雪吹进来,彻骨寒冷。

这时,远方亮起一道昏黄的光。

仔细瞧,只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款款走来,后面那个人影格外高大。

褚南奚一眼就认出,那是褚砚礼。

他回来了!

一瞬间,心底涌上的喜悦将之前所有的苦都压了下去。

她连斗篷都没来得及拿,只穿了内衫就跑了出去。

“阿宸。”

褚砚礼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瞧见褚南奚身上单薄的衣裳皱了皱眉。

却只是说:“臣见过公主。”

呼吸间,酒气飘来,淡淡的,却提醒着褚南奚他之前去了何处。

她嘴角的笑容落了落:“我之前去都尉府寻过你,你不在。”

褚砚礼愣了片刻,随后只说:“有要事在身,还望公主见谅。”

闻言,褚南奚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再烧起。

他当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所谓的要事是什么?可否告诉我?”她沉声问。

褚砚礼看着这般奇怪的她,好像懂了什么:“公主既已知晓,何须再问?”

他的话中满是冷漠,不见丝毫愧疚。

褚南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丝丝缕缕弥漫散开。

她强压着,想要再说什么,却被人抢先开口:“臣累了,先回去休息,公主自便。”

话落,褚砚礼转身就走。

从头到尾,他未曾说过一句关心褚南奚的话。

冷风袭来,寒气顺着单薄的鞋袜席卷了全身,褚南奚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褚砚礼的身影渐行渐远,一颗心慢慢冷却下来。

给褚砚礼引路的下人提着灯笼回来,看到还站在原地的褚南奚,上前劝说:“公主,小的送您回去歇息吧。”

褚南奚回过神来,盯着他看了好久,才转身走回了卧房。

不知过了多久。

褚南奚疲累的睁开眼,只觉得浑身滚烫。

一旁玉泉瞧见她醒来,连忙端了杯热茶给她润喉:“公主,您可醒了!您昨夜发了高热,太医说是染了风寒,这几日要您好好休养。”

褚南奚点了点头,却想起昨夜和褚砚礼的对话,眼底一片黯然。

“褚砚礼可是又去都尉府了?”她问着,却也猜得到答案。

成婚三年,他每日清晨起身便离开,不会在府中多留片刻。

不想玉泉却回:“驸马爷正在饭厅用早饭,可要奴婢去将人请来?”

褚南奚一愣,摇了摇头。

她将杯子放到一旁,撑着无力的身子下床:“我过去瞧瞧。”

雪覆盖了整个地面,脚踩上去咯吱作响。

褚南奚带着玉泉刚出院落的门,就远远的瞧见褚砚礼脚步匆匆往外走去。

玉泉刚想开口唤住,就被褚南奚阻止了。

她看着背影都难掩急切的人,吩咐玉泉:“备马车跟上去。”

褚南奚想,他这般急,怕是宫里出了什么事,自己跟过去也许能帮上些忙。

可当马车停下。

褚南奚下了马车,看着眼前陌生的院落,一时竟不知自己该不该进。

“公主……”玉泉轻声唤道。

褚南奚看了她一眼,抬步走进去。

院落内。

一男一女相携而站,才子佳人,好不般配。

如果,那男子不是褚砚礼的话……

褚南奚直直地看着,可当目光落到那女子身上时,满心震惊。

陈冰言,她不是死了吗?!

第四章 时日不长

湿冷的风雪渗透斗篷侵袭满身。

眼前般配的两人让褚南奚不敢上前,慌忙转过身,匆匆离去。

身后,听到脚步声的褚砚礼抬起头,就看到她离去的背影。

他眼中闪过抹什么,瞬间便消失不见。

一旁的陈冰言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

指挥使府内。

褚南奚坐在正厅的雕花木椅上,望着石雕照壁怔怔出神。

她在等,等褚砚礼回来。

不知不觉已到傍晚,天空逐渐泛起层层绯红。

褚砚礼终于回来了,可身旁竟还跟着陈冰言。

褚南奚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将人带回来,她哑声问:“你们……”

“冰言见过公主,请公主恕罪。”

陈冰言打断了褚南奚的话,跪在了地上,深深叩首。

褚砚礼眉心一皱,俯身将人扶起来:“你不必跪。”

陈冰言抓着他的衣袖,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墨黑的飞鱼服上,她的手指白皙到刺眼。

褚南奚看不下去别开眼,望向褚砚礼:“你不该和我说些什么吗?”

闻言,褚砚礼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公主不是已经瞧见了吗?”

他反问着,好像将这一切隐藏了三年,骗了她三年的人不是他般。

褚南奚只觉得眼前有些发晕。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装平静问:“那你为何要瞒着我?”

“我从未说过她死了。”褚砚礼漠声回着。

是的,他的确没说过。

陈冰言没死,那自己这三年遭受的冷漠疏离有算什么?!

褚南奚想问,却又不知如何问。

可倘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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