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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2024-06-25 14:21:54 1

湄迎上去含糊道:“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天生我材必有用,你能不用就不用?”梁朝肃俯视她,盯着她的表情,“是不想上班了?”

江舒湄心下猛松口气,嗯嗯啊啊,嘴上一通应付。

梁朝肃这个人不好骗,不好糊弄,但有些事上,他老古板。

新闻时事,行业变化,他洞若观火。

年轻人网上发疯的热词,阴阳怪气的口花花,他一无所知。

多少次,江舒湄不正经内涵他,梁朝肃正儿八经的接受。

他现在误会到工作上的,江舒湄一点都不奇怪。

“后悔了?”

他撩一眼白瑛,不咸不淡的,招呼也不打,转身往外走。

江舒湄急忙跟白瑛挥手示意,小跑追上他,“什么后悔,后悔什么?”

“职场勾心斗角,实习生工作繁重,当年你如果选择读研,这些苦头不用吃。”

江舒湄推开玻璃大门,殷勤请他先走,“也不能这么说,先苦后甜我懂得。”

上班只是伺候老板,还能摸鱼应付。读研伺候导师,再加梁朝肃,时刻不能放松半点,江舒湄疯了才会后悔。

梁朝肃身形一顿,微不可察的,江舒湄没有发现。

只看他面无表情,大步往前走。

白家医院占地面积广,豪横的在主大楼西北方,圈出一大块露天停车场。

梁朝肃的车靠近绿化灌木丛,旁边梁父的车已经开走了。

“爸爸妈妈怎么不等——”

“等什么。”梁朝肃拉开驾驶座车门,“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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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湄脸上表情凝滞了,沉默坐上后座。

梁朝肃不耐烦,“滚前面来。”

他之前隐约的不高兴,这会儿一点不掩饰,带着车内的空气都凝滞沉寂。

江舒湄坐进副驾,主动解释,“我刚才没有不尊重,拿你当司机的意思。”

梁朝肃突然伸手过来。

江舒湄惊惶靠上车门,安全带勒得越发紧,穿过胸前的部分,束缚出两个高耸的轮廓。

梁朝肃指尖逼到眼下。

江舒湄抬手要挡,男人手背擦着她的手,落在副驾储物箱锁扣上,手指轻轻发力,哒的一声打开。

江舒湄眼睁睁看他将一叠报告塞进去,再收回手,全程眼风不带她一下。

倒显得是她反应过激,自作多情。

“以为我要碰你?”他眼尾挑她,语气不大好。“不想我碰你?”

江舒湄只当没听出他的嘲讽,半真半假只回后面那句,“青天白日的,医院人多,我害怕被人发现,反应大了些,没你想的那个意思。”

“撒谎。”梁朝肃锁上车门,欲笑不笑的。“我好骗吗?”

江舒湄果断摇头,“您英明神武。”

梁朝肃猝不及防这个回答,脸上冷沉皲裂一瞬,又绷住,“你这句也在骗我。”

江舒湄简直了,举手发誓,“您英明神武,深不可测,无可匹敌,万寿无疆。”

梁朝肃沉默一秒,“你惯用的伎俩,虚虚实实,以假乱真。”

总结分毫不差,江舒湄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他提惯用的伎俩,是他很早就发现了?

多早?

还是他才发现,诈她的?

察觉她有不认的意图,梁朝肃喉咙挤出一声哼,“就像这句,英明神武,万寿无疆是假,深不可测,无可匹敌是真。”

“都真。”江舒湄嘴硬。

“都假。”梁朝肃松开方向盘,神情专注到深沉,“这次假,昨晚没见沈黎川也是假。”

江舒湄脸上没了血色,她到现在要是还没有明白体检时,梁朝肃莫名的阴沉是为何,就太傻了。“你查监控了?”

她连一句象征性反驳都没有,梁朝肃面容更阴沉。

“这次我没查。”

江舒湄不信,不查监控,怎么发现她撒了谎。

也是她不长记性,梁朝肃什么时候信任过她,哪次不是先威吓她,看她绞尽脑汁,用尽三十六计,听她言辞恳切,逗弄够了,转头该查的实证,他一次不落。

她满腹恼恨,不说话。

梁朝肃看着她,眼睛深邃仿佛在她身上凿了个洞,洞穿她所思所想,“我以前哪次查,冤枉你了?我不信你,是你撒谎成精,咎由自取。”

江舒湄攥着拳,一口接一口的吸气,仍旧缓解不了心头的窒息感。

她为什么撒谎,是她愿意吗,是她喜欢吗,是她有别的选择吗。

她说真话,跟沈黎川没有关系,没人相信。她想选择结束关系,离开梁家,梁朝肃压着她证件,发现一次严惩一次。

她试过无数种反抗的方法,到头来发现只要梁朝肃不点头结束,她就必须服从顺从,像签了卖身契的奴婢一样侍奉他,讨好他,发自内心臣服他。

第20章他问身上干净了吗

挡风玻璃忽然落下一颗雨点,豆大的,啪一闷响,随即几个呼吸的功夫,霹雳啪啪砸响一片,嘈嘈杂杂将车内隔成一个独立密闭的小世界。

梁朝肃的轮廓,在灰暗色阴影里越靠越近,江舒湄察觉到闪避,却被他摁着后脑勺凶猛吻住。

他解了安全带,也解了她的,江舒湄察觉他手臂揽在腰间收紧发力,一瞬间的失重,被他抱进驾驶座,骑坐在他腿上,后背顶着方向盘。

雨声加大,风声激荡,他越吻越危险,负面情绪加压,点燃了他爆炸想要宣泄的情欲。

江舒湄太了解他惩罚时的发泄,有多难以控制,毫不收敛,没有尽头似的,是沦丧暴烈的野兽,是没有理智和怜惜的。

她现在绝对经不起他发神经。

趁喘息的间隙,江舒湄飞快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昨晚没骗你,当时敲门声响起,我以为是你才去开的门,发现是沈黎川时,他已经进来了。我昨晚讲的话也是真的,我对他毫无男女之情,也没有多余的想法。”

“你没有,他有。”梁朝肃额头抵着她粗喘,“他推迟婚事是蠢蠢欲动,上楼见你,是想确认你心意回头。”

“他想回头,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事到如今,江舒湄索性把话说得绝情无义,说死了。“我的心意非常明白,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过去式就是过去式,何况这个过去式已经让你妹妹怀孕了,还时不时给我带来麻烦,我现在听到他名字都头皮发麻,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窒息。”

梁朝肃拉开距离,打量她。

江舒湄为人伶俐,口舌功夫特别厉害,怼人的话,能编成顺口溜。

逼急了,发誓也发得出口成章。

可每次太机灵,就显出她不走心,全是敷衍应付,以便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

梁朝肃一直不吭声,江舒湄实在忐忑不安。

车外急雨忽然停了,乌云散去,天光投进车内,照亮了他。

皮肤眼睛充斥情欲的激红,毫无平复退散的倾向,反而莫名其妙地更澎湃了,江舒湄不可抑制的害怕,竭力后仰推开他。

梁朝肃单手钳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撩起她衣摆,摩挲腰际,茧子带着热度,手指上还有结痂的伤口。

两相叠加的粗粝,像滚烫的热砂,研磨小腹。“身上干净了吗?”

江舒湄全身绷紧,她腹中藏着他的骨血,隔着一层皮肉,梁朝肃手掌的热量细密渗进去,像倾注打入的岩浆。

再加上他烧着欲望的眼睛,活生生内外共焚,江舒湄肝胆俱裂,心脏仿佛都要跳碎了。

“没有……”她情不自禁地磕巴,“我……量大。”

梁朝肃想说什么,中控台上手机响了。

停车场另一边也走过来一家人,车外小孩子天真烂漫的笑,车内尖锐的铃声震动。

梁朝肃深吸一口气,激烈的喘息声闷在喉咙,胸膛绷紧平复着。

江舒湄感觉到桎梏松懈的一刹那,手脚并用爬回副驾,迅速扣上安全带。

余光瞥手机上来电显示是江淮深。

一瞬间诧异至极,倒不是诧异江淮深打电话,是诧异梁朝肃的备注。

不是菲菲,不是妹妹,连名带姓的三个字。

正式,规矩,生疏。

一点不匹配他给予江淮深的宠溺和纵容。

“哥哥,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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